中文电子文摘周报(试刊) 一月第三期目录(9901C) ~~~~~~~~~~~~~~~~~~~~~~~~~~~~~~~~~~~~~~~~~~~~~~~~~~~~~~~~~~~~~~~~~~~~ 1 东莞福利彩券发现两万假钞  2 蛮执法上电视 打人警察被停职 3 骗九万受贿六万: 信宜原二轻局长猛收加班费  4 妹妹杀死亲姐 5 刘晓庆讨债好辛苦  6 江苏异议人士郭少坤因揭露一宗农民示威事件被捕 7 南运河怎么成了垃圾河 8 有记载的黄河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污染 9 南极冰层融化告急 10 广东股民农夫示威赠庆 11 回不去时回到故乡 (散文) 12 《北京观察》贬值疑云 13 袁印博案件始末 摘自《南方晚报》1月29日 14 袁印博案件的凶手仍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记者采访竟遭拘禁追击 15 护士送去洗澡 竟然一去不回- 男婴死得蹊跷 16 “扫黄打非”的辉煌战绩 17 山西挪用世银扶贫贷款 18 《 牡 丹 亭 》 主 角 中 国 最 优 秀 昆 剧 演 员 钱 熠 失 踪 19 江 泽 民 出 招 巧 退 杨 家 将 20 主 持 人 已 死 悬 疑 剧 未 终 ~~~~~~~~~~~~~~~~~~~~~~~~~~~~~~~~~~~~~~~~~~~~~~~~~~~~~~~~~~~~~~~~~~~~ 东莞福利彩券发现两万假钞  送交者: 假钞百元面值多 于 January 27, 1999 12:06:19: 昨日,据东莞有关方面介绍,正在进行 的赈灾福利奖券发售以来,发现大量假钞。开奖四天就发 现假钞2万多元。 据银行有关负责人介绍,这些假钞印刷逼真,有的连 普通验钞机也不能验出真假,要靠银行职员凭经验辨认, 这些假钞以100元的面值居多,号码字头为QH,为此, 银 行购进了30多台灵敏度高的验钞机,每天加派70名职员到 现场协助售券工作人员识别伪钞。东莞市民政局也提醒工 作人员要注意识别假钞,并呼吁市民不要贪便宜兑换、使 用假钞,否则,一经发现就没收假钞和奖项,甚至会交由 公安机关处理。 ~~~~~~~~~~~~~~~~~~~~~~~~~~~~~~~~~~~~~~~~~~~~~~~~~~~~~~~~~~~~~~~~~~~~~~~~~~~~~~~~~~~~~~ 蛮执法上电视 打人警察被停职 成都消息:1月25日晚,成都电视台《今晚8:00》节目“一起执法纠 纷”引起强烈反响。节目播出后不到24小时,公安部门即对当事警察作出 初步处理。   做皮衣生意的周先夫一家人从温州到简阳来开服装店已有四五 个年头。1月13日下午,周先夫正在简阳市技术监督局办事,三四 个便衣男子将周带到了城南派出所,一个叫陈钢的警官和一个叫王 光明(音)的民警以“嫖娼”为名,罚了周4500元钱,另外还加收 200元“小姐费”、“耳目费”,没有开收据。   18日上午,周与几个朋友来到派出所要“说法”。陈钢愤然对 周妻吐了一口唾沫,又用手往周妻脸上做了一个扇的动作,但被周 妻躲开了,随后,陈骂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陈钢与几位同事随 后上了一辆警用面包车,在派出所门口,周等人将警车拦住要说 法。在双方激烈的争吵中,陈钢朝周的朋友陈蓉脸上连啐了几口唾 沫,并一拳打在陈脸上,跟着又一脚踢过去。陈女士一下子就被摔 在地上,陈钢又给陈蓉左脸上一拳。   整个过程都被成都电视台《今晚8:00》的记者全部拍了下 来,并于25日晚正式播出。   节目播出后,当晚四川省公安厅总值班室市民电话不断。晚9 时左右,四川省公安厅警务督察队队长吴川等人到成都电视台翻录 了有关资料。省公安厅厅长吕卓看完录像带之后,当即指示要迅速 调查处理,尽快给公众一个答复。晚10时30分,吴川等4名督察连 夜赶赴简阳市。   打人民警陈钢已被公安局停职检查。该所指导员曾昌明也因为 对18日发生的事件制止不力,而被停止履行职务。   (李亚玲 罗桅 曾熙) ~~~~~~~~~~~~~~~~~~~~~~~~~~~~~~~~~~~~~~~~~~~~~~~~~~~~~~~~~~~~~~~~~~~~~~~~~~~~~~~~~~~~~~~~ 骗九万受贿六万: 信宜原二轻局长猛收加班费  最近,信宜市人民法院依法审结了一宗 局级领导干部犯罪案件,被告人梁显林犯贪污罪被判处有 期徒刑9年,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 梁显林原任信宜市二轻工业局局长兼党总支书记,信 宜市第十届人大代表、信宜市第五届政协委员。在1996年 10月至1997年9月间, 信宜市二轻工业局下属的元件厂、 纸箱厂、三和公司、南玉工艺总公司、二轻工业贸易公司 等多家企业,为减轻企业负债,在信宜市工商银行办理以 土地抵销贷款业务。梁显林以办证费用为由,写借据向二 轻工业局借到现金86400元后,交给刘某66400元作为二轻 工业贸易公司的办证费,余下2万元自用。之后, 梁显林 又从刘某手上骗取62000元还私人借款。1997年6月29日梁 显林利用其局长职务之便,虚报“林春春”搞产品研制, 伪造借据,骗取信宜市二轻局公款3万元为己有。 1997年3月至9月间,梁显林收受黄信方、张明以“加 班费”名义给的回扣款10000元、好处费55000元。案发后, 梁显林已退出赃款154122元。信宜市人民法院经开庭审理 后认为:梁显林身为局长,竟无视国家法律,利用职务之 便,骗取公款92000元,受贿65000元,其行为已构成贪污 罪、受贿罪。 ~~~~~~~~~~~~~~~~~~~~~~~~~~~~~~~~~~~~~~~~~~~~~~~~~~~~~~~~~~~~~~~~~~~~~~~~~~~~~~~~~~~~~~~ 妹妹杀死亲姐 一位年仅 18周岁的贵州籍女子为达到与其胞姐夫结婚的目的,与姐夫 合谋将其胞姐杀死。日前,佛山市中级法院对该案进行了 宣判。杀人凶手即被害人的丈夫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 利终身;该名女子则被判有期徒刑10年。 郭婷,女,18岁,贵州人。1996年跟其胞姐来南海市 大沥镇某电器厂打工。何军是郭婷姐夫,该电器厂厂长。 去年2月,二人勾搭成奸, 何出钱租房给郭婷住并提供郭 日常生活费。一日,何军再次到郭婷出租屋时,郭将杀姐 取而代之的计划告诉何。于是两人合谋用绳勒颈的方法杀 死何的妻子。去年6月18日晚, 何军用摩托车将郭某骗至 河边,假意与其亲热,当郭将鞋、内裤脱下后,何便用胶 绳勒郭致昏迷,然后将郭拖下水至溺水死亡。 ~~~~~~~~~~~~~~~~~~~~~~~~~~~~~~~~~~~~~~~~~~~~~~~~~~~~~~~~~~~~~~~~~~~~~~~~~~~~~~~~~~~~~~~~ 刘晓庆讨债好辛苦  2000多万债款一大半都未收回 于 January 27, 1999 12:10:51: 从去年6月开始,刘晓庆便派手下员工分头到吉林、广东、 四川等地债务企业追讨欠款。然而半年时间过去了,员工 们费尽心机,大多数讨债人都是无功而返,2000多万的债 款,目前有一大半都没收回。 刘晓庆在北京成立艺术公司几年以来,尽管精明万分, 但常常是客户几句好话一说,称付款有困难,缓几月再说, 刘晓庆便“心软了”。 于是,有的企业白纸黑字签订了随片广告付款合同, 企业的广告早已在电视台播了,但就是“欠债不还”。几 年下来,一些商业客户累计拖欠刘晓庆2000多万元。有的 欠债企业明明有钱,但就是不把钱还给刘晓庆,就是希望 刘晓庆上法庭告他们。把一般的债务纠纷,弄成大新闻, 让记者们去炒,由此,借刘晓庆的明星效应,提高了企业 的知名度。欠债单位的这些做法,常常弄得刘晓庆哭笑不 得。 ~~~~~~~~~~~~~~~~~~~~~~~~~~~~~~~~~~~~~~~~~~~~~~~~~~~~~~~~~~~~~~~~~~~~~~~~~~~~~~~~~~~~~~~ 江苏异议人士郭少坤因揭露一宗农民示威事件被捕 于 January 27, 1999 13:08:08: 自由亚洲电台消息,89年学生运动领袖之一,河南新安的翟伟民星期二晚 被当地公安局人员从家中带走。公安人员还搜查了他的家。据翟伟民的家 人透露,翟伟民曾在派出所中绝食,抗议当局无故将他拘留。  与此同时,中共也开始以刑罚管制新闻流通。江苏一名被解职的警察因 为向海外媒体和民运组织透露今年一月四日当地发生的农民抗议事件,也 于昨天晚间在家中被警方带走。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透露,江苏异议人士郭少坤因揭露一宗农民 示威活动,日前在家中被公安带走,目前下落不明。 信息中心表示,二十五日晚间十点左右,五名徐州市朱庄派出所的公安 突然闯入郭家,公安并未说明任何原因即将郭少坤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郭少坤的家人表示,郭少坤被捕与日前他揭露一起农民示威活动有关。 ~~~~~~~~~~~~~~~~~~~~~~~~~~~~~~~~~~~~~~~~~~~~~~~~~~~~~~~~~~~~~~~~~~~~~~~~~~~~~~~~~~~~~ 姐姐卖妹妹做童养媳 送交者: 驻马店公安破奇离贩卖人口案  于 January 26, 1999 10:42:37: 日前,13岁的“童养媳”魏娜红被河南 省驻马店市公安人员解救出苦海,她是被丧失人性的姐姐 魏娜宫、姐夫马海良卖给31岁的高书成为妻的。   1月20日, 驻马店市公安局刘阁乡派出所接到群众举 报,说刘阁乡门庄村高庄村民组高书成家,花1 万元从驻 马店地区确山县蚁蜂乡买了一云南小女孩当媳妇,高家买 回小女孩时,小女孩年仅12岁。   1月21日中午, 干警们将正蹲在高家院内择菜的小女 孩解救到派出所。经初步询问,这个双手冻烂、头发蓬乱、 身体瘦弱的小女孩名叫魏娜红,今年13岁,家住云南省西 蒙县山区,佤族,是被没有亲情、没有人性的姐姐、姐夫 卖给他人当“童养媳”的。   1997年3月,小娜红的妈妈因家境贫困, 让她跟着嫁 到确山县蚁蜂乡子房村的姐姐生活,小娜红来到以后,为 还外债,姐姐、姐夫打起了小娜红的主意。去年8月, 姐 姐、姐夫商量后以1 万元的价格将死活不从的小娜红卖给 眼有残疾的高书成为妻。他们用卖妹子的钱还了6300元贷 款、2700元债款,还买了几袋化肥。   小娜红身高1.36米,满面愁容, 眸子里流露着对生 活的无望,十几岁孩子应有的天真烂漫已消失殆尽。据她 向公安部门讲述:在高家,她整日被“婆婆”指使着干这 干那,白天人累得骨头像散了架;可到了夜晚,她的“丈 夫”又无休止地粗暴污辱她,曾经有一次对她进行了强奸。 她多次试图逃出高家,均因看管太严未成功。   ~~~~~~~~~~~~~~~~~~~~~~~~~~~~~~~~~~~~~~~~~~~~~~~~~~~~~~~~~~~~~~~~~~~~~~~~~~~~~~~~~~~~~ 南运河怎么成了垃圾河 记者 桂杰 通讯员 季岩   尽管住在天津市南运河岸边的很多人不知道这条河的来历,但水面不 宽的河道被大量的垃圾污染人们却有目共睹。站在南运河的井冈山桥上往 下看,桥墩下面是一堆堆的破竹筐、烂桔子和五颜六色的塑料袋。河坡上 与污水、烂菜叶等冻在一起的污物到处可见。河面也被垃圾截流成小溪。 而这仅仅是被垃圾覆盖的南运河的一小段。   南运河是世界著名的人工开凿的京杭大运河的一段,自天津海河的金 刚桥三岔河口处份出向西南走势。过去,南运河水是从河南、山东的黄河 里流过来的,近年,黄河断流致使运河水减少,但是,每年的汛期它仍作 为天津市的重要泄洪河设施之一发挥作用。   一位在河边修车的人不无感慨地说:“70年代我在这河里游泳、抓蟹, 80年代就脏了,到现在眼见着变成了臭水沟、垃圾坑!”记者沿着河边不 足3米宽的马路往上走,发现把运河变为臭水沟的主要污染源就是沿河的菜 市场。   据了解,南运河市区段内有5个菜市场,其中只有通海菜市场是政府部 门正式批准的。主管南运河河道的市政局排水六所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 他们每月从河坡、河道清理出的垃圾及居民倾倒的房杂土可装满4辆运载量 为5吨的货车。每次清理都是干部、职工再加上30多民工一起出动,人力物 力消耗巨大。他说:“我们原本属于管理部门,但现在的工作性质变了, 河道脏了,从菜市场受益的单位不管清扫,我们一分钱没拿却不得不干活, 一年四季都在给人家‘擦屁股’。”为了每月例行的清理河道,排水六所 想了很多“高招”,比如用钢丝围成圈再加上尼龙网做“抄网”打捞水上 的漂浮物;用钢筋做成“锚爪”扔下河把破竹筐挂上岸;他们还派人夜里 寻河逮“调包”扔垃圾的人。   可清的没有扔的快,河里的垃圾并未见少。一位卖菜的小贩说她租用 河边的摊位要向街道交租金、管理费,至于卫生费则每天早上交给清扫队 即环卫部门。红桥区环卫局的一位负责人对记者说:“没有得到承认的非 法市场,我们只清扫马路和市场路面。”据他讲清扫按照要求是将垃圾运 到转运站去,而排水六所在检查时多次发现,清洁工为图方便把垃圾丢进 河里的情况,至今所里还有因此扣留的清洁工的工具。   红桥区市容委谈到污染一事称,对于非法市场合理存在他们持默许的 态度,对于河坡上的垃圾,按说该由主办菜市场的街道办事处负责,在他 们的协调下,街道经常清理河坡。但六所却说街道并没有主动担当起清理 河坡的工作,只在找到他们的时候帮点忙,而上级检查的时候担责任的还 是排水所。   南运河被污染,除了生活垃圾外,芥园自来水厂向河里排放过滤沉淀 物也是原因之一。一位住在水厂附近的居民反映,水厂排放出来的废水发 暗红色,仔细一看都是细细的沙子。据说这些排放物一年可使河床增加 20多厘米。目前,解决这个几十年遗留的老问题的老办法,是每两年清一 次淤以保证河道畅通。   傍晚,记者走过南运河岸,见到很多小贩收摊时把烂菜、臭鱼随手丢 进河里,甚至有人在河边大小便。不知南运河何时才能恢复它旧有的风姿? 评:环境问题已十分严重,这个问题和法制是分不开的。 ~~~~~~~~~~~~~~~~~~~~~~~~~~~~~~~~~~~~~~~~~~~~~~~~~~~~~~~~~~~~~~~~~~~~~~~~~~~~~~~~~~~~ 有记载的黄河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污染 中央台电视报导 黄河水资源保护部门最近发现,流经河南小浪底水利工程的黄河水质近期 呈恶化趋势。随后的监测证实,小浪底上游的污染已经达到上百公里,有关专 家说,这是有记载的黄河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污染。 记者:“我身后就是黄河上著名的水利工程──小浪底水利枢纽。现在我 们看到被污染的黄河水从两个导流洞里流出,由于落差形成泡沫,泡沫覆盖了 整个黄河水面。” 河水出现泡沫是水中有机污染物超量造成的。在小浪底形成的巨大泡沫向 下游飘出20多公里才慢慢破碎。据悉,黄河的水质状况近年来比较平稳,但从 去年12月以后,污染逐步加大,在最近几天最为严重。 黄河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崔鸿强:“我最近发现泡沫比较多,污染带逐渐扩 大,形成的泡沫跟雪山似的,所以我们感到问题严重。黄河污染从来还没有这 么严重过。” 经监测,造成黄河污染的污水主要来自造纸废水,小浪底河的水质已大大 超过国家地面水水质标准。据小浪底辖区环保部门的分析,小浪底上游不是有 大的造纸企业新近上马,就是有大批被关停的小造纸企业死灰复燃,并且造纸 废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河南济源市环保局副局长王亚洲:“污水量不会太小。因为现在黄河的流 量是300 立方米/秒。 水污染到这么严重的程度,肯定上游有大量污水流入黄 河。” 记者跟随环保部门对小浪底上游地区地面水受污染状况进行调查,查看了 黄河几条重要支流的水质情况,发现黄河这次遭受的污染比以往要严重的多。 记者现场:“我们逆流而上来到山西垣曲县古城镇附近的黄河边,发现这 里的黄河已经被污染。” 古城镇距离小浪底已有70多公里。记者在这里向摆渡的群众了解情况,没 有发现向黄河排污的线索。但记者在附近的公路边发现,为造纸厂运送原料的 麦草痕迹比比皆是。根据路边遗留的麦草,记者在古城镇就发现了 5家小造纸 厂,它们的生产规模都属于国家禁止的小造纸。 截至记者发稿时,收到有关部门的最新监测结果:距离小浪底300 多公里 的陕西渭水入黄口的水质,有机污染物含量比小浪底河段还高出1 倍以上,是 监测到的污染最严重的黄河支流。目前对这次黄河污染事件的进一步调查还在 进行中。 为了彻底查明造成黄河污染的污染源,黄河流域水资源保护部门日前紧急 通知各监测站进行监测,结果表明,渭水入黄口的水质中,有机污染物含量比 小浪底河段还高出1 倍以上,是目前污染最严重的黄河支流。而渭水入黄口距 离小浪底已有300 公里。对造成这次污染的具体污染源的调查目前还在进行中。 黄河水资源保护局尚晓成:“黄河是黄河中下游地区的主要饮用水源它的 水质好坏,直接关系两岸人民身体健康。” 日前,环保部门已通知黄河中下游以黄河为饮用水源的城市,要密切关注 黄河水质变化,必要时采取应急措施。 黄河水资源保护局尚晓成:“黄河是黄河中下游地区的主要饮用水源它的 水质好坏,直接关系两岸人民身体健康。” 日前,环保部门已通知黄河中下游以黄河为饮用水源的城市,要密切关注 黄河水质变化,必要时采取应急措施。 ------------------------------------------------------------------------------------------------------------------------------------------------------------- 南极冰层融化告急 ( 记 者 樊 锦 明 报 道 ) 一 名 举 足 轻 重 的 极 地 地 质 学 家 周 三 在 南 极 洲 麦 克 默 多 站 提 出 警 告 , 南 极 洲 西 部 的 冰 层 即 将 融 化 , 导 致 水 平 线 会 在 不 足 一 百 年 内 升 高 六 公 尺 。 澳 洲 维 多 利 亚 大 学 的 巴 雷 特 博 士 向 齐 集 南 极 洲 开 会 的 各 国 部 长 及 代 表 表 达 了 众 科 学 家 的 此 番 忧 虑 。 他 们 虽 未 能 彻 底 确 定 南 极 洲 西 部 的 冰 层 正 在 融 化 , 但 表 示 待 确 定 之 际 才 开 始 挽 救 , 一 切 便 来 得 太 迟 。 南 极 洲 西 部 的 冰 层 覆 盖 罗 斯 海 东 面 、 南 极 半 岛 的 伯 德 地 以 及 威 德 尔 海 。 而 南 极 洲 西 部 冰 层 融 化 会 将 水 平 线 推 高 六 公 尺 这 个 数 字 , 大 多 获 科 学 家 认 同 。 假 如 整 个 南 极 洲 冰 层 融 化 , 海 水 会 升 高 六 十 公 尺 , 幸 好 体 积 较 大 的 南 极 洲 东 部 冰 层 较 为 稳 定 。 巴 雷 特 博 士 又 指 , 人 类 制 造 出 来 的 废 气 正 造 成 温 室 效 应 。 据 悉 , 气 候 转 变 对 两 极 造 成 的 影 响 比 在 地 球 平 均 造 成 的 影 响 大 一 倍 。 尽 管 数 据 显 示 过 去 六 千 年 的 冰 层 、 水 平 线 及 气 候 均 是 稳 定 的 , 而 这 又 是 建 设 文 明 的 关 健 , 惟 巴 雷 特 博 士 认 为 , 此 情 况 难 以 持 续 下 去 。 巴 雷 特 博 士 被 问 及 情 况 是 否 已 届 绝 境 时 称 , 实 情 难 以 掌 握 , 而 另 一 位 科 学 家 奈 什 则 表 示 , 该 等 数 据 对 各 国 有 重 要 启 示 。 --------------------------------------------------------------------------------------------------------------------------------------------------- 广东股民农夫示威赠庆 (记 者 蔡 志 郁 报 道 )昨 天 上 午 九 时 , 广 东 省 人 大 二 次 会 议 在 广 州 揭 幕 , 在 大 会 揭 幕 前 半 小 时 , 两 批 为 数 约 二 十 人 的 小 股 民 , 打 著 旗 帜 横 额 , 在 省 政 府 门 口 示 威 抗 议 , 另 外 , 亦 有 最 少 十 数 名 南 海 农 民 , 到 场 抗 议 当 地 有 关 部 门 徵 收 了 他 们 的 耕 种 土 地 而 没 作 出 妥 善 补 偿 。 昨 天 早 晨 , 大 批 小 股 民 示 威 者 已 聚 集 省 政 府 外 , 分 别 打 著 红 色 和 白 色 的 横 额 向 省 委 、 省 政 府 、 省 人 大 抗 议 未 获 合 理 赔 偿 , 要 求 关 注 , 令 在 场 大 批 公 安 人 员 颇 为 紧 张 , 及 后 一 批 一 批 地 将 示 威 者 「 请 」 进 偌 大 的 省 政 府 接 待 室 。 此 外 , 另 一 批 来 自 南 海 市 盐 步 镇 河 东 管 理 区 虎 榜 村 的 农 民 亦 聚 集 省 政 府 门 外 , 抗 议 广 州 一 家 铁 路 公 司 及 当 地 政 府 部 门 , 徵 收 了 他 们 的 耕 地 , 影 响 了 他 们 的 生 计 , 却 未 得 到 应 有 的 补 偿 。 抗 议 者 指 出 : 「 我 们 农 民 祖 祖 辈 辈 都 是 以 土 地 为 生 , 失 去 了 耕 地 , 我 们 靠 甚 么 来 维 持 生 活 , 不 管 是 哪 一 个 部 门 徵 用 了 我 们 的 土 地 , 都 好 应 该 采 取 负 责 的 态 度 , 令 到 我 们 农 民 正 常 的 生 活 有 所 保 障 。 」 该 批 示 威 者 声 称 代 表 了 一 百 七 十 多 名 社 员 , 指 责 事 件 处 理 得 不 妥 善 : 「 关 键 是 当 时 负 责 抓 徵 地 工 作 的 主 要 领 导 干 部 , 在 每 个 环 节 的 工 作 中 都 脱 离 群 众 , 个 别 领 导 处 事 独 断 独 行 , 从 不 徵 询 群 众 的 意 见 。 」 示 威 者 又 表 示 , 他 们 曾 多 次 向 当 地 管 理 区 、 镇 政 府 、 南 海 市 、 佛 山 市 等 部 门 反 映 过 有 关 问 题 , 但 每 次 都 遭 到 了 不 同 程 度 的 拒 绝 和 阻 挡 , 理 由 是 已 经 给 他 们 办 理 了 农 转 非 户 口 , 现 在 又 要 将 他 们 的 户 口 非 转 农 , 暂 时 没 有 政 策 办 理 。 --------------------------------------------------------------------------------------------------------------------------------------------------- 回不去时回到故乡 (散文) (英国)杨炼 “我几乎忘记在自己国家里作一个诗人的感觉了。”几年前,我对一位苏格 兰诗人说,他正指给我看麦克白斯城堡的废墟。但此刻,我在这儿。中国,再次不 是一个梦,而是清清楚楚从车轮传进我身体的震动。这是中国的土地啊!但,已不 是“我的国家”--作为持新西兰护照、以中文写作的诗人,这是“我自己的外国 ”。我“来”,却不是“回来”。某种意义上,这比分开更遥远--“我”,是横 在我自己的现在和过去间一个不可逾越的距离。 十年了,我从一个异乡到另一个异乡,用机翼下的地平线,画出无数同心圆 。圆心,是那行临出国前写的诗、变成现实的可怕咒语:“所有无人 回不去时回 到故乡”。记忆,慢慢聚焦到一间小屋上:门口两个书法大字“鬼府”;墙上挂满 五彩斑斓的民间辟邪面具;书,从书柜里泛滥到桌上、床上;桌子是半块玻璃黑板 做的;母亲去世那天,采自圆明园废墟的一大把火红芒草,簇拥著她那张遗照;黑 色纱巾蒙在骨灰盒上……最后掩上门的一刹那,它留下我的目光。漂泊的旅途上, 我是流亡者,又不是--“回不去”,“故乡”才在想像中更真实。这小屋,把有 我名字的邮件上欧洲、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地址,变成它自己的一连串赝品 。中国,在我思念的刺痛里,变成写作和命运的同义词。 但我认得出这个终于再现于眼前的中国吗? 古城北京无影无踪了;玻璃与钢铁的冰冷反光,吞没了小胡同和四合院的温 馨;小时候仰望得脖子酸疼的“天宁寺塔”,只齐现代住宅楼的腰那么高;原来宫 殿起伏的风景线,站满了“希同帽”--出租车司机的黑色幽默--一种传统大屋 顶建筑风格的假古董,简化得丑陋不堪,却正对前市长陈希同的品味,少了它,一 张蓝图决不会被批准。陈希同九七年因贪污罪下了台,可几十顶“希同帽”却按期 完工了。这群没有退路的怪兽,只能在一百年里继续污染这片天空。变化堪称触目 惊心:我文革时插队的远郊区,抬著棺材走过的黄土路已埋在三星级宾馆的水泥地 基下;曾全村围看一架黑白电视机的农民,如今是家家VCD、挥舞手提电话的宾 馆老板;“知识分子”要想名符其实,不能没有"E-mail"地址;而“上 网”,是 大学生起码的智力水平……虽然,毛泽东树立的“共产圣人”雷锋的名字,还在官 方宣传品中时有所闻,但“以穷为美”的价值观毕竟一去不返了。“向钱看”的口 号有力得多。富裕的可能,刺激著贪欲也鼓舞了能力。八十年代时髦的词汇“个人 ”、“自我”、轻易换成了“投资”、“股票”;而“选择”的含义,对每月二百 元的下岗工人可怕的清晰。消失的古城,卷走了古老的悠闲。我走在花花绿绿从 “可口可乐”到“治疗性病”的广告之间,嗅著财富的甜香和争夺的血腥。 钱,这个中国传统士大夫耻于谈及、共产党时代视为罪恶的字眼,今天建立 了它的“绝对专政”。那不止意味著享受--当然了,住在精神病院的诗人郭路生 ,没办法不对吃掉他一年住院费的一顿晚餐目瞪口呆--更是“自由”:“有钱什 么都能买到”的潜台词,是不择手段地去弄钱;报刊上越反越多的“有偿新闻”, 使消费者对每一件“热门”产品充满疑惑:这公司付了记者多少钱?一本新书的 “研讨会”,发言越踊跃越不令人兴奋:那是“计价”的,说的越多会后拿到的“红 包”越大!诗人也改行了,或变书商--昨天躲著你的出版社就突然对你待若上宾 了;或写脚本--给电视、电影(被称为“触电”),若一炮而红,你就将是守著 十部观众热线电话的那人。谁还记得八三年我的长诗《诺日朗》会被批判为“宣扬 色情”呢?现在,从上海地铁站的书店到湖南小县城的地摊,到处是萨德候爵、享 利.米勒的中译本。“自负盈亏”四个字,甚至锈蚀了党的铁腕:一位作家因政治 上的麻烦被判刑入狱,同时他的书却在公开出售,因为出版社怕亏本,想拖到明令 禁止那一天…… 我该为此庆贺还是加倍悲哀?庆贺中国这么快变得比西方更西方?或悲哀于 找不到一个这样的“西方”?当中国生产的“奥迪”成为官方用车后,北京流行的 民谣:“街上跑著四个圈(“奥迪”商标),打开车门往里看,里面都是贪污犯、 先枪毙、后审判,保证没有冤、假、错案。”官方三令五申严禁官、商勾结,反对 贪污腐化,但言辞是一回事,儿子当董事长的公司、看涨的股票、银行里的存款是 另一回事。谁都知道陈希同的丢官,并非真是因为他贪污挪用了几亿公款,而是倚 仗“六四”屠城之功,觊觎最高权力,挑战江泽民。那其他更会见风使舵、更善于 逢迎当朝“天子”的贪污者呢?共产党大肆宣扬的“理想主义”,遮不住它在权利 、金钱争夺中赤裸裸的欲望这一本质。全民“金钱文化大革命”并不是发疯,恰恰 是清醒--是这个本质的普及版。为什么不?官方的谎言和反抗者的“英雄”幻觉 都建立在“历史的真理”上,但除了此刻有什么“历史”?利益之外哪儿来“真理 ”?九十年代中国人普遍的政治冷淡症,与无原则的发财“成功感”恰相配套。我 唯一的意外,是这一切的太不出所料,太合乎逻辑。以至躺在老朋友家的地板上, 喝著烈酒彻夜长谈时,没办法不同意他:“最可怕的是由贫暴富的地方,最可恶的 是由穷暴富的人!” 意识形态控制下的“市场经济”,是中国今天的“新官方文化”。一位著名 青年作家与电视台讨价还价:一辑他“喝著酒两天就能写完”的电视剧,不给三万 元人民币不干。“那写什么由谁定?”“题材电视台说了算。”这部电视片,题目 叫《中国姑娘》--耳熟能详的宣传品。三万元不过是作者名字的“雇佣价”。 “你以为这笔买卖中官方没还你的价吗?”对这问题,他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不, 这并非不得不在饥寒与屈从间决择的耻辱,而是贪婪。与空洞的道德说教至少同样 可怕的,是放弃一个知识分子的起码良知。但这也不偶然呢:文革后,刚入学的大 学生没人申请加入共产党,可几年后人人递交申请书,因为“政治进步”是分配好 工作的重要条件。有人说:“没人入党是有信仰,人人入党才彻底没信仰!”九十 年代初,以王朔为代表的“痞子文学”,打出“一点儿正经没有”的口号,扬弃反 省社会、文化问题的“严肃文学”。很快,王朔自己又被新一代作家扬弃了,理由 一模一样:“太严肃”--插科打诨之下,还是社会主题!什么算“不严肃”?一 伙年轻书商,看准中国竟办“2000奥运”失败后的民族主义情绪,粗制滥造出 一本轰动中外的《中国可以说不》,谁知江泽民访美、克林顿来华,进出口在国际 权力游戏中更有效,那就再炮制一本《中国不是只能说不》!“政治”,□□了原 则,也可以任意被“玩”,象当代中国的艺术家们,从文革宣传画加可口可乐广告 式的“毛POP”,到毫无艺术独创性、仅仅突出粗俗题材的“市井”、“艳俗”,以 “中国艺术商标”招揽买主--西方的“文化观光客”和中国高悬赏格的官方--当 一切都能标价,最先被卖掉的一定是人格。 那谁是“新官方文化”的受害者?说到底,正是中国文化本身。思想肤浅、 形式平庸是中国大陆创伤的“特徵”。“官方/地下”的区别,已由“畅销/清贫 ”的对比所代替。为什么写?为谁写?谁会出?谁来读?其实都是品味问题。譬如 文学,“文革”作为小说题材已成一个噩梦。它过去了二十年,可还没一部作品配 得上那现实丰富深刻的程度。贾平凹的《废都》,写某古城的一夥文人,附庸官场 沉溺酒色,但人物内心之单薄贫乏,作品形式之平□直叙、语言之油滑、趣味之鄙 俗,只能让人把这本书归入它试图暴露者的同类;另一本不久前出版、堪称“文革 ”文学佳作之一的《马桥词典》,韩少功选取他曾插队的小村马桥的一百一十一个 词,以词典的形式,解剖一个错综复杂地渗透著政治、历史、传统、语言、心理诸 多层次的“案例”,从而使“文革”题材终于□始了它文学上的自觉。但,也仅仅 是□始--“词典”的形式还太技术性,象一件用来“思考文革”的工具。换句话 说,太囿于关于“文革”的思考。“文革”是什么?它远远超出具体的时间、地点 ,提供的是一个透视人性深渊的社会。它唯一的题材是:我们内心中发生了什么? 我们内心中能够发生什么?有时,文学中过份的“政治化”,仍是“共产党文化” 的后遗症。它使我们既无政治、又无文学,却不知不觉扮演权力游戏中某个特定角 色--一个当代中国文化内诡谲的限制? 我的舅姥爷、三十年代的现代诗人徐迟、九七年跳楼自杀。八十岁了,什么 人生磨难没经历过,非如此绝然地离去?原因众说纷纭,但对传说的他的一句话: “我真后悔三十年代在现代派和共产党之间的错误选择”,我深信不疑。因为我知 道,从二十年代试图“全盘西化”,到三十年代接受西方“最科学”、“最先进” 的共产主义、再到目睹“后冷战” 历史嘲弄,多少人发现:自己的一生,其实只 剩一个臆想的价值。是被欺骗还是自欺欺人?历史循环到起点,才懂得:半个世纪 的“革命”,使所谓“中国文化传统的现代转型”,面临了空前恶劣的处境--共 产党,既摧毁了传统中国文化的框架,又“移植”不了完整的西方文化,除了在 “实用”二字上合并两者恶劣的一面,什么也没有带来。“现代转型”,既可能是个 美丽的说法,也可以是丑陋的谎言:当许多中国艺术家投□利用“政治”去牟利, 美其名曰“后现代”,那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前现代”:不是选择的错误,而是主 动对“自我”的放弃--与徐迟们相比,少了前辈的真诚,却多了“共产党文化” 的肮脏。 “回不去时”,“故乡”曾如此形而上的熟悉。“回到故乡”了,常常,我 更感到是一个陌生人。也许,该说“隐身人”?即使最温暖的时刻,与老友灯下倾 谈,我知道,他们眼里的我,还是十年前那个我,而一片看不见的空白是我十年漂 泊的经历:每一天的生存重压下的自我提问,已把“为什么要写作”,彻底还原为 思想本身的价值和“写”本身的乐趣。但这价值观,对今日中国是多么“异乡”! 我“回去”,仿佛要故意设身处地,体会“回不去”多惨痛多幸运!难怪,当我遇 见自愿留在精神病院里--作为一种逃避方式--的诗人郭路生,他会惊呼:“我 发现国外回来的和住精神病院的人有共同点!” 这是一九九八年,距离写“回不去时回到故乡”整整十年。回到中国的日子 ,又是我把自己从这片土地中连根拨起的日子:北京公安系统,发现我回到“我的 ”家,立刻对我恢复了如十年前一样的全面监控。出于厌恶,也不乏小心,我放弃 了这间尘封累累,却令我四海漂流时梦魂牵绕的小屋--现在,它是名符其实的 “鬼府”了,将只铭刻在我的记忆之中。而我,多希望变成一个无记忆的人!当运走 我藏书的卡车,在高速公路上加速冲去,我回头,眺望--西山那逐渐变远的、我 从小太熟悉的形状。好陌生啊,在冬天早早的黄昏中,那一片深灰色。“这是最后 一次用这双眼睛看你了”,我想。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 《北京观察》贬值疑云   在今天的国际市场上,除了美元、日圆和新登场的欧元,人民币大概可以算是较 具影响的货币了。但是,这种影响的表现,总是系于人民币是否会贬值之上,而且总 是北京说不贬,外面说要贬。  目前北京英文「中国日报」的周末版发了点「专家意见,说人民币应该贬值,结果 搞成大件事,不仅影响了外面的股市跌落,也让朱老板大发脾气、戴行长十分不悦。 但是,人民币决定贬不贬值是一回事,讨论应不应该贬值又是另一回事,决定要慎重□ Q论应放开,因为这真是事关重大。  人民币贬值,有利有弊,人民币不贬值,也是有利弊的。人民币不贬值,是有经济 考虑,也有政治考虑;人民币贬值,则主要是经济考虑。  现在看人民币贬是不贬,要看一看去年的情况,除了去年的经济情况之外,主要参考 二方面的数字,一是人民币自身的状况和外汇储备,人民币去年不贬反升,以美元为兑 换单位,已是上升了九个百分点,而外汇储备则由一千四百亿美元的基数上,增加了约 五十亿美元;二是外贸出口,去年出口只增长了百分之零点八,这不仅与过去连续多年 的二成以上的增长形成极大的反差,就是零点八也不能算是实质的增长。因此,我们可 以看出,人民币不贬值一方面对外贸进出口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一方面人民币自身又有 稳定的因素。 虽然朱熔基说人民币不贬值不仅是政治上的考虑,但如果从政治因素上 看,人民币贬值也十分重要。政治因素有三,一是北京新政府、新领导层的承诺的威信, 二是境内经济和社会的稳定,三是香港稳定、港币稳定中人民币贬值与否的影响。这三 点因素,都太重要太重要了,所以不能只听朱熔基、戴相龙讲的经济因素。 ~~~~~~~~~~~~~~~~~~~~~~~~~~~~~~~~~~~~~~~~~~~~~~~~~~~~~~~~~~~~~~~~~~~~~~~~~~~~~~~~~~~~ 袁印博案件始末 摘自《南方晚报》1月29日 ■袁印博说:“我们有合同,合同还没到期呢。” 蒲渭滨说:“合同是一张废纸,我说了算!” ■一审判决后,蒲渭滨拿着判决书对袁印博吼道: “姓袁的,你休想拿到一分钱,这八万多块钱我全都花 到法院,也不会到你手里!” ■村长刘世俊义愤地说:“我村民辛辛苦苦种了地 ,不但被人抢了收获,还要倒赔人家钱,这是啥理?连 小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法官们反而不明白?我 想不通!” ■他们夫妇俩来到冯霁面前,冯霁放下茶杯,站起 来说:“你的官司永远也赢不了,如果打赢,你把我冯 霁拿枪打了!”袁印博说:“冯法官,你不是判我死刑 吗?”冯法官说:“那我也没办法。”袁印博从身上掏 出药来喝下。 ■老父亲见儿子被众人手忙脚乱地抬下来,知道出 事了,跪在楼梯口,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气绝身亡 。 ■年近八十的老母亲至今蒙在鼓里。村里人告诉她 ,她的丈夫和儿子儿媳还在西安打官司,官司马上就要 打赢了。天冷了,村里人还问她要父子俩的棉衣,说是 要带给他们,其实拿出后就放到村里别人家里了。 “合同是一张废纸”?   袁印博、董翠侠夫妇是陕西省兴平市南位镇固显村 农民,家里六口人,七八亩地,生计艰难。1996年 3月,他们承包了西安现代农业综合开发总公司种植五 场(当时叫西安市草滩农场农六队)的43·7亩土地 。承包合同约定,这片土地由他们“自由种植,自产自 销,自负盈亏”。   据董翠侠讲,他们以2900元现金和场方所欠他 们的2878元欠账交清了第一期的承包费5785元 后,得以进地耕种。在收割了一批玉米杆之后,他们又 种植了20亩萝卜、10亩大白菜和10亩大葱,后又 全部套种了小麦。   他们住在租来的简陋土房里日夜操劳,常啃干馒头 ,喝生冷水,精耕细作,尽心呵护,蔬菜长势喜人,眼 看丰收在望。1996年11月19日,他们和所请民 工一起拔 了5亩地的萝卜。又大又白的萝卜小山般堆在 地里,煞 是叫人艳羡。   第二天早上,他们请了8个民工,满心喜悦地上地 继续收获。据董翠侠和袁印博的陈述,当他们来到地口 ,见农场副队长王保尔和警卫刘少山挡住了那条通往地 里的唯一道路。王保尔说,队长蒲渭滨(现种植五场场 长)叫袁印博去一趟,去了之后才准进地收获。袁印博 请求先让民工劳动,自己去找蒲队长,王保尔不答应。 袁印博再三求情也不行。袁印博于是去找蒲渭滨。蒲渭 滨一见他来,骑上摩托车驶向农场派出所。袁印博到派 出所大门口等着。蒲渭滨不理睬他,又驶向总厂办公室 。袁印博又到总厂大门口等着。从总厂办公室出来后, 蒲渭滨仍不理睬袁印博的叫喊,开着摩托车乱转。袁印 博被戏耍了两个小时以后,仍然拦截不住,便又叫妻子 ,到厂部西边桥上等着。看见蒲渭滨回家了,他们赶紧 追到他家里。进门后,蒲渭滨大发雷霆,说:“你们种 谁家的地呢,也不打声招呼!”夫妇二人一头雾水。蒲 渭滨把他们赶出门。后来才有人告诉他们,那是说他们 要收获了也没给蒲渭滨送礼。他们又回头找王保尔,王 说他是奉命行事,如果他们跟蒲渭滨谈不好,一个萝卜 也休想收。当晚和次日,夫妇二人又去找蒲渭滨,蒲渭 滨先说他们承包费没交够,而后又说那块地已承包给别 人了,如果他们想包,每亩地交450元(合同约定, 每亩承包费按地块和时期分别为140元、50元及1 80元)。袁印博说:“我们有合同,合同还没到期呢 。”蒲渭滨说:“合同是一张废纸,我说了算!”   董翠侠说,22日下午3时许,她和丈夫等几人来 到地边,见王保尔等二三十人拿着麻袋,推着架子车, 抢收他们的蔬菜。他们上前论理,却无力制止。   那20亩萝卜和10亩白菜,后经法庭审理确认, 按当时市价,共值8·56万元。   眼看着一场辛苦付诸东流,反欠着一屁股债,夫妇 俩悲愤莫名。他们拿着合同到西安市未央区法院咨询, 法院告诉他们合同是有效的,他们可以起诉。1996 年11月25日,他们向未央区法院张家堡法庭提起诉 讼。 法院里的怪事   袁印博夫妇没有离开农场,仍然居住在租来的土房 里,但干的事情却变了。从农场住地到法院,骑车单程 一个多小时,他们坚持不懈地为要回那些萝卜白菜而来 回奔走,每周至少两次,去催促,去哀求。一年零五个 月之后的1998年4月16日,法院终于作出一审判 决,判被告西安现代农业综合开发总公司种植五场赔偿 原告袁印博蔬菜损失79066·05元。   种植五场不服,上诉至西安市中院。据董翠侠说, 一审判决后,蒲渭滨拿着判决书对她丈夫吼道:“姓袁 的,你休想拿到一分钱,这八万多块钱我全都花到法院 ,也不会到你手里!”并称其有亲戚在西安市司法部门 工作。   7月7日,西安中院发出裁定书,以原判事实不清 、证据不足而撤销判决,发回重审。同时,西安中院还 发了一个业务指导函,其中明确写道:经核实,袁印博 离开土地不是出于阻挡,是自己离开的,种植五场仅派 人通知他不要拔,并没有强行阻挡他。   9月23日,未央区法院再审该案。按照民事诉讼 法规定,组成合议庭的审判长和审判员应出庭审理,对 法庭审理活动负责。但是奇怪的是,这一天合议庭成员 中只有审判长冯霁一人出庭审理,两名审判员仅由他念 念名字而已。   更奇怪的是下面发生的事情。   据原告代理人车晓岗律师介绍,庭审中途,审判长 冯霁突然说:我先去审审那个案子。然后他竟跑到另一 个审判庭去了。这时被告方蒲渭滨口出粗言秽语,要求 车晓岗律师说出报导过此事的某电台记者的名字,车晓 岗回答说自己没有义务向他提供,蒲渭滨竟气急败坏地 掏出一个干警工作证对车晓岗威胁说:“你是诈骗犯, 开完庭我就把你带走!”车晓岗一把夺过来一瞧,该工 作证写有蒲渭滨的名字,并有职务、编号及钢印。   随后,由冯霁一人主持的庭审作出判决,判决书称 :“原、被告双方所签订之承包土地合同为有效合同” 。“原告拖欠应交付给被告的承包费,被告有权向原告 催要,在催要时被告虽说过暂时不让原告拉走萝卜的语 言,但并未实施足以使原告当天不能收获其承包地里的 蔬菜,以及今后几天内也不能收获和拉运的行为”,“ 而且又无证据证明其承包地里的蔬菜系被告收获”。判 决如下:一、驳回原告袁印博之诉讼请求;二、原告袁 印博给付被告终止五场承包费等共计7830·25元 ;三、一审及二审诉讼费共1万余元由原告承担。   其中“拖欠承包费”一事,据董翠侠及袁印博生前 的陈述,原委如下。   1995年秋,他们承包了种植五场职工黄勇的1 0亩地,数月后将种植的玉米杆卖给种植五场,种植五 场应付款3878元,但以没有钱为由一直拖欠,到1 996年春节才给了他们1000元,余款2878元 经反复催要无果。1996年3月,她和丈夫再去要钱 时,种植五场场长蒲渭滨叫他们承包一块地,欠款可抵 冲一部份承包款。于是,他们东拉西借,凑了2900 元钱,交到种植五场,并和种植五场签订了承包合同。   合同约定,承包费“一次性交清,交清后方可进地 ,否则不能进地”。袁印博夫妇认为,既然以欠款冲抵 承包费是由场方提出的,而他们进地耕种又得到了场方 的认可(直到萝卜白菜长成之前都没有阻止过他们), 并且在耕种期间场方数次收下了他们的水电等费用共数 百元,那么他们的第一期承包费(5785元)显然是 “一次性交清”了。   但是种植五场一直没有给他们那笔欠款的任何凭据 。而蒲渭滨等人在法庭上则彻底否认那笔欠款的存在。   因此法院对此不予认可。   原告代理车晓岗律师认为,即使如此,也不影响被 告对民事侵权行为承担赔偿责任,因为它和拖欠承包费 存在于两种法律关系中。   车晓岗律师认为,即使没有人站出来证明那些萝卜 白菜是蒲渭滨派人收获,也不影响被告对其强行阻止原 告收获自己所种蔬菜而造成的损失负全部责任。   在袁印博及父亲死在未央区法院之后,1998年 10月25日,袁印博的继承人董翠侠及袁俊峰就该案 向未央区法院申诉,该院受理后没有开庭审理,于19 98年12月23日书面驳回申诉,维持原判。   1月22日,记者到西安市未央区人民法院采访, 法院称此案正在调查中,不接受记者采访。 一个女人和她的亲人们被改变的命运   42岁的董翠侠虚弱不堪,下楼梯时像老妪一样扶 住栏杆,小心翼翼地移着脚步。她没有像记者想像中那 样失声恸哭,只是不时抹一抹无泪的眼睛。每说上几句 话,她就显得体力不支,趴倒在座位上,余下的话由村 长代她说下去。   村长刘世俊气愤地说:“村民辛辛苦苦种了地,不 但被人抢了收获,还要倒赔人家钱,这是啥理?连小孩 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法官们反而不明白?我想不 通!”   正是因为想不通这件事,袁印博和董翠侠一次又一 次前往未央区法院,给法官下跪,求他们主持公道。董 翠侠说,当他们跪在一位副院长面前时,这位副院长说 :“你官司打输了,在这哭哭啼啼干啥,现在按判决执 行,你该拿的钱一分也不少,没钱了折家产,没家产就 关人!”并把他们强行推出门外。   他们的确没有任何家产了。两年来,为了打这场官 司,他们卖掉了耕牛,卖光了口粮。夫妇俩的精力全都 花在了这上面,几乎没有什么收入。   据董翠侠讲,他们十多次跪倒在冯霁法官面前,冯 霁说他们干扰公务,要拘留他们,并说:“实话给你说 ,你的官司永远也赢不了!”   据董翠侠称,他们每一次到未央区法院都遭到一个 高个头、大脸盘的人的毒打。此人将袁印博摔倒在地, 提起来再摔倒,再提起来再摔倒,如此反复,并多次揪 着袁印博的领口,将他往墙壁猛撞头部,直致其倒地不 醒人事。   据村长刘世俊称,1998年11月初,他到法院 质问法官冯霁:“为何毒打我们村民?”冯说不是他打 的,是二楼上的一位同志,本法院的一位工作人员,让 袁印博同志遭受了皮肉之苦,因为袁印博影响了那位同 志的工作。   董翠侠称,1998年10月14日,他们夫妇俩 在法院遭到了那人的毒打。15日,他们又到法院鸣冤 。老父亲袁凤林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因年老体弱, 上不了二楼,就在一楼楼梯处等候。他们夫妇俩来到冯 霁面前,冯霁放下茶杯,站起来说:“你的官司永远也 赢不了,如果打赢,你把我冯霁拿枪打了!”袁印博说 :“冯法官,你不是判我死刑吗?”冯法官说:“那我 也没办法。”袁印博从身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农药喝下 。   老父亲见儿子被众人手忙脚乱地抬下来,知道出事 了,跪在楼梯口,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昏倒在地, 几天后不治身亡。   此后数天内,董翠侠什么也不知道。“我光是个哭 。”她说。   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公爹的董翠侠怎么回去向婆婆交 待?她不敢回家,三个多月来一直住在兴平市亲戚家。 村里人轮番来劝慰她要活下去。   村里的大人小孩全都知道了这件事,但袁印博年近 八十的老母亲至今蒙在鼓里。村里人告诉她,她的丈夫 和儿子儿媳还在西安打官司,官司马上就要打赢了。天 冷了,村里人还问她要父子俩的棉衣,说是要带给他们 ,其实拿出来就放到村里别的人家里了。   为了不让董翠侠16岁的女儿在奶奶面前流露出悲 伤,村里人把她送到亲戚家去了,留下20岁的哥哥每 天强装欢颜陪着奶奶。   1999年1月20日下午,记者从董翠侠家门口 经过,看见在村里最寒酸最简陋的土墙里,袁印博的老 母亲将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洁,她正忙着赶飞进院里的麻 雀。   但悲痛还在继续。袁印博的两个姐姐不堪打击,精 神失常,被政府送往礼泉县精神病院救治。其中一个姐 姐为了支持弟弟打官司把自家的牛卖了。   董翠侠的一个18岁的外甥女问妈妈:“姨家成了 这样,我们怎样帮她呢?”妈妈答:“我们没有办法帮 她。”1月17日下午,姑娘在绝望中自尽。 ------------------------------------------------------------------------------------------------------------------------------------------------------------------------------- 袁印博案件的“凶手”仍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记者采访竟遭拘禁追击 摘自《南方晚报》1月29日   1月21日下午,记者来到位于西安市北郊、距离 西安市区大约50公里的草滩农场采访。   记者采访了几位农场职工,他们都知道这场悲剧, 都对蒲渭滨满腹愤怒,但又都敢怒不敢言。他们称,蒲 渭滨曾指着一位职工的鼻子说:“×他妈的,你不想要 工资你就说实话!”   他们劝记者不要去采访蒲渭滨,并拒绝给记者带路 M说蒲渭滨很霸道。   大约4点30分左右,记者来到种植五场场长办公 室,蒲渭滨和另外两个干部模样的男子正在看当地媒体 对此案的部份报导。记者说明来意,并出示了记者证。   蒲渭滨仔细查看了记者的证件,并要求到总公司办 手续云云,又突然大骂:“他妈的!记者都是胡说八道 !”随后站起来,指着记者的鼻子高声呵斥,并扔给记 者一份当地某报的报导。   记者说:“我已经看过了,你认为这篇报导有失实 的地方吗?”   蒲渭滨吼道:“你看了再提问!”   接着他又强迫记者反复听一段电台录音,并要求记 者录音。在那段录音里,某电台记者措词激烈地报导了 此君在法庭出示警官证等行径。过了一会儿,他又要求 记者关掉录音机。   蒲渭滨突然又问:“你有介绍信吗?”   记者回答:“你已经看过我的有效证件了。”   蒲渭滨拍案而起,对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打个 电话,把他抓起来!”又指着记者说:“没有介绍信就 是个人行为,他妈的,你到底收了他们多少钱?”   记者说:“我来只是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你认为 这篇报导有什么失实吗?”   “有三个地方是打胡乱说。第一,我是种植五场的 负责人,这上面说我是当事人;第二,我要告那个律师 ,说我掏警官证,我没有警官证,只有一个治安证,而 且上面不是我的名字,给你看看我是什么人!”蒲渭滨 怒气未消。   随即,他啪地扔过来两本聘书,一是“警风监督员 ”,一是“保卫干事”。记者见势不妙,即作告辞。蒲 渭滨斜睨着眼睛说:“今天不说清楚,你走不了!”   记者说:“你没有权力扣留我。”   蒲渭滨叫嚣:“我马上叫人把你抓起来!看谁能把 我咋啦?”   记者问:“你对农场职工也说过这样的话,是吗? ”   蒲渭滨一把抢过记者的采访本,很快找到了几位农 场职工的名字,对他们的话一一加以驳斥或谩骂。   记者起身说:“你把东西还给我,我要走了。”并 拿过放在他面前的采访本和采访机要走。   蒲渭滨一把拽住记者的胳膊,并和记者争夺采访本 和采访机,抓破了记者的手指。此时,从门外又进来四 五个男子,都一声不吭地站着,记者坐下来,很平静地 劝告他不要搞非法拘禁。   蒲渭滨扬着采访本和采访机说:“谁扣你东西了? 谁扣你人了?谁作证?”又转向屋里的人,“你们谁看 见了?”没人吭声。   然后他强迫记者为他念采访本,为他在录音里寻找 他想听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地头蛇啊?我不是,我是多年的先进 个人和先进集体的领导,我是公家的人!国营企业都让 你们随便报,早都垮了。   “李止昂(一审法官)是个他妈的大贪官!   “我要是见到董翠侠,我宰了她!”   ……天色渐渐暗了。   见记者一言不发,他似乎怀疑起记者的身份来,要 求向报社核实,这正是记者一直在想办的事。   在用手机拨电话的过程中,记者趁机走到院子里, 再也不肯进屋。这时来了一些围观群众。   本报有关领导在电话中与他进行了交涉。最后,他 扣留了一盒录音带,放了记者。   走出门来,记者却发现出租车不见了!再鼓足勇气 走到外面,看见那出租车卸掉顶灯等在路边,顿时一阵 激动。司机告诉记者,他们赶他走,但他觉得人要讲道 义。   记者被非法拘禁一个多小时,遂到农场外六村堡派 出所报案。经请示未央区公安分局,派出所作笔录后于 晚上9时许让记者继续乘出租车一起到种植五场处理。   记者被要求留在大门外等候。十多分钟后,一辆“ 昌河”牌面包车驶来,蒲渭滨从车上下来,进去了。“ 昌河”则留在距离出租车数步之遥的门口。   约半个小时以后,记者和出租车司机又冷又饿,便 进去征得派出所干警同意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出租车车速加快了,司机说:“那 辆车在追我们。我们一启动,它就跟上来了!”   记者回头看见一辆面包车尾追。   在灯光暗淡的农场公路上,夏利出租车已达80公 里/小时,“昌河”还紧追不舍。   “他们想干什么?”司机问。   “不知道。你千万小心!”   100公里/小时!终于将“昌河”甩下一大截。 司机关掉车灯,在夜色苍茫的草滩农场上疾驰。   在黑暗中转了一个急弯之后,“昌河”再没能跟上 来。   这时腿才开始发抖。 [评:像许多案件一样,海内外报导悲剧,但多无结果,有头无尾。盖冤情实在, 产生冤情的根源也仍实在。死者不可复生,但愿死者安息! 另:在一个百姓需要倾家荡产来打官司的前提下,许多人提早默认冤枉的还少吗? 法院是吃官饭的,人民养他们,怎么打官司还明暗收费?美国等西方国家人 工成本可谓高,可他们打官司不收费或收极少的费用。中国打官司倾家荡产是 因为我们穷吗?] ~~~~~~~~~~~~~~~~~~~~~~~~~~~~~~~~~~~~~~~~~~~~~~~~~~~~~~~~~~~~~~~~~~~~~~~~~~~~~~~~~~~~~~ 护士送去洗澡 竟然一去不回- 男婴死得蹊跷   重庆消息:出生仅三天的健康男婴被医护人员送去洗澡,两个多 小时后竟不明不白地夭折,1月25日,死者家属向重庆市长航医院讨 说法,却遭到医院护士的殴打。   元月21日,杨贤民陪着临产的妻子住进长航医院,当日下午5时 56分,杨妻肖苹顺利产下一男婴。然而孩子出生才三天,不幸的事情 发生了───24日凌晨3时左右,护士进来给婴儿换尿布,并建议母 婴合睡,杨照此做了。7时多,护士像往常一样把婴儿放到手推车上 送去洗澡。杨就回家拿钱准备当天办出院手续,哪知回家不久就接到 电话,告知婴儿出事了。   杨妻肖苹回忆说:“孩子被送去洗澡两个多小时还没回来,正在 奇怪之际,听到外面有人哭,我走到门口,刚看见护士把婴儿从洗澡 室抱到另一间屋,我就被医生拖回了床上。”   死婴父亲称,“婴儿死后,我们要求把病历全部复印一份留下, 但院方先称早就封了。后在我们再三要求下才在1个多小时后复印了 一份,我们要求院方给说法,没一个人理我们,也没一个人来安慰产 妇。”   据悉,院方前天已对死婴进行了尸检。该院有关负责人表示,等 尸检报告出来后再作决定。   (文静) 羊城晚报 ~~~~~~~~~~~~~~~~~~~~~~~~~~~~~~~~~~~~~~~~~~~~~~~~~~~~~~~~~~~~~~~~~~~~~~~~~~~~~~~~~~~~~ “扫黄打非”的辉煌战绩 最近,电视上常常出现“扫黄打非”的辉煌战绩,大量的书刊和电子光盘 被焚烧和碾轧。所谓“非”者,是指那些国家不准出版的书刊,根据电视 解说员的说法,包括好多非法政治书籍,必须大火以烧之。 “焚书”实在不是共产党的专利,中国专制制度的创始人秦始皇陛下才是 始作佣者。想当初,他老人家一统天下,为了保证“皇色”江山永不变色 ,把那些“持不同政见者”挖了个大坑埋了(共产党只知到流放,忘记学 习中国的皇家传统,反而学习苏修帝国的沙皇的经验,真是邯郸学步。) ,同时,也把“非法政治书籍”一把火烧掉。似乎只要国内知识分子不再 指手划脚,出版界能够按照皇家宣传部门的工作指示和原则办事,安定团 结的社会局面就会长久存在。然而,仅仅传位一代,大秦帝国就永远成为 历史,“刘项原来不读书”,国家灭亡的原因不是知识分子和异议书籍, “焚书”的作用实在值得专制的继承人们反思。 无独有偶,在古希腊也有“焚书”之例,这次到是知识分子界的祖师爷之 一柏拉图。据说,柏拉图最痛恨自己的论敌德谟克里特,阿里斯多克森在 所著的《历史的回忆》里,说到柏拉图想把他所搜集到的德谟克里特的全 部著作用火烧掉,但是,德谟克里特的哲学思想还是流传了下来。 当代的当政者和学霸们,大概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能超过秦始皇和柏拉图。 那么,秦始皇和柏拉图的“焚书”效果有目共睹,依草民之短见,还是不 要轰轰烈烈开展现代“焚书”运动吧,与其色厉内荏,自欺欺人,以求短 暂的安定,不如广开言路,集思广益,顺应民主潮流,取消一党专政。厉 行法治,铲除腐败,取得民心,才能在民主选举中得到政权。 否则,一定会被历史淘汰,结局比秦始皇要差得多。秦始皇在地下尚有兵 马佣显赫皇威,而与人民为敌,最好也就是前首都第一书记的下场。 《湘江评论》社 1999年1月26日 ~~~~~~~~~~~~~~~~~~~~~~~~~~~~~~~~~~~~~~~~~~~~~~~~~~~~~~~~~~~~~~~~~~~~~~~~~~~~~~~~~~~~~~~ 山西挪用世银扶贫贷款 大 陆 的 一 些 贫 困 地 区 , 世 界 银 行 扶 贫 贷 款 被 老 百 姓 称 作 「 保 命 钱 」 。 然 而 就 是 这 些 「 保 命 钱 」 ,某 些 地 方 在 使 用 中 却 出 现 了 巨 大 的 「 黑 洞 」 , 山 西 省 审 计 厅 的 审 计 数 字 表 明 , 近 一 两 年 来 被 胡 支乱 花 的 世 行 贷 款 扶 贫 资 金 , 总 计 已 高 达 一 千 四 百 一 十 三 万 元 ( 人 民 币 , 下 同 ) , 其 中 挤 占 、 挪 用、 出 借 项 目 资 金 达 一 千 一 百 七 十 九 万 元 , 占 违 纪 金 额 的 百 分 之 八 十 三 。 据 最 新 一 期 出 版 的 《 半 月 谈 》 ( 内 部 版 ) 指 出 , 胡 支 乱 花 扶 贫 资 金 的 情况□大 致 可 分 为 两 类 : 挤 占 资 金 非 法 出 借 ● 一 种 是 挤 占 、 挪 用 和 出 借 项 目 资 金 。 其 中 挤 占 项 目 资 金 , 用 于 投 资 办 实 体 或 上 交 各 种 税 费 的 就有 五 百 零 九 万 元 。 在 全 国 十 八 个 集 中 连 片 贫 困 地 区 之 一 的 山 西 省 吕 粱 地 区 , 正 因 为 缺 钱 , 许 多 事 情 想 办 而 办 不 成 ;许 多 老 百 姓 还 在 为 吃 饭 穿 衣 而 发 愁 。 可 就 在 这 些 贫 困 地 区 的 某 些 政 府 机 构 , 挪 用 世 行 贷 款 却 格 外「 大 方 」 。 兴 县 、 临 县 政 府 的 「 项 目 办 公 室 」 曾 把 项 目资 金 五 十 五 万 元 和 九 十 一 万 元 , 分 别 用 于投 资 盈 利 性 经 济 实 体 ; 兴 县 交 通 局 把 项 目 资 金 一 万 七 千 元 移 作 他 用 , 至 今 尚 未 归 还 。 吕 梁 地 区 行署 交 通 局 的 局 领 导 集 体 协 商 后 , 将 五 百 七 十 万 元 项 目 资 金 出 借 给 非 项 目 单 位 。 高 息 放 贷 预 扣 利 息 ● 另 外 一 种 情 况 是 , 有 些 单 位 擅 自 作 主 , 提 高 使 用 世 行 贷 款 利 率 , 以 贷 结 息 , 预 扣 贷 款 利 息 。 按规 定 , 世 行 贷 款 投 放 到 农 户 手 中 不 得 突 破 年 利 率 百 分 之 六 , 而 吕 梁 妇 联 一 九 九 七 年 放 贷 一 百 一 十二 万 元 □ 憬□贷 合 同 及 契 约 年 利 率 为 百 分 之 八 点 六 四 ,放贷□时 一 次 性 收 取 □ 怜~ 贷 款 利 息 二 十 九 万 元。 柳 林 县 「 项 目 办 」 前 年 在 发 放 贷 款 时 , 直 接 扣 留 一 年 贷 款 利 息 , 共 计 四 十 八 点 五 万 元 。 ~~~~~~~~~~~~~~~~~~~~~~~~~~~~~~~~~~~~~~~~~~~~~~~~~~~~~~~~~~~~~~~~~~~~~~~~~~~~~~~~~~~~~~ 《 牡 丹 亭 》 主 角 中 国 最 优 秀 昆 剧 演 员 钱 熠 失 踪 昆剧顶尖演员疑出逃 中 国 目 前 最 优 秀 的 昆 剧 演 员 、 《 牡 丹 亭 》 一 剧 的 主 角 钱 熠 日 前 告 失 踪。 据 消 息 人 士 披 露 , 钱 熠 可能 已 潜 逃 离 境 。 和 钱 熠 同 时 失 踪的 还 有 上 海 昆 剧 团 一 直 为 钱 熠 伴 奏 的 吹 笛 手 周 明 。 据 知 , 本 月 九 日 钱 熠 和 周 明 还 在 上 海 昆 剧 团 排 戏 , 但 自 十 一 日 起 , 两 人 就 没 上 班 , 直 到 十 三 日 还不 见 两 人身影 , 致 使 昆 剧 团 无 法 排 戏 , 四 处 寻 找 这 两 人 , 当 找 到 两 人 的 父 母 家 时 , 他 们 的 父 母 也不 知 其 踪影 。 上 海 昆 剧 团 的 主 管 部 门 ─ ─ 上 海 文 化 局 向 上 海 公 安 局 查 询 , 方 得 知 这 两 人 早 就 通 过其 他 单 位 办 理 了 因 私 出 境 护 照 , 但 上 海 口 岸 并 无 两 人 的 出 境 记 录 , 估 计 是 从 其 他 口 岸 出 境 , 或 已通 过 其 他 途 径 潜 逃 。 去 年 六 月 , 美 籍 华 裔 导 演 陈 士 争 所 精 心 导 演 的 全 本 《 牡丹 亭 》 因 未 能 通 过 上 海 文 化 局 的 审 查 , 致使 原 定 赴 美 国 华 府 林 肯 艺 术 中 心 演 出 的 计 划 告 吹 。 上 海 文 化 官 员 对 艺 术 创 作 的 粗 暴 干 涉 , 曾 一 度令 海 外 舆 论 哗 然 。 《 牡 丹 亭 》 虽 然 未 能 赴 海 外 演 出 , 但 在 国 内 的 试 演 , 却 令 主 角 钱 熠 一 举 成 名 。 长 期 受 官 方 排 挤 据 知 情 人 士 披 露 , 在 美 国 导 演 陈 士 争 和 上 海 文 化 局 争 执 中 , 上 海 文 化 局 局 长 马 博 明 认 为 主 角 钱 熠明 显 站 在 陈 士 争 一 边 , 由 此 对 钱 熠 怀 恨 在 心 。 此 后 , 上 海 文 化 局 为 了 争 口 气 , 决 定 让 上 海 昆 剧 团自 行 排 演 全 本 《 牡 丹 亭 》 , 但 主 角 却 选 了 三 个 , 钱 熠 只 是 其 中 之 一 , 并 迟 迟 不 决 定 由 谁 担 任 第 一主 角 , 显 然 有 压 制 钱 熠 的 意 图 。 另 外 , 钱 熠 演 《 牡 丹 亭 》 出 名 后 , 上 海 一 家 文 艺 报 纸 曾 发 表 了 采 访 钱 熠 的 长 篇 报 道 , 也 招 致 文 化局 长 马 博 明 的 批 评 , 说 以 后 不 要 登 这 样 的 东 西 。 知 情 者 说 , 马 博 明 不 但 压 制 钱 熠 , 而 且 还 暗 中 监控 钱 熠 , 因 她 获 知 钱 熠 在 电 话 中 曾 对 人 谈 及 想 出 国 的 事 。 ~~~~~~~~~~~~~~~~~~~~~~~~~~~~~~~~~~~~~~~~~~~~~~~~~~~~~~~~~~~~~~~~~~~~~~~~~~~~~~~~~~~~ 江 泽 民 出 招 巧 退 杨 家 将 由 江 泽 民 兼 任 主 席 的 中 央 军 委 最 近 规 定 , 解 放 军 的 师 级 (军 衔 大 校 )以 上 军 官 , 凡 在 同 一 职 务 工 作 十年 而 未 获 晋 升 者 , 须 离 职 。 根 据 这 一 规 定 , 中 国 各 大 军 区 及 省 军 区 、 集 团 军 的 相 当 一 批 高 级 将 领都 将 退 下 。 北 京 一 名 军 队 高 层 干 部 表 示 , 如 此 一 来 , 十 几 年 前 原 中 央 军 委 常 务 副 主 席 杨 尚 昆 及 其 弟 弟 、 原 中央 军 委 秘 书 长 杨 白 冰 主 持 军 队 工 作 时 提 拔 的 高 级 将 领 , 此 次 将 全 部 退 下 , 接 替 的 是 江 泽 民 接 掌 军权 后 提 拔 的 新 一 代 将 领 。 身 兼 国 家 主 席 和 中 共 总 书 记 的 江 泽 民 , 显 然 已 经 巩 固 了 党 内 和 军 中 的 领 导 地 位 。 这 一 次 他 主 持 的解 放 军 高 层 改 组 , 将 进 一 步 加 强 他 在 军 中 的 领 导 地 位 。 ~~~~~~~~~~~~~~~~~~~~~~~~~~~~~~~~~~~~~~~~~~~~~~~~~~~~~~~~~~~~~~~~~~~~~~~~~~~~~~~~~~~ 主 持 人 已 死 悬 疑 剧 未 终 粤 公 安 称 已 侦 破 电 视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被 杀 案 。 但 当 局 一 再 封 锁 消 息 , 统 一 口 径 , 引 起 质 疑 。 不 少 广 东 省 电 视 观 众 都 怀 念 电 视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的 音 容 笑 貌 , 且 对 她 在 寓 所 天 成 大 厦 被 杀 的 来龙 去 脉 感 到 扑 朔 迷 离 。 尽 管 当 局 宣 布 已 擒 获 疑 凶 , 侦 破 命 案 , 一 些 人 仍 抱 疑 问 , 对 广 东 当 局 为 何如 此 慎 重 看 待 陈 案 , 也 百 思 不 得 其 解 。 九 八 年 十 二 月 三 十 日 下 午 , 广 东 省 委 宣 传 部 新 闻 处 和 省 新 闻 出 版 局 报 刊 处 相 继 向 该 省 各 大 新 闻 媒体 发 出 电 话 通 知 : 有 关 广 东 电 视 台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被 杀 , 各 报 社 暂 不 准 报 道 。 通 知 中 没 有 说 明禁 令 的 解 冻 日 期 。 同 一 天 , 《 广 东 电 视 周 刊 》 编 辑 部 披 露 了 这 一 消 息 : 十 一 月 二 十 五 日 出 版 、 刊有 陈 旭 然 艳 照 的 《 广 东 电 视 周 刊 》 被 索 取 一 空 。 三 十 一 日 , 四 川 省 成 都 市 《 商 务 早 报 》 在 头 版 以 「 广 东 头 号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遇 害 」 为 题 , 在 全国 首 发 此 消 息 。 接 著 几 天 , 各 省 市 很 多 新 闻 媒 体 相 继 报 道 此 事 。 情 杀 、 仇 杀 、 与 高 层 领 导 有 密 切关 系 等 文 字 充 斥 于 报 道 中 , 例 如 : 陈 旭 然 有 六 个 房 产 证 、 三 台 豪 华 轿 车 ( 并 配 有 照 片 ) 、 几 百 万存 款 等 。 同 时 , 广 州 市 民 中 的 传 闻 到 处 飞 扬 , 广 东 电 视 台 内 的 工 作 人 员 更 是 说 法 不 一 。 有 人 则 对陈 旭 然 之 死 表 示 「 不 感 惊 奇 」 。 公 安 称 是 谋 财 害 命 案 九 九 年 一 月 五 日 , 广 东 省 各 大 新 闻 媒 体 打 破 沉 默 , 谨 慎 报 道 陈 遇 害 一 事 □ 挚□独 《 羊 城 晚 报 》 娱 乐版 详 细 报 道 陈 生 前 最 后 一 次 接 受 记 者 采 访 时 的 对 答 , 以 及 全 国 各 大 传 媒 刊 登 的 有 关 陈 之 死 的 猜 测报 道 。 翌 日 , 陈 的 家 属 在 《 广 州 日 报 》 上 刊 登 「 严 正 声 明 」 称 , 《 羊 城 晚 报 》 的 文 章 严 重 损 害 了陈 及 其 亲 属 的 名 誉 , 并 称 将 用 法 律 手 段 捍 卫 陈 的 尊 严 。 同 时 , 省 委 宣 传 部 严 厉 批 评 《 羊 城 晚 报 》的 报 道 。 至 此 , 有 关 陈 旭 然 的 报 道 又 中 断 了 。 一 月 十 五 日 , 广 东 各 大 报 刊 登 陈 旭 然 一 案 已 破 , 犯 罪 嫌 疑 人 是 曾 当 天 成 大 厦 保 安 员 的 民 工 丁 国 礼, 目 的 是 谋 财 。 同 一 天 , 广 东 省 委 宣 传 部 又 电 话 通 知 各 大 新 闻 媒 体 称 , 有 关 陈 案 侦 破 的 报 道 必 须与 公 安 机 关 公 布 的 口 径 一 致 , 不 得 节 外 生 枝 。 广 东 好 几 家 报 纸 对 事 件 的 报 道 颇 耐 人 寻 味 。 例 如 一 家 报 纸 把 读 者 的 许 多 疑 问 都 提 出 来 , 但 其 解 答苍 白 无 力 。 特 别 是 对 「 为 甚 么 丁 国 礼 只 拿 了 钱 包 , 却 没 有 拿 放 在 桌 上 的 手 表 、 相 机 和 呼 机 」 这 个问 题 , 没 有 作 任 何 解 答 。 最 使 读 者 不 解 的 是 , 各 大 新 闻 媒 体 对 此 事 的 报 道 互 相 矛 盾 。 《 羊 城 晚 报 》 称 , 警 方 发 现 丁 国 礼 的未 婚 妻 曾 经 拿 一 张 一 千 元 的 港 币 ( 折 合 约 一 百 三 十 美 元 ) 到 当 地 一 家 银 行 去 存 , 「 这 与 案 发 现 场陈 旭 然 钱 包 内 的 港 币 基 本 ☆ 合 」 。 而 同 一 天 的 《 广 州 日 报 》 却 称 : 「 刑 警 经 过 调 查 , 证 实 陈 旭 然的 钱 包 不 翼 而 飞 , 里 面 有 多 少 财 物 是 个 谜 。 」 如 此 矛 盾 的 报 道 还 有 好 几 处 。 有 记 者 私 下 想 从 参 与 破 案 的 工 作 人 员 口 中 探 取 内 幕 , 得 到 的 回 答 均 是 : 「 上 级 要 求 统 一 口 径 , 实在 是 无 可 奉 告 。 」 这 位 一 度 风 靡 广 州 的 节 目 主 持 人 不 会 再 出 现 于 荧 光 幕 上 了 , 但 她 的 死 却 在 观 众心 中 留 下 解 答 不 了 的 问 号 。 ( 吴 欣 闻 ) ~~~~~~~~~~~~~~~~~~~~~~~~~~~~~~~~~~~~~~~~~~~~~~~~~~~~~~~~~~~~~~~~~~~~~~~~~~~~~~~~~~~~~ 投稿、停止订阅或意见请发电子邮件 admin@savechina.freeservers.com, 多谢订阅 欢迎鼓励朋友加盟。本刊网址: http://savechina.freeservers.com/weeklymain.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