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文摘周报**** 总第15期(2月12日) ~~~~~~~~~~~~~~~~~~~~~~~~~~~~~~~~~~~~~~~~~~~~~~~~~~~~~~~~~~~~~~~~~~~~~~~~~~~~ 【要闻、评述】 1 “左王”一开口，老江（泽民）也成了非正统？ 2 针尾留体内8年医院拒不认错 3 李鹏解释排名哲学 4 洪学智之子洪虎出任吉林省长 5 大陆明年失业率将升至25％ 6 哈比比信口雌黄 7 北京胡同变商厦的背后悲惨的一幕 8 色情歌舞也忙着过年 9 「天安门广场的日出」入围 10 真想回家过年 11 湖北：“当代愚公”难过“年关” 12 黑龙江警察的胡作非为 13 中国大陆东南沿海 密布导弹瞄准台湾 14 网际网络费用 网友嫌贵 15 环球邮报：贪腐治安败坏动摇中国国本 16 直 选 乡 长 的 违 宪 效 应 17 异议人士新动态 18 制度的信誉与尊严　　　 19 四打工仔不明不白被关五年 20 血荒袭击郑州 21 县官不交钱 【美国见闻】一、 美国人和动物 【IP专题】 让昂贵的国际电话费降低90% ──网络电话呼之欲出 IP电话是法制观念之争 【歪风】 狂嫖滥赌奢靡风 “考察学习”逍遥风 全球漫游阔佬风 宝马香车攀比风 【历史回忆】记忆历史深处的细节 【百姓之声】 ~~~~~~~~~~~~~~~~~~~~~~~~~~~~~~~~~~~~~~~~~~~~~~~~~~~~~~~~~~~~~~~~~~~~~~~~~~~~ “左王”一开口，老江（泽民）也成了非正统？ 徐广元 当今世上，封王封帝的事儿已经很少见。可是，香港的报纸却斗胆为邓力群封了个左王 位。王者非帝也，说话不一定有人听。“左王”则大不一样，把马列毛邓的思想和理论 往那一摆，谁敢不服不听。难怪其它报纸也赶紧报导。正统思想又要成为中国的主流， 这种热点新闻不加大力度宣传，怎么行。 自老邓（小平）千古之后，大陆上凡事都要讲“以老邓的理论为指南，在以老江为核心 的中央领导下。。。”可是据香港报纸分析，左王的文章中把马列毛邓排成正统，没提 老江，有点耐人寻味。难道说左王认为老江是非正统？ 即有左王，就应有右王。右王一定是推行资本主义的急先锋，把中国的“社”字一点一 点地换成“资”字。面对不景气的国有企业－－“社”字的代表作，大批没有了饭碗的 工人阶级“主人”，左王不来点高招，解决主人们的粮票问题，还在拆右王的台。此事 也有一比，记得三毛流浪记里，紧紧腰上的麻绳，就算一顿儿。 几十年来，中国风风雨雨，左左右右，时左时右，让人们难以琢磨是右乎是左乎。百家 争鸣的政治气候，总是以早春二月开始，又以蛇打七寸而告结束。每一次的开始，人们 都怕又是一轮新的引蛇出洞，看看没事，大着胆子讲几句由衷之言，到最后还是后悔莫 及。 左王也好，右王也好，正统也好，非正统也好，民主也好，专政也好，饱经风风雨雨的 老中们恐怕对此早已麻木不仁，兴趣索然了。谁要是有能耐，能领着世界上这几分之一 过上好日子，谁就是好样的。话说回来了，左王讲的有一点挺对，中国现在的贫富差别 太大，只有一百万人发了大财，好多人入不敷出，王爷们还真得想点办法让大家都有一 乐。 有关左王的报导多多少少使人又想起了文化大革命。看来生活在海外的老少留学生听到 此消息肯定会加大扎根海外的“力度”。（中国CCTV中老说，要在这方面加大力度，那 方面加大力度，十条新闻里至少有三个讲要在某某方面加大力度－－听起来挺有劲儿的 字眼，实际上表现了模糊不清的概念）。 针对中国当前政经路线，邓力群再问“姓资姓社”（香港报纸报导文）据香港《星岛日 报》1/20/99报导，中共党内“左王”邓力群最近公开发表文章，对中国当前的政治、经 济路线和政策再问一声“姓资姓社”。 邓力群该篇署名文章的题目是《关于国情的若干经济分析》，发表在1998年最后一期的 《当代思潮》双月刊。 邓力群在文中这样描述改革开放20年后的现状：资本主义经济成份（包括港澳台外资和 本地私营资本），20年来已经成为中国大陆城市及乡镇经济的重要部份，私有制渐占上 风，公有制经济比重不断下降。 他指出，国有企业一亿多职工中，不包括公教人员，目前下岗的、不能正常发工资和退 休金的，达到3000万人，加上他们的家属等有5000多万人，而农村的贫困人口还有800万 人，而大陆各地则出现了逾100万户的百万富翁。 邓力群说，当前中国社会两极分化加剧，国有企业被大量出售，企业中经营者享有一切 权力，工人不但无权参与企业管理，连劳动的权力也被剥夺。 在文章的最后，邓力群更呼吁“对违宪的言论、行为，进行争论，进行斗争。” 政治分析家指出，邓力群在文章中明确指出，要“坚持一脉相承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 想和邓小平理论这个完整的科学体系”，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把江泽民排除在正统体系 之外。 ~~~~~~~~~~~~~~~~~~~~~~~~~~~~~~~~~~~~~~~~~~~~~~~~~~~~~~~~~~~~~~~~~~~~~~~~~~~~ 针尾留体内8年医院拒不认错 浙医一院是杭州的一家著名医院， 新年不过几天，因患者“右眼患病，左眼挨刀”，被 推上了被告席。不料，就在错开一刀究竟算不算医疗事故的纷争之中，这家省级大医院 又被一名患者告上了法庭。患者30几岁在该医院作手术时，医生把一枚针尾留在了体内， 一直等到40多岁才真相大白。 这位女性患者名叫陶丽娟，是杭州金松集团公司的普通员工，在浙医一院作乳房肿瘤( 良 性）手术切除的时间是1991年4月。长达8年之久的刺痛感，不亚于坐卧针毡。而四处求 医不得而解的结局，更产生了精神上的巨大恐惧，生怕肿瘤已变成癌症。直到去年底在 杭州另一家医院终于查出原委，水落石出。在气愤、委屈之余，陶丽娟找到了浙医一院， 几经交涉，医院总算答应免费为其取出针尾。 医院解释的原因有三条：患者体内遗留下来的金属异物是一个缝合针的尾巴，只有2毫米 长， 当初手术时如果坚持要找出来的话，会给患者增加痛苦；其次，针是不锈钢制作的， 不会像纱布那样产生细菌，战争年代体内留有弹片的人很多，不拿出来也没事；第三， 造成患者疼痛的原因是旧病复发（又长肿瘤），针在里面因为体积小是不会痛的。 据此，浙医一院按《医疗事故处理办法》最多给患者予以四五千元的补偿，而不能给予 赔偿的，精神损失就更不能赔了。患者认为，医院拿不能相类比的事例相比本身就是缺 乏道德观念和法制观念。至于旧病复发是医院利用自身的便利条件为掩盖过失而编造的 谎言，因为医院一直不肯将第二次手术中取出的针和身体组织给患者及家属看，再说8年 来，患者一直在为刀疤处刺痛而求医问药，痛与不痛，最有发言权的是患者自己。鉴于 医院在事发后至今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而拒不认错，从不主动找患者协商，患者 只好求诸法律，要求赔偿包括8万元精神损失费在内的各项赔偿费用9万余元。此间法律 界人士指出，《医疗事故处理办法》是行政法规，其不调整平等主体之间的民事赔偿问 题。该《办法》第18条的“补偿”规定，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医院系行政拨款事业单位， 提供福利性服务的情况下出台的，而目前医院已逐步成为营利性单位，有赢利就应当承 担风险，这是符合民法公平原则的。 ~~~~~~~~~~~~~~~~~~~~~~~~~~~~~~~~~~~~~~~~~~~~~~~~~~~~~~~~~~~~~~~~~~~~~~~~~~~~ 李鹏解释排名哲学 中国第九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上，中共党内第三号人物朱熔基出任总理，第二号人物 李鹏当选全国人大委员长，和八届人大时的安排颠倒了位置(全国人大委员长由党内第三 把手乔石出任，总理由第二把手李鹏出任)。当时不少境外媒体报导时，说是「首次出现 党内第二把手不是总理的局面」。 对此说法，李鹏本人的解释是，九届人大的安排是 「理顺了关系」。因为全国人大是最高权力机构，国务院总理要向人大报告工作。 李鹏一年来以党内第二把手地位，提高人民代表大会权威。其中一个重要迹象是，北京 近日决定，各级地方人大主任，要由同级党委书记担任。其实，中共建国五十年来，并 全是党内第二号人物任总理。周恩来当了二十七年总理，但只有最后几年是党内二号人 物，头十七年，二号人物是刘少奇，其后几年是「副统帅」林彪。 ~~~~~~~~~~~~~~~~~~~~~~~~~~~~~~~~~~~~~~~~~~~~~~~~~~~~~~~~~~~~~~~~~~~~~~~~~~~~ 洪学智之子洪虎出任吉林省长 （网罗新闻社长春1999年2月10日电）吉林省九届人大第二次全会今天选举洪虎为省长。 中国局势分析中心提供的档案显示：洪虎，1940年6月生，安徽金寨县人。1963年毕业于 北京工业学院化工系。1965年加入中共。前中央军委副秘书长、总后勤部部长洪学智之 子。历任吉林化工公司设计研究院技术员，吉林染料厂工人，青海黎明化工厂技术员、 车间主任、副厂长。1978年任化工部第二局处长。1980年任国家机械委计划局处长。 1982年5月后任国家体改委处长、副秘书长。 1988年当选为全国总工会十一届中央执行委员。1985年任国家体改委秘书长。1988年任 中共国家体改委机关党委书记。1989年任国家体改委机关清查工作组组长。1991年2月任 国家体改委副主任。1992年10月当选为中共十四届中纪委委员，兼任国务院证券委员会 委员。1997年9月当选为中共十五届中央委员。 1998年4月任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副主任，9月任吉林省代省长。1999年2月当选为 吉林省省长。 　　 ~~~~~~~~~~~~~~~~~~~~~~~~~~~~~~~~~~~~~~~~~~~~~~~~~~~~~~~~~~~~~~~~~~~~~~~~~~~~ 大陆明年失业率将升至25％ 张裕亮　台北讯 　由于中共官方在统计失业人口时，一向未将农村的失业人口及城市的下岗工人计算在 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冯兰瑞预测，目前大陆的实际失业问题相当严重，到明年底 大陆失业率可能上升至百分之二十五。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昨天引述冯兰瑞的话说，从一九九六至二○○○年「九 五」计画的五年内，由于过去的生育率高潮，使得相当多的民众在这期间达到十六岁及 十八岁此一国家规定的劳动年龄。 　估计「九五」计画期间，城镇新增劳动力将达到五千四百万人，而期间只能安排三千 八百万人就业，其余全部失业。同时，随著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化，目前下岗工人已超过 一千六百万人，并以高速增长，预估到明年将高达三千万人。 　另外，「九五」计画期间，农村新增劳动力为二亿一千万人，由于土地有限，最多只 能消化约八千万人，其余一亿三千万剩余劳动力势必被迫转移。因此，根据此一方法测 算，至明年底大陆实际失业率将达到百分之廿五。 　虽然冯兰瑞预估明年底大陆实际失业率将达到百分之二十五，但是根据大陆国家统计 局公布的九七年、九八年全国城镇登记失业率各仅为 3.1％及4％，针对如此巨大的落差， 冯兰瑞认为背后原因是这样的： 　首先，中共官方的统计从未将农村失业人口计算在内，实际上大陆是世界上人均拥有 耕地最少的国家之一，农村失业人数正急遽增加，同时多数流向城市寻找工作，与城市 失业情形密切相联。 　其次，中共认为所谓下岗是指职工已离开工作岗位，但仍与企业保持劳动关系，因此 不算失业。不过，下岗职工的处境事实上与失业职工并无太大区别。 　最后，中共官方公布的失业率为「全国城镇登记失业率」，所统计者仅是那些前往各 城市就业介绍所，进行失业登记的人，对于不愿或不知去登记的失业者，则没有计算在 内。 ~~~~~~~~~~~~~~~~~~~~~~~~~~~~~~~~~~~~~~~~~~~~~~~~~~~~~~~~~~~~~~~~~~~~~~~~~~~~ 哈比比信口雌黄 印尼总统哈比比日前接受台湾媒体专访时，否认印尼政府亏待当地的华人，还说印尼军 队里也有华人，在言谈中，想不到他话锋一转，矛头竟然对准新加坡，说了这么一段 话：“其实新加坡的情况更糟，在新加坡，如果你是马来人，就根本不可能成为军官， 他们才是种族主义者，不是这里，你可以去查一查。” 　　读了这则报导，人们很难相信，这种话是出自身为本地区一个大国总统的口中。听 了之后，令人有“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之感，觉得哈比比总统实在是无知之 极。不过，如果深一层探究，这恐怕也不仅仅是哈比比无知或信口开河，而是别有居心， 蓄意在邻国挑起敏感的课题。 　　在我国的多元种族社会中，种族问题是敏感的，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幸而政府推 行正确的种族和谐政策，自立国以来，各个种族之间都能和谐共处，共同为国家的繁荣 富强而努力。许多国家发生种族歧视和迫害的事件，发生族群之间的仇恨斗争事件，值 得庆幸的都没有在我国发生。 　　可是，我国的多元种族社会，却经常成为别有居心者想捞取政治资本的突破口。单 是在马来人服兵役的问题上，过去就不知曾有多少邻国政客捏造过种种虚假的指责、言 谈，企图给新加坡套上推行种族主义政策国家的罪名。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时，总要让我国的领导人和政府官员费一番口舌，加以解释、澄 清和驳斥，指出这是毫无事实根据的，这才把这种邪恶的言谈打下去。 　　必须指出的是，我国的多元种族政策是富有透明度的，是经得起检验的。在这方面， 我国的领导人一再申明，新加坡的建国两大支柱就是任人唯贤和多元种族制度。在这个 制度下，我国的不同族群都得到应有的照顾，大家都共同分享国家的经济繁荣。副总理 李显龙准将就指出过：施行任人唯贤及多元种族主义政策不仅使新加坡社会和谐，凝聚 力强，同时也使经济具有竞争力与效率。新加坡的企业和机构如新航、樟宜机场、港务 局及武装部队的成功，主要是因为它们的人才来自一个重视表现，一切建立在理智与公 平基础上的社会。 　　在过去，向我国发出有关种族问题邪论的人，都是一些帮腔的说客，较有身分的人 都还觉得难以启口，而且只是暗放冷箭，不敢把种族主义的大帽子套下来。想不到，身 为总统的哈比比，竟然口不择言，既不愿正视我国政府一路来所发表过的言论，也不查 证真相，拾了别人的牙慧，还洋洋得意的指责我国是种族主义者。其狂妄之态，令人厌 恶。 　　在接受专访时，哈比比也表现得语无伦次，极力为印尼华妇遭强暴的事件洗脱罪名， 制造了“只有三起华裔妇女遭强暴”的笑话。此外，他也无视过去印尼把华人排斥在印 尼军政体系之外的事实，一味涂脂抹粉，反而指责别人是种族主义者，这种做贼喊捉贼 的行径，岂不让人耻笑？ 　　新印两国是邻邦，又同是亚细安成员国，彼此一向执行睦邻政策。这些年来，在印 尼发生了诸如烟害、金融危机等重大事件上，我国总是采取积极的步骤，提供必要的援 助，目的是希望印尼早日脱离困境，想不到哈比比却是以怨报德，上任以来，多次不顾 应有的外交礼仪和互相尊重的原则，公开指责和嘲弄我国，这种把他国的容忍和慷慨当 作软弱可欺的作法，无异忘恩负义。 ~~~~~~~~~~~~~~~~~~~~~~~~~~~~~~~~~~~~~~~~~~~~~~~~~~~~~~~~~~~~~~~~~~~~~~~~~~~~ 北京胡同变商厦的背后悲惨的一幕 　这几年来，北京有一场规模巨大的罪恶深埋在每一座高楼大厦的下面，只要停住脚步 留心细听，便可以听见从那里隐隐传来的痛苦呻吟和怨诉。这场罪恶，对于北京老城外 的人，是如此的隐密，而对于家居老城的人，又是如此的公开和猖獗。 　　这场罪恶，就发生在北京每一条胡同里，它已经吞没了上千条胡同的六十万北京人， 还有一千八百条胡同的一百多万北京人正面临著随时随刻都会从天而降的灾难。 　　 　　　　　　　　　　「北京再也找不到我的胡同」 　　我出生在东城区的铃铛胡同，童年就是在这世界上最温馨的地方度过的，后来虽因 故搬进了机关大院，但把感情永远地留在了那一块古老的砖墙里。一九九○年初我去了 温哥华，老年后回到北京再也没有找到我的胡同－－它已经被推平了。小时候听过的有 关「铃铛车」和「铃铛树」那一段动人的故事也不会再有谁听得到了，还有那些厚道朴 实的邻居也无影无踪了。走进铃铛胡同旁边的月牙儿胡同，那里有的老人还认识我。我 东家走走，西家串串，才听说近几年城里发生的种种可怕的事情，得知大部份土生土长 的北京人都要被轰到远郊的生土之上。每个人都伤感地表示：「胳膊拧不过大腿」，说 院子已经被丈量过了，不定哪天那些扛镐的就过来了。 那一天终于降临了。我记得那是在初夏，太阳暖融融的，老人们正坐在板凳上缓缓地摇 著薄扇。一位中年人过来跟我们说：「鬼子进村了！」走出院子一看，胡同里己经沸沸 腾腾都是人，很多都仰著脸在看东口墙上刚贴出的一张公告：「根据市房管局Ｘ号『房 屋拆迁许可证』，北京ＸＸ房地产开发公司将于六月四日开始在玉福危改小区三号地月 牙胡同实施拆迁，动迁日期至七月四日止，动迁范围自月牙胡同一号至八十三号。安置 地点为角门和南苑。（注：均为远郊区）两个星期之内搬家腾空住房者给提前搬家奖四 千元，否则免发。……」上面盖著红色公章「北京市房屋土地管理局」。我看看周围的 人，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破口大骂：「哪个朝代也没有这么干的啊！哪个外国侵略者也 没有这么干的啊！这不把咱们老窝都给端了吗？」有的慌了：「一个月就得走，我这辈 子还没这么紧张过！」 「南苑在南城十几公里外，我厂子在北郊，以后得骑五个小时车上下班！这不把人往死 路上逼吗？」「我本来就下岗，住外面楼房租那么高，再加交通费，还活不活了？」 「我妈一身的病，走了上哪儿瞧病去？！」在这愤怒的人群旁边露出一个临街铺面房的 窗口和一位老太太茫然的脸，她身边摆著一部由她掌管并养她糊口的公用电话，她说以 后生活将没著落了。我和老太太的女儿聊了几句，再回过头，见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壮男 人正狠命地把墙上的布告撕得粉碎。 　　第二天是星期日，月牙儿胡同里抗议的声浪更大了，「怨声载道」是当时情景活生 生的写照。但到了星期二傍晚，我再去，胡同的人群却明显地稀少了，很多人都回到自 己的方子里，紧紧地拉上了门。人们告诉我：「他们开始下户了。」 　　　　　　　　拆迁安置费被贪掉 　　那些人先不去找私房主，也暂且不理会住房稍宽敝的公房，而是首先踏入最拥挤的 大杂院。那儿显然是最薄弱的环节，住户中的一部份，尤其是年青人，过去很久都在憧 憬著住楼房，直到不欠前明白那楼房的位置之后，就再也不吭声了。他们是天塌下来也 不愿住到如此偏远荒凉的鬼地方去的，可毕竟内心深处还留存著一个不忍破灭的幻梦： 现代化的厨房、厕所、大的空间……再加上四千元提前搬家的诱惑，心想若抵抗，最后 也抵抗不住那些人。（他们都拍著胸脯说代表「政府」） 　　我眼看著他们成功了：七号院、十四号院和二十六号院就这么倒下了。胡同里于是 出现了第一片废垆，虽然在这废垆中仍挺立著几间小屋，及里面已下决心与周围的一切 同归于尽的老人。那几家据著提前搬家奖离去的人此时并不知道，他们前脚走，后面已 经有人在桌子上点钱了。那是国外投资方委托开发公司交给被拆迁户的拆迁安置费，每 户四十万元，除了抠出来的丁点之外，竟如数被贪掉。这笔赤手空拳抢来的钱先有一小 部份被市、区政府、法院、公安局和房管局等层层分赃（致使市民上告无门），大部份 捏在开发公司手里做其「创业」的「原始资本」。余下的便任由雇佣的拆迁公司去花天 酒地了。当第二个缺口打开之后，拆月牙胡同的人便开始买汽车、金项链等，并在拆迁 办的办公室里公开赌博。居民们见那赌注都是一沓沓百元的票子。与此同时，随著第二 片废垆的出现，空气中逐渐形成一种强大的心理压力，无时不刻在逼迫著余下那百分之 九十本来还很坚定不移的居民。 　　我见状心里起急，便把刚得到的一份「基准地价表」（早应公开的政府文件）拿给 大家看，上面一清二楚地标示著立即可折算出的拆迁安置费数额。一位老大爷握著这纸 张去找房管局的拆迁办公室，那里的人却对他说：「这钱是给你们的吗？那是给国家 的！」两天以后我听说在崇文区的法院里，也有居民根据此文指著鼻子质问区房管局某 科长，对方竟说：「这是秘密，能让你们知道吗？」多愚蠢的不打自招，幸亏贪婪者智 能也往往低下，他们时时处处都在泄露著天机！ 　　然而裸露在外的残墙断壁越来越令人感到凄凉，再加上开发公司下令（区政府也默 许）不准在拆迁区清理垃圾，四处又脏又乱。于是他们当中有人想诉诸法律了，虽然其 它邻居已经在泼冷水：「别的胡同没有一个老百姓打赢官司的。市政府都下命令不准拆 迁户赢了。他们都是一势的啊！」「法院就盼著『吃』预备给拆迁户的回迁房（仅百分 之十的居民在交付数万元的预租款后得以回迁）呢！ＸＸ区Ｘ单元的几套房不都住上了 法院的人了吗？好多向阳的、楼房好的不都留给他们了吗？你跟谁打客司法呢？」但这 几个人却铁了心了，他们过去从来不知道法律两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却忽然之间想到 这唯一的救生草。他们固执地相信法律沉重重的黑字在白纸上的威严。他们走上了法庭， 虽然明知自己会碰得头破血流。 　　可这时在胡同里，气氛却日益紧张了。面对著牢牢抱住家园不放的居民，市、区政 府、开发公司和拆迁公司都急了，如到期不□平月牙儿胡同，投资方便要罚款，已经吃 进肚里的钱便得再吐出来了，这如何得了！又如何吐得出来！于是命令下来了：「一定 要不择手段地轰！」自此拆迁人便从最初的拍桌子瞪眼、在家庭成员之间扯拨离间，发 展到用脏字辱骂，甚至开始以最流氓的手段恐吓和殴打居民了。他们挥著拳头威胁： 「耗著最后也得走！当『钉子户』报上去，最后给你们的房都是最远、最阴、最次！」 「再不走就裁决你们！整你门！」在半夜里，陆续有砖头扔进居民的房屋，砸破了破璃。 又过了几天，善良的胡同人便开始流血了，先是住东口三号一个叫刘丹的小夥子，他因 为上房阻拦他们拆房，被推了下去，摔得昏迷不醒送进医院；然后就是住十九号的孙立 先老大爷，他抗议拆房的把土掉进炒菜锅里，结果被□到在地，又挨拳头轮打，血流满 面。那些人嘴里还叫嚷著：「你门告去吧！我们哪儿都打点好了！」「我们是政府派来 的，你们告得了政府吗？！」这情景把好多居民吓走了。当中有个以热心情著称的吴奶 奶，经常犯心脏病，明知「安置点」附近没有医院，搬迁后只有死路一条（过三个月她 果真去世了），也硬著头皮签字了，先躲开眼前的不痛快就是。胡同里此刻便出现了第 三片废垆。 　　　　　　……¨¨…… 　　　　　　　　拆迁公告是「掠夺令」 私房主是最惨的了。 北京老城的平房，四九年前都属于私人，但随著五十年以来的各种政治运动，私房不断 「转化」成公房，如今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了。月牙儿胡同这次迁范围里的私房便有二十 四户。胡同墙上贴的拆迁公告对这些私房主来说无疑是一纸「掠夺令」。他们早听说城 里其它私房主的命运，但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愿相信厄运真的降临到了自己头上。二十几 户人家集合到了一起，商量著怎样保护祖辈几代延续下来的家产。这些私房主的四合院 很多都是六、七十年前买下来的。四十九号那院子里还长者主人曾祖父的祖父亲手种下 的一棵槐树。他们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好好一个家怎么那些人上来就要毁掉呢？凭 什么呢？！ 　　他们把院门严严实实地闩住了。 　 　　但门铃终于响了。 　　有的人不去开门，从院儿里叫按铃的走开，又把门底下塞进来的「通知谈话书」、 「裁决书」一类一次次扔到墙外。 　　有的开门了，且听「打劫」的有什么话要讲。这话结果讲得还格外地「理直气 壮」：「土地是家的，政府要收回去了。现在来评估房屋的建筑材料和承建价格。」可 主人刚熟读了有关法律，马上反驳道：「土地的所有权在八二年以后是归了国家，可同 时也规定了公民对原属自己的城市土地自然享有使用权，并向其徵收地产税。」「八七 年的《土地管理法》明确表示了个人依法使用的国有土地应由政府登记造册，核发证书， 确认使用权，这意思是非常清楚的，没有半点含糊。」「我们北京可没发过证，也没徵 地产税。」「上海等很多城市都完成了这个程序，独北京市没有做，只证明北京市政府 触犯国法，有法不依。」「同时，根据八二年的宪法，国有土地使用权可作为财产权进 入市场，因此我的家连房带地都是我的财产！」来人无话可说悻悻而去，但三天以后又 过来「通知」主人他的房子经评评估后价值定为六万元。主人火了：「那不成。前两年 有公司要出一百二十万元买我的院，我舍不得卖。那这一百一十四万元的差价哪儿去 了？再说，这是我的家，你就算出金山、银山我还不定想卖。哪儿有强卖的道理！」 （打字员：党国内有理可讲，会有今天这犯荣娼盛的景象？）这主人很快也加入了打官 司的行列。 　　不久，二十四户私房院里已有两个院披上了黑纱，各自家中都有一位老人被活活气 死了。 　无论公房私房，所有的居民都败诉了，那些人和法官夥在一起，在法庭上面对严词质 问不是所问非所答就保持沉默，照样可以赢。败诉者中也有挨打的百姓，法院说打他们 是「职务行为」，不予追究。 　　这时我们见到了从ＸＸ回来探望故地的头一批迁走的人。他们说刚明白受了大骗： 那楼是农民在耕地上盖的违章建筑，产权也是农民的，开发公司仅充当了中介人而已。 而且楼里墙上到处是裂缝，垃圾也没人收，煤气是单有管没有气，水黄渗渗的没法儿喝， 每天得从城里班儿上端几暖水瓶回来。另外从住地乘公共汽车成人要走半个小时，老年 人一步一步地不知得蹭多久才走得到，有好几个都先后故去了，病死的□者寂寞死的。 另外生活费用徒增，谁都承受不了。他们说后悔了，有一百多人准备申请游行，上区、 市政府抗议。 　　又过了两个星期。一个晴朗的早晨。我见到强制执行的推土机过来了，跟著区政府 的人和法警。这天被强制的是一家已在初级法院败诉的私房主：「一对中年夫妇，男的 是搞科研，女的是教师。他们的官司这会儿已打到中级法院，正等著开庭。拆迁的人闯 进长满花草的小院、把家俱都搬了出来，之后问了一句：里面还有要的东西吗？」男主 人举起了手，一边指著自己的家，一边悲愤地说：「我还要我的门！我的窗户！」在场 的某长官火了，命令法警，「把他拷起来！」「把那女的也铐起来！」夫妇俩竟被押上 了警车。 　　　　　　　　　　每个胡同的遭遇大同小异 　　没过多久，月牙儿胡同便从北京城里彻底消失了。从那人权被践踏成稀烂的土地上， 升起了一座豪华的写字楼和一座超豪华的大型商厦。从楼建好到现在已经一年半，我每 天傍晚下班从前面路过，见那写字楼除底层偶有灯火外，二层以上全部是黑的，而那座 商厦在挂彩开张后不到三个月就倒闭了。月牙儿胡同消失以后，我又走过了城里许多正 被拆迁的胡同。每一个胡同的遭遇都和月牙儿胡同大同小异，太多恶劣的情节，我不可 能一一道出，那是写几十万字也写不完的。可一切还在继续著…… 一九九九年一月 北京 【海生评】八十年代中日本曾有电影描写「黑龙会」喽罗专司「逼迁」的故事，以为只 有黑道中人才做得出那种强横。谁知中共的政府官员竟然比日本的黑道中人更狠、更野 蛮。谁说中国人不是受了恶咒？ 中共要世人相信，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中国人是如何地提高了生活程度，许多城市是如 何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我的看法是：不管是什么社会，不论其变化多大 多快，如果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可以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地被扫地出门，而又诉怨 无门，此种没有公义的社会中积聚的戾气迟早会发生灾祸性的爆炸。 ~~~~~~~~~~~~~~~~~~~~~~~~~~~~~~~~~~~~~~~~~~~~~~~~~~~~~~~~~~~~~~~~~~~~~~~~~~~~~ 色情歌舞也忙着过年 　刘春花等4名参与裸体舞表演的女子在被警方刑事拘留1个月后，于本周一被释放。与 此同时，福建省南安市公安局已向检察机关提请，拟以涉嫌组织淫秽表演罪对组织者王 志明及殴打记者的王文东实行逮捕。 　今年1月7日傍晚，福建泉州青年报摄影记者林良标和泉州晚报记者黄猛接到群众举报， 乘车来到南安市官桥镇东星村“文化中心”暗访脱衣舞表演。“我们花了20元买了两张 票以普通人身份入场，场内已有近百人，凳子不够，还有加座。”林良标回忆说，“7点 多钟，演出开始，随着狂乱的音乐声，表演的女郎时而‘三点式’，时而一丝不挂地在 台上扭捏作态，演唱什么‘女人是老虎，男人是色狼’。”林掏出照相机偷拍了几张， 很快就被发现，在挨了一顿拳脚之后，被迫交出胶卷，并被点火烧毁。林离开后立即报 警，警方包围了东星村平时用于党员开会及全村重大活动的“文化中心”，当时“三点 式”舞蹈还在上演。 　据南安市公安局治安科柯副科长介绍，此类表演在乡村较常见，过去也抓过，但多半 罚款了事。现在《刑法》第365条规定“组织进行淫秽表演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 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我 们将据此予以惩处。 　另据此间媒体报导，此前，福建省福清市检察院已依据《刑法》批准逮捕了组织歌女 在乡村影剧院当众跳裸体舞的3名不法分子，不日将提起公诉。 　有关人士分析说，乡村文化生活奇缺，有关部门组织的“三下乡”活动由于人力、物 力以及地域等原因，客观上难以面面俱到。一些以盈利为目的、以色情为诱饵的非法表 演团便乘虚而入，加上一些地方领导对此危害性认识不足，导致色情歌舞在某些地方长 演不衰。 　随着春节临近，此类表演更有蔓延之势。不仅在乡村，在县城乃至省城都不难觅其踪 影。本月4日福州晚报披露了该报记者在永泰县城一家饭店暗访“脱衣舞”厅的经过。为 了掌握第一手材料，本周一晚上本报记者特地花10元钱在福州市区的省体育馆二楼观看 了来自江西的“激光美女十八变时装模特现场表演”。门口的广告带有明显的暗示： “光亮颜色不变，摩登女郎翩翩起舞，观众可以透视其身体的各个部位，在众目睽睽之 下，女郎身上的衣服慢慢隐去……整个变幻过程，将使人目不暇接，大有飘飘欲仙之 感。”记者入场后，看到台上4个穿“三点式”的女郎轮番上阵，在迪斯科音乐伴奏下不 停地扭送胯部，不时还有挑逗动作；台下40多号观众清一色男性，老中青均有。几位男 青年见演出与广告所言不符，临走时狠狠地摔了场内的凳子。 　据说，类似打“擦边球”的表演在福州的一些歌舞厅早已有之，某些有背景的高消费 娱乐场所最近甚至推出赤裸的“艳舞”。在这些场所的门前，总有坦胸露乳的“艳照” 在招引观众。 （摘自1999年2月11日《中国青年报》，作者：陈强） ~~~~~~~~~~~~~~~~~~~~~~~~~~~~~~~~~~~~~~~~~~~~~~~~~~~~~~~~~~~~~~~~~~~~~~~~~~~~~ 「天安门广场的日出」入围 角逐最佳外语片、中港台三片全落榜 　第七十一届奥斯卡金像奖 入围名单九日清晨在美国影艺学院的山缪高德温剧院揭晓， 中港台三地角逐最佳外语片的三部华语片悉数落榜，唯一与 华人有关的入围影片是纪念 天安门事件、由加拿大出资拍摄 的「天安门广场的日出」，入围最佳纪录短片，由于今 年正 值天安门事件十周年，此片入围具象徵性意义。 　九日清晨，美国影艺学院涌入来自世界各地五百余家媒体 的近千名记者，人数比去年 多得多，除了美国本地记者外， 中南美洲记者又居多数，原因至为明显，中南美洲有多 部影 片角逐最佳外语片且呼声高，巴西的「中央车站」月前更勇 夺本届金球奖最佳外语 片。来自欧洲的媒体也不少，他们特 别看好义大利片「美丽人生」。最佳外语片五部入 围影片为 巴西的「中央车站」、义大利的「美丽人生」、阿根廷的「 探戈」(Tango)、西 班牙的「祖父」及伊朗的「天堂儿女」， 从四十五部外语片中脱颖而出。 　亚洲媒体也比去年多，特别是日本媒体，可惜亚洲影片今 年全军覆没。代表台湾参展 的影片为侯孝贤执导的「海上花 」，代表香港的是陈果执导、刘德华监制的「香港制 造」， 代表中国大陆的为蒙古制片厂出品、麦丽斯执导的「一代天 骄成吉思汗」。「天 安门广场的日出」(Sunrise Over Tiananmen Square)由加拿大国家电影委会制作，导演为 王水波及唐纳麦克威廉斯。 ~~~~~~~~~~~~~~~~~~~~~~~~~~~~~~~~~~~~~~~~~~~~~~~~~~~~~~~~~~~~~~~~~~~~~~~~~~~~~ 真想回家过年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不由得想起去年回家过年的往事。来日本之后，连续五个大年都 没有回家过了。一到春节就特别地想家。就想起同父母及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过年时的 那种热热闹闹的气氛。想念那霹霹啪啪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它能给我带来难以形容的欢 乐，那种欢乐能使人忘掉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太想回家过年了，去年春节前，向导师请 了两星期的假，在年三十的前一天，搭上了到北京的飞机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路。飞机 晚11点才到了北京。我乘的美国西北航空的飞机是最后一班到北京的国际航班。出了飞 机到机场一看，所有的服务设施都关闭了，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一看电话只能用磁卡， 现在是没地方去买磁卡了。小件寄存的人也下班睡觉根本不理你。看来国内的服务质量 没有多大的改进。想到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必须赶回哈尔滨与父母团聚，就赶紧到售票 处问有没有第二天到哈尔滨的飞机票。幸好还有一家航空公司的窗口在售票，一问第二 天所有到哈尔滨的航班的机票都没了。平时到哈尔滨的机票很好买，可是现在赶上过 年回家的人很多，机票就紧张了。听到这消息心里就凉了。心想如果乘火车走就赶不上 回家过年三十了，心里正着急时，那位男售票员告诉我找窗口外的一位男青年问一问。 我一问那个男青年他说帮我想想办法。他就到窗口同男售票员私下里说了些什么。然后 回头告诉我，能给我解决一张第二天晚上8点40分到哈尔滨的机票。不过条件是我得给他 200元人民币的介绍费。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航空公司的售票员利用春节机票紧张之机 来敲诈我们这些急于回家过年的人。那男售票员自己不直接要好处费，而是要窗口外的 男青年来勒索顾客。这不成了官匪一家了吗？这时其它航空公司的窗口都关闭了，只有 这一家开到这么晚，原来是想勒索点钱啊。 我一来不甘心挨宰，二来那班飞机到哈尔滨的时间太晚，就拒绝了。可那男青年就嘴里 不干不净到骂了几句，还恶狠狠地说：“不买你他妈的问什么”，我没敢说一句话就赶 紧躲开了。这简直就是遇到了土匪一样。 已经是半夜了，又拿着行李，所以决定在机场呆一夜，等第二天机场上班时再到其它窗 口试一试。呆在机场的候机厅。看看这个候机厅以前觉得它挺大的，这次一看感觉它怎 么这么小，我想这可能是同日本的成田机场比较的结果，而且看起来脏呼呼的。心想看 来北京应该建个大一点的机场了，这个机场已经不堪重负了。机场里还有几个人也在等 第二天的飞机，大家就聊了起来。大家谈得最多的还是国家腐败的问题。虽然现在的生 活比过去好多了，可是大家的不满也多了，我想这都是社会分配的不公平引起来的。聊 着聊着，天就亮了。 幸好有位顾客退了一张到哈尔滨的当天下午的机票，买到了机票，可以回家过年三十了， 松了一口气。到下午三点还有七八个小时，感觉有点饿了，但还是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父亲等我的电话也是一夜没睡，这会儿正着急呢。打完了电话，到楼上的机场餐厅，喝 了一碗皮蛋粥，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听饮料。一结帐要三十多元人民币，一惊。这价 钱赶上在日本吃一顿便饭了。看来国内的消费水平也是今非昔比了。本来一个多小时的 飞行时间就能到哈尔滨，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在北京机场飞机迟迟不起飞，在飞机上等了 好几个小时，对于归心似箭的我来说，这几个小时真是难熬呀。到了晚上七点多才飞到 哈尔滨。弟弟早已等候在出口了。回到家，一看到女儿就抱着她亲了又亲。女儿比两年 前长高了许多，也比以前漂亮了。女儿来过两次日本，可是由于我同爱人都上学无法照 顾她，就把女儿托付给我的父母，时间一晃女儿已经小学三年级了。想想许多出国留学 生都把孩子留在了国内，忍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真不知我们现在的奋斗和这样的生活 的意义究竟有多大，我们值不值得抛家舍业地来到国外，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我真感到 茫茫然。 父母已经退休了，知道我回家过年高兴得不得了。特地买了很多的年货。母亲的头发已 经变白了，我感觉她老了许多。但母亲的精神挺好，还和以前一样忙里忙外的。母亲还 保持着山东人传统的习惯，过年前要忙着做很的过年准备，特别是要蒸很多的枣馒头和 包好几袋的冻饺子，在过年时慢慢地吃。母亲指挥我们干这干那，每到过年真是都累得 不得了，但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兴奋中。我特爱吃母亲蒸的枣馒头，它是把枣插在馒头 的表面，这样蒸出来的馒头不仅漂亮，而且有一股枣香。母亲每年蒸的枣馒头是上供时 必备的上好的供品。记得小时候只有过年时才能痛痛快快地吃母亲蒸的枣馒头。因为东 北城市居民的白面是定量供应的很少，平时吃的大部份都是苞谷面和高梁面之类的，很 少能吃上馒头。小时候就特盼望过年，过年能吃上很多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而只有过 年我们才能吃上母亲的枣馒头。 我按母亲的吩咐，把枣馒头先供到我们家祖先的灵位前，再燃上三柱香，心里默默地 说：“爷爷，奶奶，我回家来了，你们也好好过个年吧”。把“福”字和一副春联又贴 在了门上。然后全家人才坐下来，开始年夜饭。父亲也是非常的高兴，特地打开了一瓶 茅台酒。一家人边吃边喝还一边聊着。我已经好几年没有体会这种全家团圆这种温暖的 气氛了。到了年三十的半夜，过年的气氛才逐渐地达到高潮。这时母亲象往年一样，十 二点之前大家是不能睡觉的，而且在十二点时要吃饺子和放鞭炮。这饺子叫过年饺子， 过年饺子是要边包边煮边吃的，其中有六个饺子里放了一分钱，说是叫“六六顺”，意 味着来年的一年中一切顺利。谁吃到有钱的饺子就奖励十元钱(小时候奖励最多时是一元 钱)。记得小时候是为了吃到有钱的饺子，吃得肚子都鼓园了，可还是使劲地吃，就是为 了得到奖励。现在女儿也和我小时候一样使劲地吃，不吃着钱不罢休。母亲怕她撑怀了 肚子，就偷偷地把有钱的饺子上做了记号，女儿吃到有钱的饺子后就高兴地睡觉去了。 由于城市里禁止燃放鞭炮，所以与往年过年相比，过年的气氛减了很多。我想政府做出 这样的规定也是不得已，每年因燃放鞭炮失火而引起的损失太大。但我想政府应该想个 更好办法。比如，划定一块区域让大家放鞭炮高兴一场。否则对我们中国人来说不放鞭 炮还能称是过年吗？ 初一早晨，女儿一觉醒来，就穿上了母亲给准备好的新衣服和新皮鞋。在我们小时候家 里很穷，但过年时母亲还是想办法给孩子们做套新衣服的。我至今还记得半夜里给我们 缝衣服的情景。新鞋子也是母亲用碎布头和麻绳一针一针地纳出来的，那种千层底的布 鞋真硬，穿起来很不舒服。看女儿穿上新皮鞋，感觉时代真是变了，现在的孩子幸福多 了。女儿又得到父亲给的一百元的压岁钱。可我们小时候的压岁钱最多才一元钱，而且 还一直存着不舍得花。女儿整个过年中就得了几百元的压岁钱，真担心女儿被庞坏了。 1999年2月11日 ~~~~~~~~~~~~~~~~~~~~~~~~~~~~~~~~~~~~~~~~~~~~~~~~~~~~~~~~~~~~~~~~~~~~~~~~~~~~~ 湖北：“当代愚公”难过“年关” 　被誉为“当代愚公”的新洲县徐古镇将军山村3组42岁的 农民董英武，因出资修筑长 14公里、宽6米的将军山村级公路，欠下了近4万元债务。年关临近，要债的人踏破了他 家的门槛，有人还出言要打他…… 　8岁便成了孤儿的董英武，是吃着乡亲们的百家饭长大的，他从小立志回报乡亲。 1994年元月，日子开始好过起来的他说服妻子，拿出开小卖部和挖药材积攒的7万元钱， 历时3年，修了一条长14公里、宽6米的村级公路，将武汉、黄冈、麻城、罗田等四县市 的村庄与国道、省道连到了一起。全线工程累计用去炸药5吨，开挖土方7万立方米，砌 石料3万立方米，建涵洞、桥梁等共计48处，用去水泥20余吨……将军山公路被村民们亲 切地称为脱贫路、幸福路、董英武路。 　市、县党政对董英武的义举给予大力支持，3年来共计援助资金19．6万元。 　路修好后，董英武又着手修复将军山上的一批革命遗址，并修建了一座10米高的□望 台。元月29日那天，董英武搬石块时，不慎翻下了山涧，摔得头破血流，至今额头打着 绷带。 　道路修好了，车辆开通了，董英武除了倾家荡产，还先后扯债近4万元。将军山村的首 富变成了“首穷”，现在，董英武一家借住在村里闲置的几间旧房里。 　谈到还债一事，老董说：“他们（债主）也要过年，欠人家的钱没还，总归是对不起 人家。”前不久，董英武将孩子舅舅家的一头猪赶去卖了还债。这几天，他忙着跑运输 赚钱，“能还几个是几个”。可是有的债主不领这个情。 不知这位“当代愚公”，今年能否过一个安稳的春节？ （摘自1999年2月11日《长江日报》，作者：王恒绩） ~~~~~~~~~~~~~~~~~~~~~~~~~~~~~~~~~~~~~~~~~~~~~~~~~~~~~~~~~~~~~~~~~~~~~~~~~~~~~ 黑龙江警察的胡作非为 抓嫖客只为罚款--对容留卖淫者和卖淫者却采取纵容态度 黑龙江省呼兰县许堡乡朱井村村民崔振友开了一家玫瑰园大酒店，为了招徕顾客，崔干 起了容留妇女卖淫的勾当，从1996年6月开始，他先后招收12 名女服务员从事卖淫活动。 对此，呼兰县公安局许堡乡派出所干警，尤其是所长傅文广十分清楚。据该所报警表统 计，从1996 年 2 月至1998年7月19日止， 该所就在玫瑰园大酒店抓获卖淫嫖娼事件23起， 其中录过卖淫双方口供、有案卷可查的就有19起。按理说，傅文广和这个派出所应取缔 卖淫窝点，处罚妓女与嫖客，但财迷心窍的傅文广等人一心想着利用手中的执法权搞创 收，因而干起了以案生财，以权谋私的枉法勾当，即抓来涉嫌嫖娼者后用逼供手段迫其 招供，然后堂而皇之地对每位涉嫌嫖娼者罚款，每人5000元，而对卖淫女和容留妇女卖 淫的店老板却不予处罚，以至卖淫女回去后故伎重演。 据称，该派出所从此财源滚滚，据检察院办案人员测算，该所通过抓嫖客获得的罚款估 计在70万元左右。 刑讯逼供闹剧上演　伤者小便失禁还逼其舔小便 1998年7月19日晚， 许堡乡派出所民警肖志勇和裴胜海按照所长傅文广的安排，带领治安 队员谢国良、孙长德等6人乘警车沿哈(尔滨)黑(河)公路巡逻。夜10时许， 哈尔滨市农业 银行某分行分理处副主任徐斌与本单位朱某、王某一起驾驶一辆白色运钞车停在玫瑰园 大酒店门口，交给饭店500元钱， 将酒店三名服务小姐带上车准备出去“玩玩”，正好被 肖志勇等人发现。徐等见状，慌忙驾驶运钞车向齐大庆方向急驶；肖志勇即令正在驾车 巡逻的治安队员谢国良、孙长德、常大权等追撵。徐斌等驾车驶至肇东市至五站镇公路 交叉口时，汽车撞到一个沙堆上熄火，警车随后赶到，徐斌和朱某等人被抓获并戴上手 铐押上警车，王某因躲在沙堆后面而逃脱。当晚11时，徐、朱被带至许堡乡派出所。 7月20日凌晨2时许，许堡乡派出所所长傅文广外出后回所，叫人将徐带走反铐在裴胜海 睡的床上。裴从床底拿出一只皮鞋，用鞋跟对徐头部猛击，徐左躲右闪，皮鞋不时击打 在徐的脸部和肩部。7月20日早晨， 徐斌因伤重小便失禁，按理说裴应知情况不妙，但他 却叫徐将小便舔掉，并凶狠地朝徐后腰上又踢了几脚。 7月20日下午， 裴胜海又与治安队员刘文喜将徐反铐在小铁床上，两次抓住了徐的头发用 力扯拽，并用脚踢其后背和臀部。6时许，在交了1.5万元担保金后， 被打成重伤的徐斌 和朱某才由其朋友带回哈尔滨，二人均住进医院治疗。经医生诊断：徐斌系闭合性颅脑 损伤(特重度)脑内血肿；朱某也系闭合性颅脑损伤(重度)。经二次开颅手术无效。徐于 1998年7月30日死亡。经黑龙江省人民检察院、省公安厅法医检验：徐斌死于严重的颅脑 损伤，后枕部的外力作用和两颞顶部的多次外力作用共同造成了颅脑损伤，并发的肾功 能、肝功能衰竭加重了颅脑损伤，促进了死亡的发生。 徐斌死亡后，许堡乡派出所不但不承认因刑讯逼供而造成数人受伤、一人死亡的事实， 反而传出谣言，说徐是涉嫌嫖娼后跳车而死。为掩盖罪行，1998年7月24日， 许堡乡派出 所忍痛将长期为该所提供财源的玫瑰园大酒店老板崔振友收容审查，但只对1998年7月19 日晚崔容留妇女卖淫的犯罪事实提出了起诉意见，对其以往数十次容留卖淫女之事故意 隐瞒不报。 查明真相阻力重重 　直至二审罪犯才被公正判决 　　徐死亡后，其家属、亲友多次向哈尔滨市、省人大和省、市检察院提出申诉和控告， 省检指示哈尔滨市检察院查办此案并报结果。然而阻力很大，真相一时难以查实。 1998年9月21日，省检派员抵呼兰县，组成省、市、 县三级检察院联合办案组共同开展侦 查。在黑龙江省人大的支持、监督下，终于查明了徐斌之死的全部事实真相。1998年 12月24日，呼兰县法院对裴胜海、王龙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伤害罪判处裴胜海有期徒 刑5年， 以刑讯逼供罪判处王龙有期徒刑1年，缓刑1年。判决后，徐的亲友不服，遂于 12月28日向呼兰县检察院呈交请求抗诉书。经审查，呼兰县检察院认为：法院对裴胜海 刑讯逼供一案的一审判决“明显适用法律不当，量刑畸轻”，并于12月30日以快速审案 法向哈尔滨市中级法院提出抗诉。哈尔滨市检察院认为呼兰县检察院抗诉有理，依法支 持其抗诉。1999年1月4日，哈尔滨市中级法院二审过问此案。公诉人以大量事实证实裴 胜海所犯的罪行，指出：该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情节恶劣，后果严重。哈尔滨市中 院采纳了检察官的抗诉意见。遂于1月12 日以故意伤害罪依法判处被告人裴胜海有期徒刑 10年。容留妇女卖淫的玫瑰园大酒店老板崔振友于1998年12月18日由呼兰县法院一审判 处有期徒刑6年，并处罚金5000元。 来自黑龙江的最新消息称，根据刑法第136条的规定，傅文广被判刑3年。 ~~~~~~~~~~~~~~~~~~~~~~~~~~~~~~~~~~~~~~~~~~~~~~~~~~~~~~~~~~~~~~~~~~~~~~~~~~~~~ 佛纳 国会作证警告台海危机正成形 中国大陆东南沿海 密布导弹瞄准台湾 　【联合报系华府特派员刘其筠／十日电】此间保守派智库传 统基金会会长佛纳今天警 告美国国会，伦敦金融时报引述五 角大厦报告，有关中国大陆东南沿海密布导弹瞄准台 湾的报 导如果属实，那就代表危机正在成形。 　佛纳今天在国会众院国际关系委员会亚太小组听证会上， 作了前述表示。他说，就他 所知，大陆布设的瞄准台湾的Ｍ 族飞弹，超过报导所称的一五○至二百枚，最多可能达 六五○枚。 　他指出，台湾关系法立法迄今已满二十周年，国会实有必 要重新确认该法对台湾安全 的承诺，以扭转柯林顿总统去年 访问大陆公贻d宣示「三不」的伤害，尤其重要的是，在 华府 鼓励两岸对话之际，更应重申美国作为维持台海和平吓阻者的角色。 　【本报系华府特派员刘其筠／十日电】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鲁宾今天不愿评论，伦敦金 融时报所作北京在华南地区密布飞弹瞄准台湾的报导，是否为美国供应台湾「战区飞弹 防卫系统（ＴＭＤ）」提供了正当性。他说，台北当局刻正检讨本身的能力与需要，目 前的兴趣似乎是在资讯的□集上。 　鲁宾的谈话显示，在共和党保守派的全力推动下，美国国会虽立法要行政部门提出研 究报告，说明台湾是否需建立反弹道飞弹防卫能力，以因应中国大陆的飞弹威胁，但因 北京强烈抗议，柯林顿政府（尤其是白宫国家安全会议及国务院）并不赞成行政部门此 刻就站到第一线与北京对抗。事实上，包括国会众院国际关系委员会亚太小组主席毕芮 特在内的温和派共和党籍国会议员，似乎也倾向这种态度。 　鲁宾指出，美国其实一直在审慎监测台湾海峡的军事平衡，而国防部准备的那份区域 军事平衡的评估报告，评估范围当然也包括了飞弹的部署。 ~~~~~~~~~~~~~~~~~~~~~~~~~~~~~~~~~~~~~~~~~~~~~~~~~~~~~~~~~~~~~~~~~~~~~~~~~~~~~ 网际网络费用 网友嫌贵 不满者逾三成 其他则认为速度太慢、资源太少 　 据大陆电脑协会的一项调查显示，目前大陆用户在网际网络使用上最感困难的问题，在 于价格太高。 　北京市场报报导，调查指出，大陆网际网络使用上，有百分之三十一点五的受访者认 为价格太高，百分之二十四点六认为速度太慢，另有百分之二十一点六的受访者指网络 上有用的资源太少。 　据了解，目前美国上网费用只占个人月收入的百分之一，但大陆上网费用却占个人月 收入的百分之十；此外，美国网络服务的商用通信费用占全部经营成本的百分之五点六， 大陆则为百分之八十。 　相关人士认为，电信部门对网络收费高且垄断经营，是造成上网困难的主要原因。另 外，目前网际网络上中文信息资源缺乏，信息输入与输出量上，大陆分别只占百分之零 点零一及百分之零点零五，且大量信息并不能为用户带来收益。专家指出，大陆信息基 础设施建设中，最薄弱的环节显然是信息资源的开发和利用；由于用户缺乏上网的诱因， 网络服务商经营困难，网上的信息服务就会越来越少，这些问题应尽早解决。 ~~~~~~~~~~~~~~~~~~~~~~~~~~~~~~~~~~~~~~~~~~~~~~~~~~~~~~~~~~~~~~~~~~~~~~~~~~~~~ 环球邮报：贪腐治安败坏动摇中国国本 （网罗新闻社多伦多1999年2月10日电）加拿大环球邮报今天指出，经济下滑、失业人口 日众，使中国大陆变成「更暴力的地方」，而中共干部的普遍贪腐，更到了动摇国本的 地步。 环球邮报这则发自北京的长篇报导，引述中国社会科学院「不寻常」的批评说，去年前 九个月当中，全国就发生两千五百起爆炸案，显见社会治安败坏已到何种严重的地步。 报导引述中国社科院备受重视的「社会政策蓝皮书」说，一九九八年前九个月数百万人 丢掉「铁饭碗」之际，中国大陆的犯罪率飞升百分之二十二，官方统计即达一百三十五 万件，案情包括谋杀、抢劫银行和绑架。 报导说，另外，全国也响起一片讨伐贪官之声。贪官包括非法向村民抽税和大笔挪用公 款的共党干部--这两大类型的贪官在广大人民面临经济非常困难的时期，不但破坏中国领 导阶层的形像，甚至动摇它的法统性。 湖北日报报导「小贪官」在乡村地区横征暴敛到什么地步：湖北有十多名官员因非法处 理两名农夫的财产，被提出公诉；东北一位名叫牛青松(译音)的农民，交不出税，家里一 只八十公斤的猪被税吏非法取走后，在深冬季节感到前途茫茫，遂上吊自杀；另一位农 民杨保胜(译音) 也因没钱缴税，所有的一千两百三十三公斤米被取走，最后喝农药结束生 命。 这些酷吏贪赃枉法的程度跟报纸上经常看到的大型贪污案比起来，虽然害死人命，「吃 钱」规模简直小巫见大巫：仅仅两百七十亿美元的三峡水坝建筑工程，就让四川省监察 厅抓了一百零五名贪官，罪名包括贿赂、挪用公款。 环球邮报说：「这是很令人不安的案子，因为在中国，建筑经费被挪用，通常导致差劲 的建筑，最近彩虹河大桥倒塌，害死四十条人命，就是这样引起的。」它说，大桥倒塌 的消息，腐蚀了十二亿四千万中国人民对公共工程的信心。 邮报说，北京政权自己承认，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以来，它已破获七十一万两千件大小 贪污案，取回约值四十亿加元的公款。它说，毫无疑问，这只是被窃总数的一小部份， 而中国政府真正担心的还不是钱，因为中国共产党的法统基础建立于对人民表示，它保 护的是广大人民的利益，不是腐败的寡头统治集团，国营媒体最近几个礼拜以来不断公 布把贪官送监牢甚至处死的消息，就是这个原因。 报导说，这也是中共在夺取政权五十周年、天安门惨案十周年的「紧张年度」里，既要 庆祝又要提防社会大乱、政权崩溃而采取的「多手策略」之一。 ~~~~~~~~~~~~~~~~~~~~~~~~~~~~~~~~~~~~~~~~~~~~~~~~~~~~~~~~~~~~~~~~~~~~~~~~~~~~~ 直选乡长的违宪效应 四川遂宁步云乡不按原有选举法由人民代表选举乡长，秘密试行全民直选，创乡级直选 先河。四川省及北京当局指违反组织程序；认为今年上半年应以稳定为主，勿搞轰动效 应。 四川省遂宁市步云乡新当选的乡长谭晓秋，自己都没想到会成为新闻人物，也没想到会 引起省乃至北京当局的震动。这位乡长是在一万一千多名合格选民中，经由六千多人投 票直选，从三名候选人中产生的。这是中共四九年以来首次乡一级全民直接选举，被境 外媒体视为政治体制改革和民主化进程的重要一步。不过，当局却宣布这一选举违反了 组织程序，不符合《选举法》。对步云乡的这场选举，不宣传，不推广，各地不准再开 展类似的「秘密试验」。 据了解，近一个时期，大陆已有七个省的地方选举要求直接选举乡长。步云乡的直选， 中南海是选举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北京当局强调，九九年「上半年以求稳为主，尽可能 消除所有敏感点和不稳定因素」，不能干扰稳定的大局，不要制造「新花样」，追求所 谓的「轰动效应」。 步云乡的乡长直选，惊动了四川省人大和北京中南海高层。据悉，四川省人大作出了四 项决定：宣布步云乡的直选乡长「违反宪法」；如此重大的事没有上报省领导部门， 「违反了组织程序」；选出的新乡长原来就是组织部门视野内培养的干部，「承认选举 结果有效」；对步云乡的这一选举，不作推广，以后不允许「作类似的秘密试验」。全 国人大对四川省人大也作出类似的「答覆」：步云乡的选举与现行选举法不符，选举的 程序有不少缺陷。按宪法规定，乡长由乡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步云乡的这次选举 「不符宪法」。 乡政府是基层政权 不过，村民委员会不是一级政权组织，而是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基层 群众性组织。而乡政府才是一级政权组织。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的一位学者谈到步云乡的 选举时说，这是一件好事。民主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民主本来就是社会主义的旗帜。 扩大基层民主，乡长直选是迟早要迈出的一步。虽然，步云乡这次选举过程中仍有可讨 论、可改进的地方，但毕竟是迈出了可贵的第一步。 ~~~~~~~~~~~~~~~~~~~~~~~~~~~~~~~~~~~~~~~~~~~~~~~~~~~~~~~~~~~~~~~~~~~~~~~~~~~~~ 异议人士新动态 +++中国民主党辽宁支部星期四发出倡议，号召各地民运人士在春节期间，对“六四”死 难者家属进行慰问和经济援助，以此来开始今年纪念“六四”十周年的活动。 +++西安中国民主党成员傅申被先后传讯两次 据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星期五披露，西安的中国民主党成员傅申星期二被 先后传讯两次，直到星期三才获释。在他被拘留期间，公安人员还查抄了他的家和办公 室，抄走通讯录和书本等。公安人员还警告傅申，如果他继续参与中国民主党的活动， 下次和他见面就是在监狱中了。 另一方面，河南异议人士安均近日成立了一个叫做“中国倒退观察”的组织，专门监督 中国的“倒退”行为。安均在成立公告中表示，近期中共以“稳定压倒一切”为由、镇 压异见活动，导致中国在民主、法制、人权、政治体制改革等方面都有倒退。他成立中 国倒退观察”就是要阻止这些倒退，促使中国进步。 +++中国监控蒙古族异议人士 自由亚洲电台10日报导：目前旅居美国的蒙古族人士恩和巴图，星期三对自由亚洲电台 记者披露，中共总书记江泽民一月底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包头市视察期间，当地的安 全和公安部门对蒙古族异议人士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和跟踪。 《南蒙古民主联盟》主席哈达的妻子新娜女士，星期二在越洋电话中表示，从一月二十 一号到二月一号这十天期间，至少有四、五部警车在她家门外，24小时监视并跟踪她和 家人以及来客。新娜感到无法忍受，便向当地公安厅提出抗议、要求撤回跟踪人员和车 辆。然而，公安当局不但不予撤回、反而在一月28号到29号派一名女公安人员入住她家、 监视起居。 此外，不久前，在新娜接受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的电话采访之后，她家的电话被掐 断。当局还以检查电话线路为由，派员搜查她家。目前电话虽已接通，但杂音很大，并 时常中断。 新娜还强调说，不仅是她一人，南蒙古民主联盟和民族文化振兴会等民间组织的所有成 员，也遭到同样的监视和跟踪。 +++「六四」十周年纪念紧锣密鼓 现在美国哈佛大学就读的前天安门学运领袖王丹表示，「六四」十周年纪念活动正紧锣 密鼓进行中，「资金已经到位」，主要来自香港民间机构支持。十二名天安门学运领袖 六日召开电话会议，印制五万张明信片、徵集百万人签名、设立网址、举行大型研讨会 及出版「天安门」电子杂志等。 　王丹指出，包括李录、沈彤、童屹和周锋锁在内的十二名前天安门学运领袖，六日召 开电话会议，商讨推动纪念「六四」十周年的活动，拟订了六项决议：　一、为配合徵 集百万人签名活动，印制散发五万张明信片；二、设立大型网站编委会，不日将公布网 址；三、在哈佛大学召开有关八九民运的回顾与反思大型研讨会，邀请目前散居世界各 地的八九学运参与者与会；四、「天安门一代」在现居住地包括纽约等各大城市，积极 发起及参加当地纪念「六四」十周年的相关活动；五、出版一本暂名为「天安门一代的 反思与回顾」的书籍，由当事人执笔；六、筹备出版一份电子杂志，名为「天安门」， 主编为白梦与王丹。 ~~~~~~~~~~~~~~~~~~~~~~~~~~~~~~~~~~~~~~~~~~~~~~~~~~~~~~~~~~~~~~~~~~~~~~~~~~~~ 制度的信誉与尊严　　　 ● 王建国　　　　 　　人无信不立！香港巨富李嘉诚谈他发达的诀窍时只用了两个字“诚信”。待人以诚 以信不仅是道德的要求，也是为人之道最聪明的办法。以虚伪与失信待人，实际上是假 设自己比别人聪明。而在这样的假设下与人打交道，最终是没有不失败的。第一次玩人 占了便宜，第二次第三次就要开始吃亏了，并且是永远吃亏，失去君子的声誉，也失去 做人的尊严。若以诚以信待人，第一次也许被人欺骗，第二次也许还会吃亏，然而长期 而言，人们就会给你回报。在生意场上，以诚以信待顾客是把生意做大做发的不二法门。 因为顾客一旦发痕7b自己被骗，便永远不会再上门。没有了回头客，那生意也就越做越 冷落了。 　　从道德上讲，信誉是无价的；从盈利上讲，信誉是最好的资本；从做人上讲，信誉 是人的尊严，是立身的本钱。 　　做人如此，订立制度也是如此。一种制度失信于人是说订立了制度却又不能按制度 办事。制定了法规法制却没有法治。一种制度若在人民之中失去了信誉，也就失去了它 的尊严。一个制度没有尊严、没有信誉的国家，其治理必然是一片混乱，世人必将避之 犹嫌不及。正所谓惹不起，躲得起。悲哉无信！ 　　中国今日之治的本质就是要建立制度的信誉与尊严，建立制度在人民中的信誉，真 正做到用制度治国。 　　然而就我所见所闻，中国离这种境界实在相差太远。中国的法律条规无数，与法治 国家相比也不见得逊色。然而中国却几乎没有法治。其原因就是法律制度没有尊严。一 件按法律有道理的案子，若不请客送礼走后门，其结果也是败诉。一件按法律有罪的案 子，有权有势有钱也可被判无罪。同样程度的罪行，有的人判死刑，有的人却可以只判 轻罪。同样的贪污，普通人可以判几次死刑犹有余，一些人却可以撤职甚或检讨了事。 今天可以因某个需要与政治目的轻判，明日又可因某种原因重判。这在短期内看来聪明 得计，长期而言却是玩死自己！ 　　我最近在长沙碰到一件事，一家外资公司的车在长沙被偷，并被偷车者用假证明非 法转让给典当行，再由典当行非法卖给他人。外资公司向公安局报案后，车虽被公安局 扣押，却一扣就是两年，拒不退车给合法车主。要退车可以，请放7万元人民币再说。结 果是搞到车被毁不成形，变成一堆废铁。这是在中国到处可见的执法机构的典型行为： 知法却不护法，甚或违法。他们把按法律办事当作向人们敲诈的手段：不给钱可以，那 就让你合法车主的车烂成一堆废铁。要我们按法律办事可以，那就请给钱和利。要打官 司吗？请首先买通法官吧。 　　一个在制度有信誉的法制国家几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在中国几乎都解决不了。无 数人被拖进去相互抵销和解决甚至一件小事的活动中，直到所浪费的财富超过那件事情 本身的价值为止。 　　一旦一种法律制度在执行过程中变成人们为达各种目的可以任其扭曲的手段，这法 律制度就彻底失去了它的可信度与尊严。社会也就被带进一种缺乏正义，公理和有效的 游戏规则的混乱局面。 　　中国若不能重建制度的尊严，它的未来就很难走上正轨，因而高速奔驰也就成为不 可能的事。这是我对中国的未来悲观的最主要原因。 　　中国当然也有许多像朱（金容）基那样清正廉明的好官。然而毕竟制度比人强，只 凭几个好官，哪能澄清一种制度？倒是一种有信的制度可以澄清无数贪官与无信的人。 　　言而无信人不立，制度无信国不立！ 　　（作者为国大经济系讲师） ~~~~~~~~~~~~~~~~~~~~~~~~~~~~~~~~~~~~~~~~~~~~~~~~~~~~~~~~~~~~~~~~~~~~~~~~~~~~ 四打工仔不明不白被关五年 夏雨 　　１９９８年７月８日，李贵清、陈义、周树春、李贵波四人互相搀扶着走出 黑龙江省红兴隆农管局看守所的大门。对于他们来说，四年零十一个月的牢狱生 活像一场噩梦。 　　李贵清、陈义、周树春、李贵波是黑龙江省望奎县卫星镇的农民。１９９３ 年春，四人相约一同外出打工，来到了黑龙江省红兴隆农管局北兴农场十二队帮 人盖房子。到１９９３年８月２３日，房子竣工，东家路兴明以盖的房子“山墙 ”歪等为理由要扣掉工钱４００元，双方发生争吵。 　　８月２５日早晨，李贵清、陈义、周树春、李贵波四人突然被北兴农场公安 分局收审。原来，８月２４下午，与路兴明同村的北兴农场十二队张某家的小男 孩（５岁）被杀。路兴明的小孙子与被害人年龄相仿，李贵清等人前一天与路兴 明吵过架，有关人员就怀疑是他们作的案。　　 　　从这一天起，李贵清等人在被关押后近两年的时间里，饱尝了酷刑拷打。讯 问人用烟头烫李贵清，往他眼睛里抹辣椒粉。在严刑拷打下，李贵清支持不住， 承认杀人，但所述经过难以让讯问人满意。于是，一个人拿起警棍抽打李的乳头 ，乳头被打得肿起鸡蛋大小，这人边打边问：“你用什么打死小孩的？”李说： “用锤子。”“你他妈的说谎，想想是用拳头还是木板？”李只好按他们要求招 认：“是用拳头。”就这样形成了“口供”。 　　除李贵清外，另外几位当事人的遭遇也基本相同，据陈义称：“在公安局我 不承认杀人，可是他们打我，把我右颧骨都打塌了，左耳被打得现在失聪，打了 我多少次那就记不清了，有一次三天二宿不让睡觉，问一会儿，打一会儿，电警 棍没电了充好电再接着打，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只好承认，我的牙都被他们打 掉了好几颗。”　 　　１９９３年１１月１６日，黑龙江省人民检察院农垦分院根据四人供述对李 贵清、李贵波、陈义、周树春批准逮捕。但李贵清等人拒绝在批捕通知书上签字 。 　　在被关押近二年之后，１９９５年７月１０日，李贵清等人被黑龙江省人民 检察院农垦分院分别以故意杀人罪、包庇罪向黑龙江省农垦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 诉。黑龙江省农垦中级人民法院在红兴隆农管局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在此之前 ，黑龙江省和平律师事务所胡凤滨律师受委托担任其辩护人，律师三次到北兴农 场十二队调查案情，取得了大量证据。胡凤滨律师在开庭辩护中说：本案没有任 何直接证据能够证实李贵清等人实施被指控犯罪行为，本案存有三大疑点：一是 在现场勘验笔录中，没有发现任何犯罪痕迹和物证（包括足迹、遗失物、犯罪工 具、被害人到场痕迹）；二是证人证言模糊，证人只是听到过几个外地人要把某 人的“老疙瘩”绑走，而她并没有看见那几个人是谁；三是犯罪嫌疑人的自身供 述前后出入较大，四名犯罪嫌疑人在最初讯问中均不认罪，经历几次讯问后又均 膂b罪，在最后公诉人讯问时又全部翻供，并且同时声称自己承认犯罪是受刑不过 而致。由此，该辩护律师胡凤滨认为：该案供词完全是刑讯逼供，用电警棍和辣 椒水制造出来的，不能作为定案依据。另外，胡律师还指出，该案被告已被严重 超期关押，必须立即无罪释放或改为取保候审。 　　８月１１日，黑龙江省农垦中级人民法院合议庭评议认为：该案事实不清， 证据不足，退回公诉机关补充侦查。１９９５年８月至１９９７年９日，该案又 被搁置两年。 　　在此期间，犯罪嫌疑人家属四处申诉。 　　１９９７年９月１日，黑龙江省人民检察院农垦分院对此案再次提起公诉。 同年１０月２４日，公诉机关以本案需补充侦查为理由，请求黑龙江省农垦中级 法院对该案延期审理，得予准许。 　　在实在没有新的事实和证据可查的情况下，１９９８年２月１１日，黑龙江 省人民检察院农垦分院对该案以事实、证据有变化为理由，决定撤回起诉，经黑 龙江省农垦中级人民法院决定予以准许。１９９８年６月１４日，黑龙江省人民 检察院农垦区分院作出了黑检农刑不诉（１９９８）５号不起诉决定书，以“事 实不清，证据不足，虽经多次补充侦查，但卷内据以定案的证据仍存在疑问，无 法查证属实”为由，对李贵清等四人作出了不起诉决定。四名农民在经历四年零 十一个月的违法超期关押后，被获准无罪释放。沉沉冤案，终获昭雪。 　　而饶有意味的是，１９９８年７月８日，在本人及其家属未得到事先任何通 知的情况下，李贵清等四人突然被看守人员赶出看守所大门。衣衫褴褛、身无分 文，四名农民靠好心人的帮助才回到家。 　　１９９８年７月２９日，李贵清等四位被害人依法向黑龙江省人民检察院农 垦分院提出国家赔偿，理由是被非法羁押四年零十一个月，期间受尽凌辱、折磨 ，身心遭到极大摧残。 　　１９９８年１１月１１日，黑龙江省人民检察院农垦分院下达“审查刑事赔 偿申请通知书”，称：根据《国家赔偿法》第十七条（一）款规定，对李贵清等 四人国家不承担赔偿责任。经查，《国家赔偿法》第十七条（一）款规定：因公 民自己故意做虚伪供述或伪造其他有罪证据而被羁押或被判处刑罚的，国家不承 担赔偿责任。 　　１９９８年１１月１６日，李贵清等人再次依法向上级机关申请复议，请求 国家赔偿。至今，法律规定的复议期已过，有关机关尚无任何明确答复。 ~~~~~~~~~~~~~~~~~~~~~~~~~~~~~~~~~~~~~~~~~~~~~~~~~~~~~~~~~~~~~~~~~~~~~~~~~~~~~ 血荒袭击郑州 《中国妇女报》 　　一个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居然出现了血荒，居然需洛阳人远道而来献血“ 支援郑州”，真是莫大的讽刺。我想问问，那些为血荒而抱怨的人们：你们平时 去血站献过血吗？义务献血制的实施是一项造福社会的系统工程，需要动员全社 会的爱心，需要做一系列宣传组织工作。否则，我们就只有走回头路，实际上废 止义务献血制。这是很恐怖的。 　　１月２０日，在郑州市献血办副主任顾国荣的电脑上记录着这样的数字：１ 月１日至２０日，郑州共有２１００人参加无偿献血。顾说：“实际上至少要有 ６０００人献血才能保证这段时间的城市用血需要。” 　　顾强调：“郑州正经历着这座城市自去年１０月以来的第１２次血荒，血库 存血量经常处于警戒线以下，甚至多次出现了零的纪录。” ~~~~~~~~~~~~~~~~~~~~~~~~~~~~~~~~~~~~~~~~~~~~~~~~~~~~~~~~~~~~~~~~~~~~~~~~~~~~~ 县官不交钱 　　据１９９８年１１月１１日《中国电力报》载：山东某县３０多位县级领导 住宅用电不交电费，每户电费高达１０００多元，由县供电局为他们承担。读罢 大惊不已。 　　县领导用电不交钱，是哪里来的道理？遍寻中国的法典章程也没有，不料却 在不久前锒铛入狱的原广东汕尾市副市长马红妹那里找到了。马红妹说：“我觉 得我是人民的公仆，吃的用的都应该是公家的。”她家的衣服、油、大米、水果 等等个人生活用品都要秘书用公款买来再用公款报销，堪称一大奇闻。山东某县 官员比她还乾脆，免去繁文褥节，无须遮人耳目，连钱也不交，索性白拿白用！ 如此“公仆”，怎不令人咋舌？ 　　一个月电费１０００多元，这个数字也够让人吃惊的了，谁家能用这么多电 ？问题明摆着：电是公家的，不用白不用。“美洲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 ”，此言非虚。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除了电之外，能拿的东西还多。中国还穷 ，经得起他们这么拿么？ 　　更怪的是，在那个县，用电不交钱成了一种待遇，成了身份和地位的标志， 一些掌权的要害部门也要求享受这一“待遇”。腐败蔓延，比瘟疫流行还可怕！ 不加遏止，怎么得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不正倒下来。”照这么下去，只 怕不倒才怪！ 　　幸好，马红妹先走了一步，一切想步她后尘的人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广东江门　廖钧 ~~~~~~~~~~~~~~~~~~~~~~~~~~~~~~~~~~~~~~~~~~~~~~~~~~~~~~~~~~~~~~~~~~~~~~~~~~~~~ 【美国见闻】 一、 美国人和动物 关东 来美之前，听说过早期大陆学生将狗食买回家的笑话。刚开始去商场买食品，还真被精 美的狗食、猫食所迷惑。这些狗食、猫食除了样式齐全，摆放也和人的食品放在同一区， 如饼乾类，就放在人吃饼乾的旁边，罐头类也是。如果不熟悉，再不看仔细，买回去是 有可能的。 记得在国内养狗，都喂它人吃剩的。卫生当然谈不到，在院子里放个专用盆，一年也不 用洗。 慢慢地，知道了美国人对动物的全貌。 他们家养动物，就象家里的成员一样。看美国人溜狗，不知道狗名子，别称呼“它”， 中文倒简单，一个音。对狗要称“他”或“她”。见了他们的狗也不用害怕，如果主人 不管，肯定是不咬人的。他们养狗要有狗“居民”证。狗要通过考试，不咬人，并对陌 生狗友善。大陆刚来，当遇到热情的狗，往往失声大叫，其实没有必要。他的狗要咬了 人，赔偿可厉害了。我对狗见谁都友善不理解，我还是喜欢狗只对自己忠诚。 不光食品，狗用品、猫用品也很多。有专门居室，有玩具。这也太宠它们了(我还是用它 )。朋友养了条猫，傻的狠，走路慢悠悠，饿了就去供餐池(我也不知什么名字)，吃点儿。 听朋友说，只认猫食，连鱼都不吃。我想，大概不会吃耗子。 电视新闻也时常有关于狗、猫的。举例吧。本市有家宠物店，被人举报虐待动物。电视 台播放了情况，狗和猫被关在家里，卫生很差，营养不良。这算什么？可是报了好几天， 处理是限期“整顿”，并罚款。听说，要严重的可能会拘留。 电视主持人有时还为“无家”猫找领养人。估计是无生存能力的家养猫，我房子后面经 常有猫走过，在树林边巡逻，不象家养，没人管它们。 他们不光对宠物，对自然界动物一样，充满爱意。商店里买喂鸟的食品和鸟窝。这可不 是给笼子里的鸟的，是放在院子里给鸟吃的。也奇怪，我有一次将吃剩的小米放到后院， 过了几天，也不见吃。它们不认识小米？买的食物里有葵花籽，其它的记不得了。 其实，他们对动物的慈爱，还是有回报的。美国的国鸟曾经稀少，现在已经很多。鹿有 保护到季节性打猎，控制数量，听说鹿由原来(50年代)几十万头增加到两千五百万头。他 们对各种鱼也很保护，一般名贵鱼种在产卵季节要求现场释放，而平时也规定带回尺寸， 这样小鱼可以长大再吃。我是钓鱼爱好者，从钓到鲤鱼欣喜，到现在鲤鱼早就不再钓了， 他们的SALMON、TROUT、BASS等都很充足，味道确实比鲤鱼好多了。 ~~~~~~~~~~~~~~~~~~~~~~~~~~~~~~~~~~~~~~~~~~~~~~~~~~~~~~~~~~~~~~~~~~~~~~~~~~~~~ 【IP专题】 +++ 让昂贵的国际电话费降低90% ──网络电话呼之欲出 　　从中国拨打到美国的国际长途电话，电信部门平均每分 钟收费18．4元。而假如使用一种新式的“IN”网络电话，每 分钟只要花1．64元，费用可降低90％。通信专家们预测，在 今后5年内网络电话将出现“爆炸增长“之势，对传统的国际 长途电话服务发起全面挑战。 　　网络电话是一种利用电脑网络来传输语音的先进的通信 方式，它的最大优势就是费用低廉。使用网络电话时，通话 者的声音先通过麦克风被电脑转换成数字信号进行传送，再 由接收方的电脑将它们“还原”成声音通过音箱或耳机播放 出来。由于网络传递的计量与传输距离的远近无关，因此它 在计费时只收上网费和市话费、国内长话费，绕过了国际电 话网络，大大降低了通话费用。现在，美国、德国、日本等 西方国家都已推出了网络电话服务。 　　我国拥有目前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电信网，上网用 户已达到210万，但由于目前尚未开放电信市场，利用网络传 输话音还受到严格的限制。不久前福州一个体网吧就因擅自 向用户开放网络电话服务，被推上了被告席，受到各界的强 烈关注。南京邮电学院杨震副教授认为，发展网络电话服务 是不可逆转的潮流，这不仅可以使我国及时跟上国际通信技 术发展的最新成果，而且有助于打破我国传统的电信垄断经 营的格局。现在同样的国际长途，从国内打到国外要比国外 打进来贵将近一倍，网络电话的低价格是促使电信部门改革 的最好的“推进器”。据悉，不久前中国联通与珠海斯瑞捷 网络工程公司联合举办了网络电话技术和产品的技术研讨会， 计划年内要在北京、上海、天津、重庆、成都、广州、深圳 等10个城市试点开通网络电话业务，一旦获得经营许可证， 网络电话将正式进入我国的电信市场。 　　（摘自1999年2月11日《扬子晚报》作者：唐宁丽 薛兵 ） +++ IＰ电话：法制观念之争 摘自《南方周末》 　　编者按：１９９８年１２月１１日，本报《人与法》版以《两网虫涉嫌新类 型犯罪》为题报导了福州ＩＰ电话案，１９９９年１月２９日，本报《消费广场 》再次报导ＩＰ电话案。ＩＰ电话到底合不合法？如何理顺ＩＰ电话案的法律问 题？本专栏特约请了有关法律专家就此发表看法。□万航 　　最近一段时期，福州的ＩＰ电话案引起了公众和媒体的极大关注。在福州市 中级法院作出“ＩＰ电话不属电信专营”的二审裁定后，信息产业部的官员也随 即发表了措辞强硬的言论，其中称：信息产业部已于１９９８年９月１８日发布 了５７３号文件，明确规定我国目前在计算机互联网上仅提供计算机信息服务业 务，暂不开办电话、传真等电信业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 也规定了未经许可经营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专营、专卖或者其他限制买卖的物 品的行为构成非法经营罪。因此，未经许可经营ＩＰ电话的活动是非法的，是绝 对不允许的。福州中院的判决可能造成误导。最后，这位官员透露信息产业部电 信管理局正会同国家有关部门严厉查处非法经营ＩＰ电话业务等未经允许经营电 信业务的违法行为。与此同时，１月２９日某报的另一则报导引起了笔者的关注 ：福建省的一家公司受福州中院裁定的鼓舞，在本地的一家报纸上做广告称用户 只要交３３００元人民币购买拨号器、通话软件、通话帐户后就可用ＩＰ电话在 春节期间打国际长途电话（美国通话０·１美元／分钟）。针对此行为，福建省 邮电管理局的市场主管官员一方面强调“这些行为扰乱了电信市场秩序，使国家 蒙受重大损失，如果任其蔓延泛滥，后果不堪设想”，另一方面虽觉该公司登广 告推广ＩＰ电话的作法不妥，却颇感无奈，因为“信息产业部的官员对ＩＰ电话 发表的看法不能成为执法的依据，查处该行为尚缺乏足够的法律依据”。 　　为什么会产生此类“上令不能下行”的现象？一方面信息产业部的主管官员 言之凿凿地要严厉打击，另一方面地方主管电信行业的管理机关却“颇感无奈” 而无法处理。 　　要了解这一问题，首先要对信息产业部的权力范围有一个了解。我国的立法 层次可以分为这几类，最高层的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制定并颁布的叫 “法律”；第二层是由国务院以总理令的形式发布的称为“行政法规”；第三层 次是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代表大会制定并颁布的称为“地方性法规”；第 四层次是国务院各部委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以首长令的形式颁布的称 为“行政规章”。在上述四个立法层次中，下一层次的法规及规章不能和上一层 次的相抵触，否则视为无效。因此，信息产业部作为国务院主管信息产业工作的 部门是有权制定相应的行政规章的，但有权制定规章并不意味着信息产业部制定 的文件都是规章。规章有严格的制定程序，首先是名称只能是规定、办法、实施 细则、规则：其次要由行政首长以“首长令”的形式向社会各界公布；在发布后 的三十日内还须向国务院备案并由国务院法制局进行严格的审查。 　　现在我们来分析信息产业部官员引述的５７３号文件究竟属何种性质。５７ ３号文的全称是《关于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业务实行经营许可证制度有关问 题的通知》，这份文件的名称并非规章的标准名称，发布也不是以部长令的形式 向社会公布而是发给各省的邮电管理局、中国邮电电信总局、吉通通信有限公司 ，还抄送给了教育部和中国科学院，这显然不能表明全社会知晓这份文件。是否 交给国务院备案，更是无从得知。单就以上各点而言，这份５７３号文件和“法 ”并未沾上一点边。用严格的法律用语只能表述为“一份由信息产业部发布的规 范性文件”。 　　如果信息产业部用了部长令发布一个名叫《某某规定》的行政规章后，是否 就如信息产业部某官员所言经营ＩＰ电话业务就构成“非法经营罪”了呢？部里 官员的讲话实际上回答了这个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 未经扛5c可经营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专营、专卖物品或者其他限制买卖的物品的 ”方构成非法经营罪。请注意，这里表述的是“法律、行政法规”，并不包括规 章。因此，部里的官员显然对“行政法规”和“规章”没有严格区分。正是由于 部里官员的这一“疏忽”，导致他们可能疏忽了更重要的一条刑法基本原则“法 无明文规定不为罪”。 　　如此一说，信息产业部作为国务院设立的一个行政主管部门对此类利用新的 技术手段进行营利活动的事件只能袖手旁观了吗？《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 》告诉我们一个正确的途径：对这种行为由国务院主管部门（信息产业部）制定 行政规章给予警告或一定数量的罚款。但罚款的最高限额还必须由国务院确定。 　　从犯罪到只能给警告或罚款，这两者的差距似乎太大了。但法律就是这样，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遵守它执行它。 　　信息产业部的意思和法院判决的一个很重要的分歧是，部里认为ＩＰ电话既 然没有确定由谁经营，就谈不上什么专营，因此任何人都不能搞。而法院认为， 既然没有法律明确禁止ＩＰ电话经营，那么就不能随便干涉。看来，ＩＰ之争更 多是一种法制观念之争。 ~~~~~~~~~~~~~~~~~~~~~~~~~~~~~~~~~~~~~~~~~~~~~~~~~~~~~~~~~~~~~~~~~~~~~~~~~~~~ 【歪风】 +++狂嫖滥赌奢靡风 少数领导干部生活腐化、糜烂、奢侈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像王宝森之流所干的包宾 馆、养情妇之类的奢靡之事，时有所闻。 原广东省天龙集团公司总经理兼党委书记、副厅级干部谢鹤亭，在任职期间先后31次贪 污公款，折合人民币1500万元，挪用公款1023万港元，成为广东省查处的个人犯罪数额 最大的一宗贪污案。其所贪污的巨额公款，一部份用于包养情妇，大部份玩赌博输掉， 由该重大经济犯罪而直接造成的损失达2亿多元。某市一组织部长，在外租房包养情妇， 一甩手就是几百、上千元。某市乡镇局一副局长在任职期间进舞厅“OK”，一次少则两 三千元，多则近万元，两次包租“总统套房”嫖娼，一夜就开支住宿嫖娼费7800元，全 部用公款支付。 广东新会这个小小的县级市，近年就查处三起贪污挪用公款嫖赌大案，三名厂长经理用 于嫖赌的公款达1900多万元。原武汉市阳逻内燃机厂厂长陈芳炳等4人在襄樊市开订货会 议期间，因嫖娼被当地公安部门查获后，每人被罚款1万元，回厂后不思悔改，反而合谋 用公款予以报销；佛山市同益实业公司经理司徒森，贪污挪用公款3700多万元，全用于 嫖赌，他每到澳门无一例外地要“宠幸”妓女，在佛山，他金屋藏娇，开销无常，统统 记在公家帐上。 据武汉、大连、石家庄市400多家高档娱乐场所调查，有60%的是来自公款消费者。中等 城市的长沙，便有夜生活场所400多家，耗去建设资金7亿多元，有80%以上是公款消费。 有识之士纷纷指责，在夜总会肆意挥霍、畸形消费的是公有资财，本应用于生产的钱拿 去建夜总会，这种“夜半不能休”、公款大放血的现象再也不能听之任之了。□ +++“考察学习”逍遥风 时下，有些地方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潇洒，去考察；要休息，去学习。可见，在一些 人的心目中，外出考察学习，确实不失为一种怡养身心、优哉游哉的好方法。难怪，有 人称那些考察学习团为“吃喝玩乐团”、“旅游观光团”、“采购供应团”。 “一等的漂洋过海，二等的深圳珠海，三等的北京上海”，已成为公费旅游的一道公式。 如今，出国旅游的态势越来越热，还在不断升温，出国旅游的线路越来越长，费用也越 来越高，且行情看涨。泰港线10日游，每人需交港币7288元，新加坡、香港、澳门16日 游，每人需交港币14900元。有的考察团的成员们不但要考察人家的旅游风景胜地，还要 “考察”人家的娱乐业、色情业。有一家钢铁企业一年中的出国考察费用竟高达1000余 万元。 据北方某市调查队的调查统计表明，一年内，该市各类外出考察学习活动多达400余批， 其中出省的有180多批，人数最多的一次有140多人。某区一经济主管部门共有30多人， 3年中间，该单位所有的人员，包括打字员都外出“取经”过了。浙江某市私营经济发展 快，成果大，一个月最多接待了近百个考察学习团，一天最多接待过近10个取经团，接 待人员忙得晕头转向，无力招架，为了接待好四面八方的客人，不得不成立专门接待办 公室。 一些地方在旅游或避暑胜地建造“培训中心”、“疗养院”、“办事处”，有的投资几 百万、上千万乃至几千万元，豪华装修，却长期闲置。尤为严重的是设立“驻京办事(联 络)处”已成泛滥成灾之势，从省到县、从大型企业到各种公司纷纷建造，有不少实际成 了“吃喝玩乐”的场所。 +++全球漫游阔佬风 7月17日，我国第1000万部移动电话在南京落户。1000万，意味着我国移动电话用户总数 跃升为继美国、日本之后的世界第三位。可是，在这迅速增长的数字背后，一股公款消 费暗流已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在一些地方，手持“大哥大”几乎成为一种时髦，以至于人们争相大肆购买，就连一些 财政状况极为紧张、连发工资都很困难的地方和部门，干部也人手一部“大哥大”。在 云南大理州，有的县根本没有地面站，但乡里干部大多人手一部“大哥大”。在大理州 祥云县，一次就清理出公费移动电话55部。四川省兴文县是贫困山区，到6月底，已清理 出党政干部擅自用公款购置的移动电话50部。湖北省老河口市有12家亏损企业，其中处 于停产状态濒于倒闭的有2家，连续数月没发工资的5家，拖欠税款的5家，可这些企业的 “老板”却购置了43个寻呼机和10部“大哥大”，群众气愤地称之为“企业亏损，老板 潇洒”。 根据湖南省有关部门的测算，全省公款购置的20万部移动电话，按每部购置费4000元计 算，耗资8个亿；按每部每年通话费3000元计，约需6亿元。两项累计需支出14个亿。 14个亿，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一年的全部财政收入，相当于中央拨给四川省下岗职工生 活费的7倍! 根据规定，移动电话属专控商品，需经政府控办审批。然而，甘肃财政厅对省直机关申 报的移动电话只审批了100多部，但一清理，竟出了400余部。兰州市一份报告显示，全 市清理出移动电话425部，其中未办理控办手续的占了总数的69%。甘肃省白银市查了3年 的控办审批手续，存根显示全市只审批过一部移动电话，可上缴上来的，却有26部。 +++宝马香车攀比风 部门购置小轿车似乎永远没有止境。还有的地方和部门领导就像那些喜欢赶时髦的少女 买衣服一样，三天两头都想买新的、换好的，频繁更换小轿车，有的人热衷于攀比，在 坐车的问题上坚决不服输，“无论官多大，都买桑塔纳；不管哪一级，都想坐奥迪”。 某省在短短半年时间内购车达4000多辆，耗资公款达6亿元之巨，其中三分之一是30万元 以上豪华小轿车。 一外商在他承包的中国工地上，看到前来视察的普遍官员一个个从豪华的外国轿车中钻 出来，不禁感慨：“参加欧共体财长会议的许多官员也不过如此而已!”闻此言，视察的 官员们不禁越发得意起来，以为自家让人刮目相看了。 据统计，到1993年底，全国各类“官车”已达数百万辆，超过国务院关于党政机关、企 事业单位配车规定数量的几十倍。有专家计算过，买一辆小轿车，少则几十万，多则 30多万、40万元，还要备司机、建车库、耗汽油以及经常性的维修保养，一辆车一年的 正常花费平均达15000余元，相当于一个单位增加5个工人所需的经费之和。全国的小轿 车每年的油料、司机工资、车辆维护费及各种税费，就相当于一个中等财政收入省份一 年的财政收入。 国家审计机关对全国2000多个县市进行审计，近千个县市的扶贫支农资金被挪用于购买 小轿车。某省有的贫困县市小轿车的购置费和维护占行政费支出的1/3，可他们的贫困帽 子并未摘掉；某县拥有小轿车700多辆，每年仅此一项要花掉人民币700多万元，可同时 这个县每年还接受国家财政补贴超过千万元；六安地区是全国17个尚未脱贫的地区之一， 1994─1997年购买的小汽车达701辆，花费8895□59万元。 更为严重的是，车辆费支出中，有很大的“水份”：有的司机在修理费上玩花样、做手 脚，中饮私囊；有的领导公车私用，用公车接送子女、走亲访友，外出采购甚至游山玩 水，一切费用全由公家出。开封市组织专项检查组，兵分3路，连续3次对全市126家饭店、 歌舞厅、桑拿浴等场所进行突击检查，结果139辆公车被查获。 ~~~~~~~~~~~~~~~~~~~~~~~~~~~~~~~~~~~~~~~~~~~~~~~~~~~~~~~~~~~~~~~~~~~~~~~~~~~~ 【历史回忆】记忆历史深处的细节 ◇　深刻的历史记忆 　　一个有经验的小说读者注意小说的细节。养成了这种习惯之后，在读别的书时，也 难免对细节格外留心。我读胡平先生的报告文学作品《中国的眸子》就是这样，在北京 的一家大型杂志上第一次读过之后，对其中的一些残酷的细节，怎么也法忘记，怎么也 无法摆脱。多年以来，我跟朋友们谈论文革、谈论文革中的虐政与酷刑时，总要提到这 部作品中所描写的细节。后来在筱敏等人编的《中国女性悲欢录》①上见到这部作品的 缩写本，我赶紧把这本书买了下来。自此之后，这部作品中的残酷细节，真不知读过多 少遍。 　　我觉得细节里面有最准确最深刻的历史记忆。记忆历史的最好方式就是记忆细节。 细节不但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最能体清b一个民族的心理奥秘。中国人为什么 喜欢说些含含糊糊的话，我看就是为了用一些不明不白的宏大叙事来涂抹历史的细节。 几千年来，中国的集体叙事成为一种瞒和骗的宏大叙事，中国的集体记忆成为一种自欺 欺人的虚假记忆。由于在这些叙事和记忆上我们掺和了太多的伦理意图和政治功利目的， 我们有意掩□c、有意遮蔽、有意扭曲、有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实际上就是故意犯罪。 我们为了掩盖各种罪过所作的各种努力，其实就是不断地犯下了新的罪过。 　　时光飞快的流逝，眨眼之间有案可查的文明史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在这几千年的文 明史中，我们究竟犯下了多少罪，我们究竟掩盖了多少罪，在最有史料癖的中国也已经 无法考索了。一般地说，这些考虑也绝无发生之可能。我们的本意就在于掩盖和遗忘， 哪里还有费力考索的道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记忆历史：只记忆项羽的意气千丈宁死 不屈，而不记忆他活埋二十万俘虏的残忍；只记忆长城的伟岸豪迈，并用它来支撑自己 的虚弱与萎顿，而不记忆这种构想本身的残酷和每块石头下无数惨受折磨的骨头；只记 忆紫禁城的金碧辉煌，而不记忆宫廷的阴暗、糜烂和权力的残暴、恶毒、罪孽；只记忆 农民起义的道义和复仇的快感，而不记忆血与火的杀戮、残酷和毁灭性的破坏。我们既 然养成了这样的记忆方式，当然就可以在自己的内心虚构出一部光辉灿烂的历史。至于 历史的真实，那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笔糊涂账。在刘震云的一篇小说中，叙事人“我” 向姥姥打听某一次饥荒，也就是调查饿死人的情况。姥姥回答说，饿死人的事多得很， 你问的是哪一次的饿死人。面对过于频繁过于沉重的苦难，无力反省与消化的人记忆中 只是浑沌一片。“我”与姥姥的记忆方式，充份体现了民族集体记忆方式。关于文革中 成千上万的死难者和许许多多因为敢于思考而被残酷杀害的杰出人物……等等等等。所 有这一切，在我们民族集体记忆中，都像一团乱麻一样，无法从中呈现出深刻的意义。 久而久之，也就漶漫模糊，无可考索。最后从民族叙事中消失，也就是从民族记忆中消 失。那时候，纵使想回忆一点什么，也已经没有可能。一部漫长的中国历史，它的真实 性因为没有沉淀在记忆中，所以也就不可能呈现于回忆中。 　　然而至少文革历史可以成为例外，因为它远没有成为历史，它一点也不需要考索。 它就是我们的经验，就是我们的切身体验，是我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所造出并承受的现 实苦难。它深深地烙在我们的神经上，它时时飘袅在我们阴暗而又恐惧的眼神里。从愿 望上说，也许每个人都希望摆脱这种苦难与恐惧，但遗忘决不是通向摆脱的门径。要用 灵魂的痛苦反思我们的苦难，要用真诚的忏悔清算我们的罪恶。是清算，而不是掩盖。 是记忆，而不是遗忘。是在痛定思痛中以每一丝罪恶的记忆敲醒我们沉睡千年的良知。 ◇　敲醒细节 　　也许有人说，记忆本身也需要敲醒。那就请允许我提供几个细节吧。沉睡的人需要 雷声震撼耳鼓，迟钝的需要鲜明的意象刺激他的神经，健忘的人则需要丰富的细节启动 他尘封的思维。为此，我愿意转述那些清醒者所提供的细节。 　　在１９６８年“三查”运动中，江西瑞金县的“一个公社，将预先选定的‘三查’ 对象集中起来，要他们去山上挖树洞。横多少米，宽多少米，均有严格要求。可树洞不 挨在一起，疏疏朗朗，以至谁也看不见谁。挖好洞后，便向看押者报告。未等讲完，报 告者便被一顿铁锄砸死，推进洞里埋掉了事。事后，公社‘三查’领导小组负责人说：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阶级敌人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活学活用了，阶 级敌人也得给自己准备坟墓。’”顷刻间，此县杀人达300多名。此间相邻的兴国县也不 落后。革命干部奋勇杀人达２７０余名。其中１９个人死得特别可悲可叹。某公社抓来 十几位阶级敌人，他们分别是五类分子的子女，反革命组织的司令、副司令、参谋长、 组织部长等。不难想见，所有这些职务决不是他们自己任命的，而是革命干部出于镇压 阶级敌人的需要予以任命的。这十几个人被结结实实地捆在公社大院的树上，准备杀掉。 这时县里来人通知说，必须停止随意杀人的风气。公社的小人物正准备给这些阶级敌人 松绑。公社‘三查’领导小组负责人此时“端杯茶水，慢悠悠地从屋里荡出来，环视了 一下现场，又慢悠悠地说：‘既然绑来了，放人命就这样断送了。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之中，正是在这样的精神背景之下，出现了李九莲、钟海源、 黎莲、遇罗克、张志新、林昭等等许多政治“犯”的悲剧。江西籍的女政治“犯”李九 莲极刑后曝尸荒野，被精神病人割去乳房和阴部。她的同案殉难者钟海源的遭遇更为令 人发指。为了满足当时一位高级军官的儿子的植肾需要（让他多活二十天或一周），当 时决定给钟海源进行活体取肾。押赴刑场前，当局给钟海源注射了三剂特种药剂，“可 那针管不是玻璃的，而是金属的，又粗又长，像是兽医给体硕皮厚的牛马使的……那军 人过来了。掀起钟海源的衣襟，在她腰部两侧各打了一针。又要我让了让，在她的臀部 上打了一针。这一针就是隔著几层裤子戳进去的……虽然我穿的是一件棉衣，可还是明 显感到她因为全身揪著几层裤子戳进去的。当最后一针戳进去时，猝然之中，我甚至听 见了她体内的某种异响……”为了制造执刑已毕的假象，当局需要对她开枪，但又不能 打死。于是就对非关键部位（不是左胸而是右胸）开了一枪，以便及时取出活肾。 “‘砰’的一响，我看到她恍如被电击中似的弹跳了一下，可未等尘埃落定，她的身子 就被一片白大褂给淹没了。扑上来的是三四个医生。解下钟海源胸前的大牌子，就往车 篷里送……边篷架子上吊著一个简易的手术台；……它是Ｕ形的，血水顺著两头泻成了 鲜亮的雨幕，刑场上弥漫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血水愈加密集了，不但溢满了车底板， 还滴滴嗒嗒地溅落在地上……也许是车厢里滑得实在难以移步，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医生， 拿起一个拖把去揩底板上的血水，揩几下，又哗哗地挤进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约盛了 半桶，他跳下车，拎起它走到池塘边，将血水倒进了塘里，不一会儿，整口塘全染红了 ……尸体丢在地上，刚好脸朝天，半边脸没有了，另半边也只有一堆模糊血肉之中的白 森森骨头……”（以上引文均见胡平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的眸子》）。 　　中国人，这些血光四溅的细节不足以唤醒我们的记忆吗？在我们粗大的神经上，要 堆积多少人间罪恶，才能将它压沉到良知的水面上？要经历多少鲜血的浸渍，才能滋生 起一丝恻隐之心？李九莲不过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她在经历了文革武斗之后对 它心生疑意，乃向它的男朋友写信倾诉她的感想。男朋友将这信交给了上级，一个案件 由此诞生。钟海源不过是在李九莲受迫害时，站出来为她说了几句公道话，竟然也遭此 极刑。李九莲被害于１９７７年底，钟海源被害于１９７８年春。那个时候，谁曾听见 过这罪恶的枪声？谁曾为这些正义而又无辜的人痛苦过呼吁过？谁曾关注过流尽了十亿 中国人的尊严与良知的这片鲜血？二十年后，当我们回想起那个年头荡漾在我们脸上的 笑容，我们不得不承认，那是无耻而又下流的笑容。也许有人说，这没有什么特别，这 算不上什么残酷。那我们究竟认为怎样才是残酷呢？神经特别坚持的中国人啊，下面的 故事是不是可以让你感到一点残酷和恐惧呢？ 　　跟李九莲一样，她也是一个中学生。她的青春像李九莲的一样美丽，她的名字跟李 九莲的一样富于诗意。她叫黎莲。她的故事和遭遇跟李九莲竟然如此相似，以至于时隔 二十多年，人们一直分不清她们谁是谁。我多次看到人们匆匆地在文字中夹杂著这样一 个名字──黎九莲，这十有八九是把这两位都被自己的男友出卖然后又都被无辜的年轻 女性混为一个人了。她们的主要区别在于，黎莲早在１９７０年就被处决，那一年她才 １８岁，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果还要找出什么区别来，那就是，１８岁的中 学生黎莲所遭遇到的行刑方式更加惨无人道。“那是一个黑云低垂、大雨滂沱的日子。 为了避免劫刑场的可能性，黎莲被秘密地拖去另一个城市执刑。囚车快到这个城市时， 一辆救护车跟了上来，刚贴近，两辆车都停了。两名穿白大褂的人跳下救护车，匆匆爬 上了囚车。囚车里，四个人高马大的武装警察一下将黎莲扳转身，脸和身子紧贴车壁上。 衣背往上一撸，来不及使用麻醉药，一把锋光闪闪的手术刀就在她的右腰处划开了一个 巴掌大的口子……没几下，一个滴著殷红鲜血的肾，泼刺刺地落在洁白的瓷盘上……犹 如那是一个灶眼，匆匆地往里面塞进一些药棉、纱布。同样来不及缝合，也没有想到要 给一个十几分钟后就得跌扑在黄土泥浆上的犯人作缝合……那血，如潺潺的小溪，无声 地从纱布、药棉里渗透出来，从她的上衣里渗透出来，染红了囚车的甲板……”而在一 家医院的手术室里，一个奄奄一息的“革命干部”正在等著移植这颗从血泊中掠夺来的 肾。（引文出自《黎莲》，见《历史的代价──文革死亡档案》②）。 　　无需罗列更多的材料。有时候仅仅一个细节就可以揭示全部历史真实。在这两个故 事中，中国人对于生命的态度是如□□R，可以被放大到无限神圣的地步，这个世界上任 何宝贵的东西，都可以无条件地拿来维持他们的残喘。而李九莲和黎莲的生命，只能无 条件地奉献出去。在所有这些故事中，连最起码的伦理界限也没有一个人愿意遵守。这 是如何地伤天害理，是如何地侮辱了这个自名为人类的生灵历尽千千万万年的努力才建 设起来的这么一点点自尊。不征询肾的主人的同意，也不征询法律和天理的认可；既等 不及处以死刑之后，也等不及打一支麻药；那把屠刀就这样扎下去了！当人还在呼吸、 还在感知、还在思维的时候，当人还是一个人的时候，那把掠夺和杀戮的刀就那么迫不 及待地扎下去了。我在乡下看见过兽医给猪和牛做手术。每个兽医肯定也都是中国的 兽医。而钟海源和黎莲在被掠夺肾脏之后，再也没有经济价值可言，所以那把掠夺和屠 杀的刀就显得那么凶残，那么下流。这是十分符合中国逻辑的。 　　这一刀扎下去，使五千年中国文明立时成为一个谎言。整个中国历史必须以这个细 节为切入口重新改写。 ◇　敬畏生命 　　有人说，不能改变的是逝去的历史，可以改变的是未来的选择。实际上改变未来的 选择正是要从改变历史入手。我们所天天标榜的一部灿烂辉煌的中国历史，即使不全是 谎言，至少也是极其片面的。我更愿意相信鲁迅有关“吃人”的历史解读。鲁迅是对中 国历史的伟大发现，也是对这一历史的最神圣最歇斯底里的抗议。任何一个对中国历史 有心得体会的人，任何一个了解中国人的伦理逻辑的人，任何一个对中国生活的运行机 制和心理奥秘具有洞察力的人，都有足够的知识资源和经验资源像鲁迅一样把这部由谎 言堆积而成的中国历史改写为一部残酷而又真实的吃人的历史。我相信这些人也有足够 的心理愿望，选择一个与中国历史判然有别的人道而又文明的未来。 　　但是，恰恰是在价值资源上，我们显出惊人的匮乏。我们从来没有在人格意义和尊 严意义上建立起生命神圣的观念。我们从来只用等级意识和功利意识看待人群，看待族 类。谁官高权重，谁就尊贵。谁能以工具的方式创造最大的功利，谁就是人上之人。除 此之外，面对一个一个生命个体时，面对一个具体的个人所体现出的普遍人性时，我们 从来粗野得没有一丝尊重，麻木得没有一丝悲悯，下流得直想戏弄之、掠夺之，恶毒得 直想杀戮之、毁灭之。试问中国历史上，哪一次天下大乱血光四溅的悲剧，不是在这样 的文化心理背景下发生并蔓延的，哪一个人在备受蹂躏之后，没有千倍万倍地蹂躏过别 的无辜的生灵。试想一下，如果那个举刀的医生是一个享有充份的尊严、体验过人性的 自由与丰富的人，他还会这样野蛮地对待一个在屠刀下瑟瑟发拌的柔弱的生灵吗？ 　　五千年间，我们就在如此恶劣的文化传统中无奈地循环。面对伤痕累累同时也罪行 累累的古人，我们除了以人的名义献上一份悲悯，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对于我 们自己，对于作为吃人种族的后代的我们自己，却绝不可说一句悲悯了事。近代以来， 我们如此大规模地了解古希腊文化、古罗马文化、古印度文化、近代欧洲文化、近代俄 罗斯文化，所有这些文化，或充满开朗刚健气质、或充满悲天悯人的宗教气质、或充满 大慈大悲的人道主人情怀、或充满个人主义的尊严意识和自由精神。一百多年来，这一 切都在我们的知识结构内，都在我们的文化背景中。这一切为我们改造我们的文化，为 我们改造我们的观念和灵魂，提供了非常丰富的可能性。可是，所有这些文化，为什么 仅仅只被我们所了解，而不能成为我们在精神上真正拥有的资源？就在我们的民族内部， 近代以来也产生了敬天悯地的《红楼梦》，产生了极力抚慰人性的创伤的苏曼殊，产生 了为确立人性尊严、为改变我们的凶残下流而终生呐喊的鲁迅，为什么我们不能从这些 宝贵的精神财富中学到一点善良、一点慈悲、一点敬畏生命的良知、一点热爱世界并且 自尊自爱的人之常情？难道非得那么凶残才能显示出一个中国人的尊严、非得这么下流 才能显示出一个文明古国的伟大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得不令人痛心地告诉你，这是一种下流的尊严，这是一种下流 的文明。此外，我还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受过完整的现代文明教育的医生所举起的屠刀， 不只是杀死了黎莲，而且还是扼杀了一个民族称为人类的资格。 ──１９９８年１１月写于北京黄村 ①《中国女性悲欢录》（内收胡平《中国的眸子》），筱敏、袁伟时编，花城出版 社１９９３年版。 ②《历史的代价──文革死亡档案》，金石开编著，中国大地出版社１９９３版。 　　原载《科学时报》１９９９年１月７日（总第１４１６期） ~~~~~~~~~~~~~~~~~~~~~~~~~~~~~~~~~~~~~~~~~~~~~~~~~~~~~~~~~~~~~~~~~~~~~~~~~~~~ 【百姓之声】 【党国网络】不妨加多三把锁 　　　　　　　　　　网吧顾客要「记名字」 　　【北京八日电】为有效管理最难控制的上网活动，大陆公安部、信息产业部、文化 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联合下发了「关于规范网吧经营行为加强安全管理的通知」， 不但对「网吧」的经营条件、营业范围、安全管理等做了明确的规定，同时要求凡使用 公共网路的消费者，都必须进行登记。 　　据「中国青年报」报导，「通知」规定，申请经营网吧应具备五个条件：营业场地 安全可靠，设施齐全；具有相应的计算机设备和技术人员；建立完善的安全保护管理制 度；配备专职或兼职的安全管理人员；符合国家法律、法规的有关规定。 　　申请经营「网吧」的单位，经持有经营许可证的计算计信息网络国际联网业务和多 媒体通信业务的经营单位审核后，向所在地的公安机关办理申请登记，经公安机关审核 和安全检查合格，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核发营业执照后，方可营业。「通知」前已营业的 网吧应按规定的程序和要求，补办手续。 　　「通知」还规定，网吧不得经营电脑游戏，不得将网吧出租或转让。网吧须对使用 公共信息网络的消费者进行必要的登记，违反者有关部门将依法处罚。 　　经通信行业管理部门批准，已领取经营许可证的电脑信息网络国际联网业务和多媒 体通信业务的经营单位也可发展网吧，但不提供上网服务的经营性计算机服务场所不在 此列。 摘自【中时电子报】 要怎样一种理亏心虚的政权，才会有上述这样对信息流通杯弓蛇影的胆战 心惊？一个政权的盛衰起落，多般以当政者的行为中透露出来。中共政府 近来的行为，也可算是一种病入膏肓的具体反映了。 患了颠覆恐惧症的当政者，不妨再在每座电脑上多加三把锁，一口在显示 器的银幕上，一口在键盘上，一口在Ｍｏｄｅｍ上；每个网站加派公安一 名，二十四小时全天候长驻，专职掌管所有钥匙。网客欲上网，必须向公 安「买匙」，公安在收钱时也就可以将网客即时验明正身。 有这样「保家卫国」的「铜墙铁壁」，当政者或许能稍减寝食难安的煎熬。 而中国的互联网，也就光荣地取得了摩登闭关锁国的伟大胜利了。 海生一笑 于花多丽之美儿钵 ~~~~~~~~~~~~~~~~~~~~~~~~~~~~~~~~~~~~~~~~~~~~~~~~~~~~~~~~~~~~~~~~~~~~~~~~~~~~~ 投稿、停止订阅或意见请发电子邮件 admin@savechina.freeservers.com, 多谢订阅 欢迎鼓励朋友加盟。本刊网址： http://savechina.freeservers.com/weeklymain.html ))))))))))) 警钟常鸣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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