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电子文摘周报(试刊) 一月第三期第三部份目录(9901C3) ~~~~~~~~~~~~~~~~~~~~~~~~~~~~~~~~~~~~~~~~~~~~~~~~~~~~~~~~~~~~~~~~~~~~ 1 法官唱歌 手枪买单 2 看看我们的军代表们在干什么,看看军队的军官们在干什么,老米根本不用卫星就能把资 料全拿走!! 3 权力让少数人暴富,让国库盗空 4 共产党仍搞世袭 老百姓极表不满 5 海南挖出50多司法犯罪人员 6 学生还未进考场 试题答案满街卖 7 下岗姐妹们的无声呐喊□ 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9 小孩尿尿口角竟引爆雷管  10 反贪局长严重违纪丢官 11 农村调查记事(一) 12 《北京观察》贬值疑云 13 袁印博案件始末 摘自《南方晚报》1月29日 14 袁印博案件的凶手仍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记者采访竟遭拘禁追击 15 护士送去洗澡 竟然一去不回- 男婴死得蹊跷 16 “扫黄打非”的辉煌战绩 17 山西挪用世银扶贫贷款 18 《 牡 丹 亭 》 主 角 中 国 最 优 秀 昆 剧 演 员 钱 熠 失 踪 19 江 泽 民 出 招 巧 退 杨 家 将 20 主 持 人 已 死 悬 疑 剧 未 终 ~~~~~~~~~~~~~~~~~~~~~~~~~~~~~~~~~~~~~~~~~~~~~~~~~~~~~~~~~~~~~~~~~~~~ 法官唱歌 手枪买单 记者采访 竟遭扣留 湖南省高院主动接受舆论监督   本报讯(记者 吴湘韩)一名法官到歌厅消费不付款,上级法院判决后 又拒不履行偿还义务,判决书在法官眼里竟成了一张“白条”,电视台记 者去采访又遭扣留。这是发生在湖南省涟源市人民法院的怪事。1月25日, 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就此向全省法院发出通知,要求主动接受舆论监督, 促进司法公正。   1月12日下午,湖南经济电视台记者陈春明、辛艳、倪建新前往涟源市 法院采访这样一个案例:1995年12月6日,涟源市人民法院经济庭审判员吴 桂祥等10多个人在该市蓝天舞厅一个包厢娱乐后,未付账便准备离去。舞 厅负责人、涟源市文化局副局长毛果林拉住他不准走,吴把毛果林推到楼 梯底下,并伸手去拿别在腰上的手枪,威胁说:“毙死你!”毛死死地压 住他的手,不让他拔出枪,被再一次推倒在楼梯底下,并被吴踢了一脚。 吴再次威胁说:“今天要毙死你!”后在旁人劝解下,与吴同来的一个人 打了欠条才离去。但钱一直没有还清。不久,湖南《文化时报》以《谁敢 要账拳脚相加白吃白玩手枪买单》为题对此事予以披露。吴桂祥以该文侵 犯了他的名誉权为由向娄底市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娄底市法院一审判处文 章作者和湖南文化时报社为吴桂祥公开恢复名誉并赔偿损失费1000元。文 章作者与报社不服,向娄底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上诉。   1998年5月27日,娄底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吴桂祥承担诉讼费 并偿付蓝天舞厅372元账单。但事隔7个多月,判决书一直未被执行。本报 记者1月12日晚上电话采访了毛果林,毛是全国文化系统先进个人、娄底地 区劳动模范,她说:“372元直到现在还没有还清。”   据湖南经济电视台记者事发当天反映:下午2:35,他们来到涟源市人 民法院院长肖正凡的办公室进行采访,肖开始以不知案情为由,反复推托, 其后突然大发雷霆,要求记者滚出法院。随即,该院近20名干警从各自办 公室涌出,团团围住三位记者,动手抢夺摄像机,将记者陈春明、倪建新 强行带到法院办公室,派3人看守,并多次要求两名被扣押的记者消除录像 带上的内容。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吴振汉、副院长毛善刚获悉此事后, 极为重视。毛善刚副院长几次打电话给娄底地区中级人民法院负责人,要 求妥善处理此事。娄底中院负责人当即给肖正凡打电话,要求放人还设备, 但被肖正凡断然拒绝。下午3:50,涟源法院10多名干警再次冲进记者被扣 押的房间,抢走记者手中的摄像机,并对记者进行推搡谩骂。下午4:10, 在省高院再次表示关注并经涟源市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李郁林紧急协调,记 者被迫在涟源法院干警的严密监视下洗掉录像带,直到4:30才获得人身自 由。   事发当天晚上,本报记者就此事电话采访了涟源法院院长肖正凡,他 否认扣押了记者。他说他接受记者采访时只同意说明情况,但不同意摄像, 因为他不是当事人,录像必须经本人同意。但记者坚持要摄像,我们要他 们把录像带洗掉后才让他们离开。双方僵持了几十分钟。他还说,上级负 责人打电话来没有要他放人,只是要求很好地处理这件事。据他说,法院 已给唱歌不付款的吴桂祥警告处份。 ~~~~~~~~~~~~~~~~~~~~~~~~~~~~~~~~~~~~~~~~~~~~~~~~~~~~~~~~~~~~~~~~~~~~~~~~ ~~~~~~~~~~~~~~ 看看我们的军代表们在干什么,看看军队的军官们在干什么,老米根本不 用卫星就能把资料全拿走!! 军代表,多好听的名词. 可是又有多少军代表对的起军人这个称号呢? 空军的军代表,很多都 利用下面的工厂有求于他们,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有的军代表号称自己几乎没怎么在家里 住过,天天住在女人堆里! 沈阳某发动机公司(就是TMD生产SU-27发动机那家)的一个军代表,利用职权,非法盗窃,复制 绝密的发动机资料,企图出售给某外国公司,可惜被人举报, 但是举报信息从安全部转发到 空军政治部处理,由于官官相互或者是老同学起了重要作用,结果只是把出卖国家机密的军 代表从可以接触机密的军代表调成普通军代表,没有受到军事法庭的处理,原因是资料已经 被追回来,没有造成损失,天啊,他要是自己复印了很多呢?想不到,中共的情报系统已经这样 了.据说他们很多军代表以前也这么干,钱来的很快,而且很安全. 如果没有人举报呢? 这样的事情,难道没有造成损失就可以把一个出卖国家机密的军人不做任何处理放掉吗? 天天叫保密,就这么保密啊? 据说他的同学是北空XXX的秘书,可以直接接触到机密,所以能知道很多他被审查的资料,可 以通风报信. 就是这个秘书,自己在北京航空部的某大学内养了小蜜. 那个军代表,在沈阳这 样下岗职工无数,很多人吃不饱的情况下,能天天去按摩,能养个情人, 他们的钱都是哪里来 的呢? 看来中共的情报是非常容易泄露的, 据说,他们当军代表的,很多人都养着小密,养着车. 在局 外人看来非常机密的资料,对他们来说,泄露就泄露了吧,无所谓,只要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出 卖国家机密已经给国家造成了损失,就不会被处理,那么我们就要问一下,这个保密的法律难 道只是对无权无势的百姓用的吗? 军队都已经这样了,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在北京一些和军队关系密切的学校里,军队的秘书们,军代表们,....养了很多女大学生当小密 ,有的是用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有的是利用自己的权力.......! 可悲!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据说不是SU-27用的那种发动机,是一种国内自己搞的发动机,不管这种发动机是否先进,把 列为绝密的发动机资料(即使可能很落后)拿出来出卖,就是出卖国家机密,违反国家法律.报 纸上说的你就信?我在学校时就接触过J-10的项目,还去成都调试过一些东西,这算什么. 国内自己研制的发动机,你知道多少? 去年国内因为发动机质量不好,摔了几架新研制的飞 机你知道吗?我KAO, 不管他出卖的东西在技术上是否先进,只要是属于国家机密的,即使是 象空军将领家里电话是多少,这种东西如果列入机密,出卖了就是出卖国家机密. 有点概念 好不好. 即使我们的东西很落后,但是如果让台湾,让日本知道了,那岂不是让他们一下子就 知道我们的底细了? 为什么航空报不能随便给人看,因为上面经常有一些属于机密的东西. 不要把泄密和新技术,新武器联系起来. 要不你自己就把自己给毁灭了,战士! ~~~~~~~~~~~~~~~~~~~~~~~~~~~~~~~~~~~~~~~~~~~~~~~~~~~~~~~~~~~~~~~~~~~~~~~~ ~~~~~~~~~~~~~~~~ 权力让少数人暴富,让国库盗空 本文提要,邓小平提出“先让一部人先富起来”。二十年过去了,在中国大地上,由中 共权力制造一个私人资本集团。这个集团由中共高官及其子女和亲信掌管。国家财富由 公变私,国库缩小,百姓吸入相对减少,工人失业,农民落后,城乡差别加大,军队经 商,道德败坏。这些是中共统治下制造出来的怪胎。 如何解决改革开放二十年来的矛盾,唯一的出路只有全面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改革,否 则中国将面临此文化大革命更严重十倍,百倍的浩劫。 先让一部人先富起来 中国自一九七八年开放改革二十年来,在经济上逐渐积累了各种深层的矛盾,由于执政 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这些矛盾,致使这些矛盾已促使中国的经济到达了危机爆发的 边缘。如果中共当局再害怕这些矛盾而不积极主动的处理经济危机总爆发前的各种问题, 如果中国老百姓再一味相信“中国政府不会欺骗”,一旦在最近几年内经济大崩溃,中 国将受到一场比“文化大革命”更严重的浩劫。大量的公开的事实和数据可以证明世人 的担忧不是空穴来潮。 一九七六年毛泽东逝世,文化大革命结束,中国大陆朝野上下绝大多数人都 明白,不能再“以阶级斗争为纲”来过日子了。邓小平决心要改变残酷斗争的局面 ,开创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历史。但是邓小平并不懂得如何经济建设,他只 希望中国要富强起来,于是提出“先让一部份人富起来”,“要摸着石头过河”。 在经济建设中浅层问题还可以摸着石头,以后问题愈来愈多愈深层,根本摸不着石 头了,只好顺之深流潜流而滑,无法控制经济建设的大方向。之后私有财产出现, 中共党内意识形态激烈争论,邓小平出面阻止争论“姓资姓社”问题,再次强调“ 发展是硬道理。不搞经济发展就下台”。邓小平这些只言片话的指示,阻碍了对中 国经济发展战略策略的讨论。可以说中国大陆二十年来的经济总体发展是没有摸清 中国的国情条件下仓促上马的,沿用了共产党的旧思维,才造成中国大陆经济的目 前状况。 四十年前,中国大陆私人资本被消灭了。文化大革命中私人资本家和他们的 子女统统被打成黑五类,受到百般的侮辱和欺压。今天,在中国大陆已形成了一群 垅断资本集团,为发展中国资本主义所需的原始积累已经在短短的二十年内完成了 。这种原始资本积累的速度在和世界各国相比是惊人而名列前茅的。 从中国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中国需要发展资本主义,中国需要原始资本积 累,但从道义和法律的角度来看,中共高官和他们的子女来抢夺国家财产来完成资 本原始积累而成为垅断资本家是讲不通的。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根据邓小平的“先 让一部份人富起来”。垅断资本集团已经形成,如何处理这个集团的道义和法律问 题已是一个政治问题了。 垅断资本集团的形成来自于权力资本。改革开放的初期,中国没有资本,但 有权力。这些权力对国家资源和政策有分配权和决策权。有两种办法使权力转变成 资本和 场。第一种是前苏联采取的办法,即“休克震荡疗法”,这是一场极为激 烈震动的办法,把绝大部份国有资产以股票的形式公开的分给苏联每个居民,直接 承认资本主义道路和办法;第二种办法是用“渐进改革”的办法,用权力开辟资本  场,把权力转变为资本,并将资本隐蔽的转移到少数私人手中,逐渐形成垅断资 本集团,这是中国共产党要在面子上保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幌子下,偷偷的完成了 资本私有化的事业。正因为这种转移是隐蔽的,所以无法规范化,更无法从法律上 正式公开的承认这些私人资本的合法性。“渐进改革”虽然在初期带来了稳定和发 展,但逐渐留下的矛盾即是个严重的政治问题。资本财产的转移和重新分配本来就 是政治问题,但中共即把它当作简单的经济问题来处理,致使变成尾大不掉了。 国家资产转成私人资本 究竟有多少国有资产通过权力转换成私人资本?这是一个无法精确计算的问 题,因此只能估算。在此笔者引述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杨帆先生的论文“中 国经济面临的危机与反危机对策”中的一段来估算目前的中国私人资本。 权力资本发展,即权力创造 场的第一阶段,是农村承包土地时,有大约价 值20亿人民币的集体资产落入农村干部囗袋中。 第二阶段是商业资本阶段,80年代初期的发财和腐败途径,来自国内商业, 外贸和旅游。大约估算,二十年来中国国内商品零售总额近20万亿人民币,外贸总 额折合人民币18万亿人民币,假设有10%的私人提成,共有近4万亿人民币的财富转 移,加上旅游等部份,在商业资本的形成过程中,由国家垅断形成的贸易渠道转变 成为私人资本,约有5万亿财富转移。 第三阶段是以生产资料双轨制为标志的生产资本阶段,以批文权力来获得好 处,转移财富。90年代初期每年正式的生产资料双轨差价700亿人民币,五年共350 0亿,以10%提成,则约350亿人民币财富转为私有。 第四阶段是1992年后的金融资本阶段。从原始股流失,上 额度分配、证券  场操纵、房地产泡沫,到保险业、基金业、产权交易与重新界定、资产评估、计 划利率与黑 利率长期并存,以及贷款权力的使用,每一次金融交易,都伴随着钜 额的利益再分配,动辄数亿数十亿人民币,绝非商品层次能比拟的。直至发展到地 方官员以司法权利保护本地债权人,大量的借款不还。以国家信用作为担保手段, 被利用来作暴富手段,这是权力资本发展到金融资本阶段的必然产物。垅断资本集 团已把国家银行几乎当作私人的银行了。这一阶段国家财富被转移为私人资本估计 约10万亿人民币。 以上所述再加上其他种种以权谋私,如领导人秘书收取贿赂,乱罚款乱收费 等等,估计近二十年来,权力资本的形成给少数人带来的财富约30万亿人民币,即 3.65万亿美金被私人侵吞了。这个财富是1997年中国大陆全国国民生产总值(GDP  ^的三倍半到四倍。 并且,在杨帆的论文中还没有估算人民解放军外销军火和三与走私所获得的 财富,其中一部份也转移到高干子弟的公司名下。 二十年来被权力转移的资本和财富,大量的被挥霍浪费及转移到外国。据估 算光洗“三温浴”化掉五百亿人民币,大吃大喝每年化掉2000亿人民币。在香港上 市的来自大陆的私人资本达400至500亿美金。在洛杉矶和温哥华以现钞购买巨厦高 楼的大陆人络驿不绝。按照每年中国国际收支统计中,每年有一百至二百亿美元的 “误差和遗漏”的计算,则表明二十年来已有数千亿美元被转移到国外。 因为中国采用“渐进改革”的策略,以不公开非规范化的将国有财产转移为 私有财产,这些私有财产没有合法身份,只好偷偷的化掉和转移到外国。虽然原始 资本积累完成了,但不能名正言顺的大伸手脚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如俄国私人资本 一般。所以,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这个原始资本对中国社会进步的作用将会缩小。 既然这个权力资本已在中国大陆形成,不管人们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资本的 形成手段和过程,但这已是客观事实了,已经完成了从权力演变成资本这一过程。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使这个私人资本再通过合法的规范化的程序,通过民主改革,政 党政治的程序,把私人资本再转化为有规范化的权力,让私人资本在中国现代化的 过程中发挥作用。俄国通过“休克震荡法”已完成了由私人资本转为民主政治权力 的这一过程,私人资本已堂堂正正的进入权力政治领域。中国共产党要维护社会主 义的牌子,要维持已不存在的公有财产这一壳子,要维护共产党的意识形态,还无 法让私人资本公开化和规范化。邓小平绝对不会在讲“先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时 会估计到目前这个窘景。试问能让中国权力资本退出来吗?中国共产党有这个本事 吗?绝对办不到。与其后退为公有制办不到,则只有勇敢向前,走公开的规范化的 资本主义,将已有的私有资本公开合法化,并推出政治代表来维护这个已经存在的 垅断资本集团。承认现实,并规范和约束垅断资本集团,让这个资本集团在中国现 代化的道路上奔跑。 ~~~~~~~~~~~~~~~~~~~~~~~~~~~~~~~~~~~~~~~~~~~~~~~~~~~~~~~~~~~~~~~~~~~~~~~~ ~~~~~~~~~~~~~~~ 共产党仍搞世袭 老百姓极表不满 近几个月来,中共在干部的新老替代方面已取得了不少成效,不符合“四化”的 大批老干部被迫辞退,符合所谓“四化”的大批党、政、军干部子弟纷纷接班。年 轻人接老年人的班本是无可厚非的,但问题是中共选拔的接班人,很多都是干部子 弟,这对广大的平民百姓来说,是极不公平的。不错,有些被选拔的党干子弟也很 优秀,他们有资格接班,但在广大的平民百姓中也有很多青年才俊,他们也有资格 接班,只是由于他们的老子不是党员干部,所以他们接不了班。难道许多有志的青 年才俊,要为国为民出力,就必须入党或必须有一个做官的老子吗? 几十年来,中共震天价响地向人民宣传,说什么社会主义制度是至今人类历史上 最先进的制度,说什么我们的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等等,以为人民愚昧可欺,事 实上,才不是哩。对于统治者的那一套,人民向来是心知肚明的。不久前,我出差 路经某地,听到当地老百姓新流行的顺口溜:“朝里有人好做官,老子权大儿上天 。”充份表现了人民对中共接班制度的不满。 后来我也在北京的市民中听到有人发牢骚说:什么接班人啦,第三梯队啦,全是 骗人的,都是为本质上的世袭制度巧立名目。说穿了,这种接班制度还不如封建统 治者所推行的科举招贤制来得公平哩。在科举制度下,一般平民百姓凭着才学,通 过考试,至少还能得到个平等竞争的机会。今天可好,一切都要凭老子的余荫,老 百姓连个平等竞争的机会也没有了。老百姓不满的情绪,由此可见一斑。 贵公子飞黄腾达 赖老子权隆势重 中共这种选拔干部的制度,不仅引起了老百姓的不满,而且也引起了大批未能升 官的干部子弟的不满。 据北京一个部级机构大院的调查资料,最近干部子弟中,获大幅度提升的不足百 分之二十,约百分之八十的大多数干部子弟升不上去。其次,北京军区所辖的一个 军,从军部及其直属机关到团部营部,十三级以上的高干子弟计有八十多人,最近 升至副师级以上的只有十一人,仅占约百分之十四,可见未升官的占大多数。在这 权力至上的国度里,这一大批未得封侯的干部子弟,对党在权力分配上的不公,当 然极为不满。 有一天,我和北京军区大院中的几个未升官的朋友一起喝酒,有个朋友牢骚地说 :“哼!打江山是我们的老子一起打的,可升官时,只有他们几个,而没有我们这些 弟兄们,这叫什么同甘共苦?” “是啊!”第二个朋友插话说:“论学历,我是军事院校的优秀毕业生,论军龄, 我不比他们几个人低,可我升官就升不过他们。‘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至今已长成多年,可就是有谋无权。” 第三个朋友喝得略有醉意,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让你不会拍马屁哩?谁让你不 会迎合上司的心意哩?谁让你的老子不权隆势重哩?你看我不具备这些条件,根本 不想那臭官,不也是自我感觉良好吗?哈哈哈!来,弟兄们干一杯!” …… 无官做牢骚攻击 各自谋从商出国 这一批未升官的干部子弟中,有些人除了暗地里向党的政策大发牢骚和攻击外, 却也有几个趋向: 第一个趋向就是从商。近几年来,在邓小平大力提倡人人“向钱看”及宣扬“万 元户”的影响下,“金钱”确实呈现了它几十年来在中国大陆从未有过的引诱力。 许多干部子弟,既然升不了官,也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改行从商赚钱了。军队中的 有些干部子弟,已不再留恋昔日被称为“独立王国”的军队,而是闹着要求退役。 他们从军人改成了商人或企业主,成立了各种名目的公司,主要类型有谘询公司、 贸易公司及综合性公司,其中有许多都是“皮包公司”。他们凭着其老子的权力关 系,到处大搞倒卖进口物资和一些紧俏物资,进行买空卖空,有人确实也赚了不少 钱,甚至发了大财,或成了万元户。 有一位经商发了财的干部子弟曾得意地声称:“今日他们抓权,我们则要抓钱, 等到金钱万能时,说不定他们还不如我们哩!” 不过将来金钱万能时,那些升了官的干部子弟亦不会只有权而无钱,因为今日许 多在职的党政干部都是亦权亦商,既抓权又抓钱哩。 第二个趋向是出国。近几年,国外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对大陆人民的引诱确实很 大,出国简直成了一个最时髦的事情。若听说某人将要出国,马上,周围的人都会 向这人投送极为羡慕的深情,真是“士将别,则刮目相看”!有些未升官的干部子弟 ,当然也不会放弃这个令人羡慕的途径。有些人没有海外关系(亲友关系),就借 用其父母的职权与外国人拉关系,如有时一些单位干部与外国商人签合同时,就要 求外国人帮其子女出国,否则合同签不成。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出国。 出国的干部子弟,基本上有三种打算:一是有人要做红色资本家;二是有人在国 外镀过金后,再返国当官;三是留居外国,为自己的家庭创造一个可靠的海外关系 ,有这种打算的人对中共大多都已失去信心。 据说有些已出国的干部子弟,先通过内线打听自己是否已被圈定为第三梯队人选 ,若已被圈定,那当然要回国当官;否则,就设法留在海外,做红色资本家。 第三个趋向是迁居特区和香港。近几年,有一个顺口溜在大陆人民中广为流传, 即“工农兵学商,人人都经商;东西南北中,个个去特区”。就拿深圳来说吧,深 圳原来只是一个几千人口的小镇,被设立为特区后,大量人口涌入,现约有五十多 万人。越是这么人人向往的特区,对人口的迁入的限制当然很严,一无关系二无特 权的一般内地老百姓要想迁入是不可能的。但特区还是有那么多人迁入,其中当然 有不少干部子弟,因为干部子弟可用“特权”这把“钥匙”打开一切“原则”的“ 锁”,然后推门而入。 除了进特区外,也有的干部子弟通过各种关系进入香港,尽管迁居香港要比迁入 特区难得多,但有权的人毕竟有办法。 太子党虽步青云 新挑战却是难免 从上述可见,少数太子党虽登上权力的宝座,但也面临着新的挑战,这新挑战不 仅来自老百姓,而且来自党内的干部子弟。其根本原因就是中国权力的转移没有民 主制度化。 任何政治体系的中心问题,归根结底,是权力的分配和行使问题。在任何政治社 会中,想掌权的人总是很多,但能掌到权的人总又是少数。在权力的金字塔上,越 是往上的权位,竞争越是激烈,一旦到了塔顶,一般在一个时期内只能有一人会坐 上这个权位。因此,掌到权的与未掌到权的总会有或明或暗的矛盾发生。事实上, 这种矛盾在人类历史上是层出不穷的。在一个具有封建特色的专制国度里,掌权的 人在行使权力时往往又是强制的,不顾民意的,因此,原有的矛盾更被激化。 在解决权力分配问题上,近代西方的民主国家做得较为成功。他们知道要实现权 力分配上的绝对平均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却可使权力分配尽可能平均,并以民主选 举的方式,使权力的交替民主制度化。这就是今日西方民主政治的最高体现。民主 政治赋予所有的公民在各种竞争上的平等机会和权利,任何人想掌权,都必须争取 到大多数人民的选票,否则,落选的人也无情可怨。由于执政者的权力来于人民, 所以掌权的人在行使权力时就要受到人民的监督,就要顾及到大多数人民的意志, 这样自然会减少许多社会矛盾。事实上,民主政治在今日已是解决权力分配问题的 最好方法。 反观今日中国大陆,由于中共在选拔干部上基本上没有摆脱极为落伍的世袭制度 ,因此,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引起的不满情绪是不可能消除的。其中党内干部子弟的 不满则是一个较为活跃的因子,一旦到了某个适当的时机,他们将与同有不满情绪 的老百姓联成一块,向掌权者进行挑战,甚至有可能引发大的社会动乱。 新的当权者们,我们的政治有这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还不改革政治而实行民主 呢? ~~~~~~~~~~~~~~~~~~~~~~~~~~~~~~~~~~~~~~~~~~~~~~~~~~~~~~~~~~~~~~~~~~~~~~~~ ~~~~~~~~~~~~~~~~ 海南挖出50多司法犯罪人员   海南省司法人员贪污贿赂、侵权渎职、滥用职权、玩忽职守、徇私舞弊等案件近年 来呈明显上升趋势,截止去年底该省检察机关立案侦查涉嫌职务犯罪的司法人员共52人, 涉及罪案39宗。   该省司法人员罪案中,徇私舞弊犯罪占相当比例,去年共查处徇私舞弊罪案8件、涉 案12人。原儋州市公安局预审股一级警司何开福,在收受了盗窃犯陈某家属的贿赂后, 为达到被告人被免诉的目的,抽掉案卷中有关证据材料,然后把虚假情况向上级汇报, 最后作出对陈某建议免诉的意见。   在海南省司法人员职务犯罪中,非法拘禁犯罪较为突出。去年该省共立案非法拘禁 案7件、涉案8人。原三亚市公安局保港派出所副所长郑辉煌,在没有办理任何法律手续 的情况下,对被怀疑是盗窃犯的犯罪嫌疑人高某非法拘禁6天,还在审讯中对高实施殴打 行为,致高在几天后死亡。   侵吞、挪用赞助款、罚没款和基建款犯罪,在该省司法人员罪案中也不在少数。原 琼山市法院永兴法庭庭长冯学孔胆大妄为,竟把市财政局和省财税厅分别下拨的7万元人 民币和10万元人民币基建款,存入信用社达3年之久,私自侵吞利息2万元人民币。   去年海南省检察机关还查处了四起司法人员滥用职权案。原万宁市公安局局长邱某 在任局长期间,不履行职责,导致多名不符合条件人员调入公安机关,造成了极坏的社 会影响。 ~~~~~~~~~~~~~~~~~~~~~~~~~~~~~~~~~~~~~~~~~~~~~~~~~~~~~~~~~~~~~~~~~~~~~~~~ ~~~~~~~~~~~~~~~ 学生还未进考场 试题答案满街卖 人民日报 01.29   1月27日是郑州市初一、初二和高一年级全市统一调 考的第一天,当天晚上,记者却已把初二年级的历史、英语、 语文、物理、生物、数学等各科的试题标准答案拿到了手里, 而这些答案却是从一名参加考试的学生手中得到的!   27日傍晚记者下班时,发现沿途所路过中学附近的每 个复印店门口都围着许多学生,复印店的生意异常红火。学 生们正在毫不避讳地谈论着明、后天某某科的试题答案。记 者看到学生们拿着初二各科的试题答案。记者出钱复印了两 套。据学生们讲,考试前几天就开始有人在学校门口卖答案, 最初是一科20元,这几天已经降到了5元。昨天上午,有 学生家长打来电话说,事前得到答案的学生,最高把答案“ 炒”到648元一套,而且不乏主顾。   昨天上午,记者走访几所中学,得到的普遍反映是“这 次考试泄密了”。   据郑州市教委教研室刘丙坤副主任介绍,郑州市教委组 织全市初一、初二和高一统一调考已经好几年了,前几次也 出现过漏题的情况,只是没有这次严重。而这次他们还是加 了小心的,不但把标准答案单独交教委文印室打印复印,而 且加强了对卷子和标准答案的管理。他们把市直一百零几所 学校分成几个点,每天早晨6点钟给各个学校送该科目的考 卷和答案。只是各区所属的乡村中学,因为距离太远,市教 委把卷子和答案提前一次性交给了区教委。   27日,市教委也接到了有人在卖答案的报告,下午派 人在中原区几所中学门前蹲了几个小时的点儿,可一无所获。 看了记者拿出的几科答案,刘主任确认是真的。他说,市教 委教研室非常重视这次泄密事件,正在组织调查,可是至今 还没有眉目。   这两天,不少学生家长也给本报热线反映这件事。郊区 的一位学生家长反映,考试前老师公然把将要考的试题和答 案写在黑板上,让学生背。(作者:葛柱宇) ~~~~~~~~~~~~~~~~~~~~~~~~~~~~~~~~~~~~~~~~~~~~~~~~~~~~~~~~~~~~~~~~~~~~~~~~ ~~~~~~~~~~~~~ 下岗姐妹们的无声呐喊□ 咫l由小龙女 在 1月 30日, 1999 01:45:55 一年前我初次来到bm,那时我面临下岗。来到“友情天地”正好遇 上网友们救助何婷芳同学,我也献了一份爱心,同时也得到了老榕、龙 儿以及海天一色的帮助。一年后的今天我重新上岗了,在这一年里我常 常到“友情”看大家在谈什么,(幸好“八闽”是169能上的,要不的 话我也不能常来!)我坐在一旁只是听,从来不讲话,(甚至把笔名的 密码都忘了!)这里常常有爱的光芒;也偶尔有“硝烟弥漫”;有时也 被别人的唾沫星溅到脸上.......但是,当我看着这一切时心中很平静, 因为这毕竟是真实的生活,他们真实的生活着,他们多幸福!有许多人 没有能力这样生活。 这就是为什么我有想说几句话的冲动的原因,因为姐妹们的苦-- 下岗女工的苦!我曾经面临下岗,我有亲身的感受,在这里说几句就算 是为姊妹们呐喊吧! 昨天是元月二十八日,永安市纺织厂的下岗女工们在闹市区静坐。 上午,我去三明办事,下午我从三明回来,车到三明第二医院(地 址在永安),司机叫我们下车,说前面路不通,我心中正纳闷,售票员 解释说,前面有人集会示威,我心中不由一惊,为什么?我下车徒步向 邮政局大楼方向走去,前面真是人山人海,仔细一看在人群的外围又围 着一围的警车和公安,顿时那种紧张的气氛笼罩 了我的心头,这是只 有在电视里才能一见的场面!只听见高音广播在一遍遍地重复播放着: “下面播颂《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这是关 于集会的法律条文。 走近一看,只见女工们一队队有序地排开拦在路中央,从“榕树百 货商店”路口到西门桥江滨桥头,把所有车辆拦在道路的两头。听围观 的群众讲有两千多人,我静静地听着议论,心中明白了,前些时候就传 闻的事终于爆发了!纺织厂破产清算,政府许诺的补偿费致今未到女工 的手中,可厂的领导、有权及有关系的工人都已领走,剩下的这些可怜 的女工,迄今还未领到钱。下岗女工们度日如年,要知道长期从事单一 的纺织工作,没有别的技能在这个社会讨生活是很艰难的。民间流传着 这样的传闻,每到黄昏以后,就有许多擦了厚厚的粉的女工在人民广场 拉客,一次只收五元钱。还有一句顺口溜:“下岗女工不做ji,对不起 朱□基!”难道她们不是人吗,难道她们真的都是那种不顾羞耻的人吗, 不,同样是人,谁不愿象正常的人一样生活,活得有滋有味呢?我们不 想做违法的事(包括非法集会)!!!! 我望着人群中的女工,有的已经四十几岁的年纪,这下半辈子怎么 过!泪水在我的眼眶打滚,我不忍心再看下去,我体会过那种没有收入, 到处摆摊,风里来雨里去一天只赚七、八元的苦!我离开人群,独自一 人朝无人的小巷走去...... “下面播颂《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不断重香的广播声渐 渐在我身后消逝。 ~~~~~~~~~~~~~~~~~~~~~~~~~~~~~~~~~~~~~~~~~~~~~~~~~~~~~~~~~~~~~~~~~~~~~~~~ ~~~~~~~~~~~~~ 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北京大学力学与工程 科学系教授 武际可   我是一名博士生导师,读了贵报1月8日载科学院 数学院精简机构,106名研究员被分流的消息后有“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   大批高级研究人员在短时间内分流,这的确是古今 中外没有过的一项“创新”工程。有关负责人说这是“ 拿欧美的科研制度做参照的”。其实欧美等发达国家根 本不是这样过来的,美国一个合格的教授与研究员的培 养,大学毕业以后即使是较快的也需要10年左右。所 以欧美各国在聘任一个教员时,大约考核7年,如果合 格,便成为终身教授,不会失业,也没有被“分流”之 忧。成为终身教授的年龄大约在35岁左右,如果没有 被聘为教授,他还可以转去学别的,改行也还行,他们 的前程也得到了尊重。而现在的做法,不是让他30多 岁下岗,也不是让他40多岁下岗,而是在他50多岁 、60岁、为科学奋斗了将近一辈子时,被“分流”了 。这种年龄,他还能转去做什么,扫马路是力不从心了 ,卖馅饼也许可以,不过也不一定能人人学得会,想想 令人寒心。   这样大规模“分流”,似乎表现了某种重视年轻人 的意向,其实,入围者也不能过份高兴,瞧,副院长章 祥荪说:对他们要“两年考察一次,如果成绩不理想, 请他另谋高就。”这种“考察”下能不能得到“成绩” 就很值得讨论。有些重要的工作的对错和价值大小,要 等若干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定论。1993年宣布证明了 费尔马大定理的怀尔斯曾经有7年没有文章、不与人交 往、也不参加任何会议而闭门攻坚,人们说他从学术界 消失了。而现在是,我们的科学管理官员们却要每两年 “考察”一次。到时,请“另谋高就”的是什么人,恐 怕像怀尔斯这样的大师,也难于幸免了。   眼前被“分流”的人在年轻时,包括我自己年轻时 ,也曾经受到当时的某些主管者的青睐,也曾经充任过 各种科技攻坚的主力,现在看到大规模“分流”,不禁 有年老色衰而失宠之感。进而,长期的知识分子在经济 待遇上的体脑倒挂,已经使一批年轻人视从事科学研究 为畏途,目前科学研究工作面临严重的后继乏人。社会 上的这种心理状态的扭转,是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慢慢 调整的,而最重要的是真正做到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大批分流的做法是一种不尊重知识、不尊重人的做法, 它非但不能增加科学研究对于年轻人的吸引力,反而会 增加他们对从事科学事业的疑虑,因为他们从师辈的遭 遇中,可以预知他们自己的前景,瞻望前程,不寒而栗 。真正想毕生从事科学的人看到这种前景,恐怕在这位 “严格考察”的负责人下逐客令之前,便要远走高飞了 。   还有一种说法是,中国的教授多了、滥了。我想即 使从全国来说是教授多了、滥了,也不会首先出现在中 国科学院这种单位。退一步讲,即使科学院的教授真的 多了、滥了,应当是采用今后严格起来的办法逐步解决 ,法不究往,这是常识,除非被分流的教授们是靠行贿 、抄袭等当时就非法的手段得到的。如果数学院竟有三 分之二的研究员是“假冒伪劣”,那么首先应当绳之以 法的倒应当是科学院的前任院长们。 ~~~~~~~~~~~~~~~~~~~~~~~~~~~~~~~~~~~~~~~~~~~~~~~~~~~~~~~~~~~~~~~~~~~~~~~~ ~~~~~~~~~~~~ 小孩尿尿口角竟引爆雷管  送交者: 成都昨发生血案 于 January 29, 1999 10:18:53: 昨日下午2时30分左右, 在青龙场双水村一块麦地里,一男子右手拿着雷管,在20余个手 持棍棒、匕首、菜刀、 长枪同夥“整死他”的助威声中,该男子点燃了雷管的引线,但就在他要出手的瞬间, 雷管突然爆炸了!站在该男子对面的一个小伙子顷刻间肝脑涂地,倒在了麦地上,手持 雷管的男子面部也被爆炸升起的浓烟熏成一片漆黑,右手被当场炸飞。凶手们背起断 臂的男子扬长而去。 被炸死者是南充来蓉的唐志军,今年 24岁,是某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和自己的丈母娘 以及妻子团住在双水村6组,其丈母娘文永兰向记者讲述了发生这一幕的前因后果。昨 日下午2时许,文永兰怀抱2岁的外孙女来到离租住地不远处的一家茶铺。把外孙女撂 在了茶铺外的一台球桌上。不到2分钟,茶铺的老板娘就走了出来,提醒她不要让孩子 把尿撒在桌上。文当即说道,“我们这些人也是在外面走的,不会这样来坑人的! ”说 着文永兰就抱起了外孙女。外孙女大概因此受了点惊吓,顿时哭了起来。之后二人发生 争吵。老板娘便跑进附近的一家餐馆去拿菜刀。文永兰见状,立马拔腿跑回家里,把刚 才发生的一切向刚回家的女儿讲了,文永兰便和自己的女儿又重新回到了茶铺,向老板 娘讨要说法。她第二次回到茶铺,老板从妻子那里拿过钥匙,冲进屋里,向自己的朋友 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你们马上过来”后又冲出了房门。文永兰顿感势头不妙,当即 和女儿跑回家躲了起来,并电话通知在某派出所当联防的女婿快回来。不一会儿,20余 个手持家伙的小伙子便冲了过来,正逢文的女婿唐志军和老乡杨传雄、杨传高两兄弟站 在楼下,3 人当然成了这些人首要攻击目标,杨传高当即被砍得遍体鳞伤,另外还有两 个群众也惨遭不幸,身中数刀。唐志军势单力薄,不顾一切地冲出大院,向沙河边跑去 ,后来便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据文永兰说,老板娘家的那只母狗在这场混战中,因 为朝来者多叫了两声,也身中两刀,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刚从茶铺出来的小伙子不知究 里,就被这群人按在地上,一阵乱砍,右边太阳穴活生生被人用匕首刺了进去。而一骑 自行车的中年男子刚从河边转弯,就被这群人拖下来,暴打一顿,自行车也被砸得稀烂, 至少有五六人无辜遭了这群歹徒的毒手。 成都巡警接警后,立即赶赴现场,而公安局以及有关方面也迅即赶到了现场,展开了对 这起新年惨案的侦破工作。 --------------------------------------------------------------------------------------------------------------------------------- ---------------------------- 反贪局长严重违纪丢官 【□专 讯 】 最 高 人 民 检 察 院 反 贪 污 贿 赂 总 局 原 正 、 副 局 长 罗 辑 和 黄 立 志 , 其 身 不 正 , 因 严 重 违法 违 纪 , 日前 受 到 撤 职 、 党 内 警 告 的 处 分 。 最 高 人 民 检 察 院 检 察 长 韩 杼 滨 昨 天 在 向 最 高 立 法 机 关 汇 报 检 察 院 系 统 教 育 整 顿 工 作 情 □ 时 披 露 ,中 国 检 察 出版 社 原 社 长 罗 辑 , 在 任 高 检 院 反 贪 污 贿 赂 总 局 局 长 期 间 , 擅 自 同 意 将 办 案 中 依 法 追 缴 的 赃 款 、 暂扣 款 存 入 公 司 账户 或 以 反 贪 总 局 办 公 室 名 义 存 入 银 行 , 严 重 违 反 财 经 纪 律 。 罗 已 受 到 留 党 察 看 两 年 、 撤 销 出 版 社社 长 职 务 的 处 分。 而 高 检 院 反 贪 污 贿 赂 总 局 原 副 局 长 黄 立 志 , 私 自 会 见 案 件 当 事 人 , 接 受 宴 请 , 受 到 党 内 严 重 警告 、 行 政 记 大 过处 分 , 同 时 被 免 去 反 贪 总 局 副 局 长 职 务 , 调 离 检 察 官 工 作 岗 位 。 据 介 绍 , 检 察 机 关 去 年 立 案 调 查 构 成 违 法 违 纪 行 为 的 检 察 官 和 其 他 工 作 人 员 一 千 五 百 五 十 七 人 ,查 结 一 千 四百 二 十 九 人 , 给 予 党 政 纪 处 分 一 千 二 百 一 十 五 人 , 追 究 刑 事 责 任 一 百 一 十 三 人 。 --------------------------------------------------------------------------------------------------------------------------------- ------------------ 农村调查记事(一) 杨子立 97年我在北大读研时,和一位同学共同去河北省赵县搞了一次村民自治方面的调查。 然而农民所反映的却都是基层干部如何压榨群众,欺上瞒下,横征暴敛的事。其中, 赵县王西章乡东湘洋村的一位村民王聚朝还因为带领我找村民代表搞调查在我离开后 被村支书毒打。王到现在还一直希望我能为其主持公道,我为自己没有能力帮助那些 深深寄希望于我的村民而惭愧不安。现在我把这段过程写出来,但愿农村百姓的艰辛 和苦难能被世人了解。 1997年夏,民政部负责村民自治的王振耀先生来北大做报告,讲述村民自治对农村建 设和中国民主政治发展的意义。受其鼓舞,我们“北大时事社”的几位同学商量利用 暑假到农村搞村民自治的调查。王先生介绍说赵县搞的很好,县委书记宋东发和县人 大主任王竹林都支持村民自治,宋还常骑自行车下乡。另外,人民日报曾报导过赵县 北王村和高庄的自治典范。于是目标定为赵县。 成行时,只有一位同学同往。费用全靠自理。我想了解一下沿路农村情况,决定骑单车 从北京到赵县,他到石家庄和我会合。我花了两天半顺京广线经保定骑到石家庄。路上 和走道骑车的农民们交谈。他们大部份知道村民自治这回事,但普遍不当真。我只听到 过一例村民自己参选上的,但乡里让重选。在问到村委会主任和村支书谁做主时,大部 分说还是支书权大。少部份人说差不多,他们商量着来。 在石家庄我俩拜访了河北社科院的杨爱民先生。他是研究村民自治的研究员,40多岁。 谈话中我认为既然村主任是村民直选,应该由村主任把持村务,至于任命的支书可以 竞选村主任,但不能直接代替村主任行使职权。但杨认为要坚持党的领导就非得支书 掌权,自治也仅是党领导下的自治。虽有分歧,但他对我们下基层调查还表示很欢迎。 7月31日,我们骑单车到了赵县,住进5元每天的小旅馆。我们首先在街上转了一圈。在 一条街心有一座非常古老的宝塔,给人以历史的感觉。城南不远就是驰名中外的赵州桥。 我们随便问了几位路人关于宋书记骑单车下乡的事。典型的回答是:刚来还行吧,现在 也就那个样子。后来石家庄的一位记者告诉我,群众没有直接说的内容是:宋书记前边 骑单车,后边跟着摄影车。 8月1日,我们到县委和县政府联系,希望了解一些关于村民自治的大概情况。由于是建 军节,书记和主要官员都出去了。机关人员给了我们一本书。在县委办公室我们看到几 块村民送的匾牌,上书感谢之词。我们想着乾脆就找这几个村子调查好了,再看看到底 是什么好事。 从机关大院出来,我们游览了赵州桥,然后到附近的大石桥村调查。我们想先了解村民 选举概况,于是打听村委主任的住址。有一群村民说:你们光找当官的,能了解什么 呢?再向村民询问情况,大家却互相推委,最后让一少年领我到了村委会主任的家。由 于这次经验,后来我再到其他村子就先找村民,后找或不找干部。村主任家院子很大, 比较空旷。 他从破旧的南屋出来把我们让到外表很新却没什么摆设的北房。他介绍说大石桥村该换 届选村委会了,但由于村子要重新划分,村委会还没选举。他说除了棉花罚款等县里统 一要收的之外,村里没有太多其他负担,人均大概80多块钱每年,这个数字同我家乡的 县相比是少许多。在问到他是否一把手时,他说支书才是一把手。出了他家我们又随便 走访了两位村民。他们对选举不以为然,他说自己去年是村代表,也不知现在还是不是。 又说当官的什么时候都得吃点喝点。看着小雨要变大,我们就返回了旅馆。 与后来几个村子相比,大石桥村表面比较平静,但不知背后矛盾如何,因为村民连没有 负担明白卡都没有,村民自治基本没有推行开。 至于棉花罚款,我想交代一下。赵县土地肥沃,风调雨顺,种棉本是致富之道。可是虫 害却非常严重,尤其是滥施农药使棉铃虫有了抗药性。在虫害肆虐下,种棉往往血本无 收。赵县为了完成向上级保证的种棉任务,就下令农民必须售一定数目的棉花,否则就 罚款。农民宁肯交罚款也不愿种只付出没收获的棉花。强令农民种棉的做法在全国许多 地方都有,后来中央发文禁止棉花罚款。赵县当时尚未执行。 --------------------------------------------------------------------------------------------------------------------------------- ------------------ 回不去时回到故乡 (散文) (英国)杨炼 “我几乎忘记在自己国家里作一个诗人的感觉了。”几年前,我对一位苏格 兰诗人说,他正指给我看麦克白斯城堡的废墟。但此刻,我在这儿。中国,再次不 是一个梦,而是清清楚楚从车轮传进我身体的震动。这是中国的土地啊!但,已不 是“我的国家”--作为持新西兰护照、以中文写作的诗人,这是“我自己的外国 ”。我“来”,却不是“回来”。某种意义上,这比分开更遥远--“我”,是横 在我自己的现在和过去间一个不可逾越的距离。 十年了,我从一个异乡到另一个异乡,用机翼下的地平线,画出无数同心圆 。圆心,是那行临出国前写的诗、变成现实的可怕咒语:“所有无人 回不去时回 到故乡”。记忆,慢慢聚焦到一间小屋上:门口两个书法大字“鬼府”;墙上挂满 五彩斑斓的民间辟邪面具;书,从书柜里泛滥到桌上、床上;桌子是半块玻璃黑板 做的;母亲去世那天,采自圆明园废墟的一大把火红芒草,簇拥著她那张遗照;黑 色纱巾蒙在骨灰盒上……最后掩上门的一刹那,它留下我的目光。漂泊的旅途上, 我是流亡者,又不是--“回不去”,“故乡”才在想像中更真实。这小屋,把有 我名字的邮件上欧洲、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地址,变成它自己的一连串赝品 。中国,在我思念的刺痛里,变成写作和命运的同义词。 但我认得出这个终于再现于眼前的中国吗? 古城北京无影无踪了;玻璃与钢铁的冰冷反光,吞没了小胡同和四合院的温 馨;小时候仰望得脖子酸疼的“天宁寺塔”,只齐现代住宅楼的腰那么高;原来宫 殿起伏的风景线,站满了“希同帽”--出租车司机的黑色幽默--一种传统大屋 顶建筑风格的假古董,简化得丑陋不堪,却正对前市长陈希同的品味,少了它,一 张蓝图决不会被批准。陈希同九七年因贪污罪下了台,可几十顶“希同帽”却按期 完工了。这群没有退路的怪兽,只能在一百年里继续污染这片天空。变化堪称触目 惊心:我文革时插队的远郊区,抬著棺材走过的黄土路已埋在三星级宾馆的水泥地 基下;曾全村围看一架黑白电视机的农民,如今是家家VCD、挥舞手提电话的宾 馆老板;“知识分子”要想名符其实,不能没有"E-mail"地址;而“上 网”,是 大学生起码的智力水平……虽然,毛泽东树立的“共产圣人”雷锋的名字,还在官 方宣传品中时有所闻,但“以穷为美”的价值观毕竟一去不返了。“向钱看”的口 号有力得多。富裕的可能,刺激著贪欲也鼓舞了能力。八十年代时髦的词汇“个人 ”、“自我”、轻易换成了“投资”、“股票”;而“选择”的含义,对每月二百 元的下岗工人可怕的清晰。消失的古城,卷走了古老的悠闲。我走在花花绿绿从 “可口可乐”到“治疗性病”的广告之间,嗅著财富的甜香和争夺的血腥。 钱,这个中国传统士大夫耻于谈及、共产党时代视为罪恶的字眼,今天建立 了它的“绝对专政”。那不止意味著享受--当然了,住在精神病院的诗人郭路生 ,没办法不对吃掉他一年住院费的一顿晚餐目瞪口呆--更是“自由”:“有钱什 么都能买到”的潜台词,是不择手段地去弄钱;报刊上越反越多的“有偿新闻”, 使消费者对每一件“热门”产品充满疑惑:这公司付了记者多少钱?一本新书的 “研讨会”,发言越踊跃越不令人兴奋:那是“计价”的,说的越多会后拿到的“红 包”越大!诗人也改行了,或变书商--昨天躲著你的出版社就突然对你待若上宾 了;或写脚本--给电视、电影(被称为“触电”),若一炮而红,你就将是守著 十部观众热线电话的那人。谁还记得八三年我的长诗《诺日朗》会被批判为“宣扬 色情”呢?现在,从上海地铁站的书店到湖南小县城的地摊,到处是萨德候爵、享 利.米勒的中译本。“自负盈亏”四个字,甚至锈蚀了党的铁腕:一位作家因政治 上的麻烦被判刑入狱,同时他的书却在公开出售,因为出版社怕亏本,想拖到明令 禁止那一天…… 我该为此庆贺还是加倍悲哀?庆贺中国这么快变得比西方更西方?或悲哀于 找不到一个这样的“西方”?当中国生产的“奥迪”成为官方用车后,北京流行的 民谣:“街上跑著四个圈(“奥迪”商标),打开车门往里看,里面都是贪污犯、 先枪毙、后审判,保证没有冤、假、错案。”官方三令五申严禁官、商勾结,反对 贪污腐化,但言辞是一回事,儿子当董事长的公司、看涨的股票、银行里的存款是 另一回事。谁都知道陈希同的丢官,并非真是因为他贪污挪用了几亿公款,而是倚 仗“六四”屠城之功,觊觎最高权力,挑战江泽民。那其他更会见风使舵、更善于 逢迎当朝“天子”的贪污者呢?共产党大肆宣扬的“理想主义”,遮不住它在权利 、金钱争夺中赤裸裸的欲望这一本质。全民“金钱文化大革命”并不是发疯,恰恰 是清醒--是这个本质的普及版。为什么不?官方的谎言和反抗者的“英雄”幻觉 都建立在“历史的真理”上,但除了此刻有什么“历史”?利益之外哪儿来“真理 ”?九十年代中国人普遍的政治冷淡症,与无原则的发财“成功感”恰相配套。我 唯一的意外,是这一切的太不出所料,太合乎逻辑。以至躺在老朋友家的地板上, 喝著烈酒彻夜长谈时,没办法不同意他:“最可怕的是由贫暴富的地方,最可恶的 是由穷暴富的人!” 意识形态控制下的“市场经济”,是中国今天的“新官方文化”。一位著名 青年作家与电视台讨价还价:一辑他“喝著酒两天就能写完”的电视剧,不给三万 元人民币不干。“那写什么由谁定?”“题材电视台说了算。”这部电视片,题目 叫《中国姑娘》--耳熟能详的宣传品。三万元不过是作者名字的“雇佣价”。 “你以为这笔买卖中官方没还你的价吗?”对这问题,他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不, 这并非不得不在饥寒与屈从间决择的耻辱,而是贪婪。与空洞的道德说教至少同样 可怕的,是放弃一个知识分子的起码良知。但这也不偶然呢:文革后,刚入学的大 学生没人申请加入共产党,可几年后人人递交申请书,因为“政治进步”是分配好 工作的重要条件。有人说:“没人入党是有信仰,人人入党才彻底没信仰!”九十 年代初,以王朔为代表的“痞子文学”,打出“一点儿正经没有”的口号,扬弃反 省社会、文化问题的“严肃文学”。很快,王朔自己又被新一代作家扬弃了,理由 一模一样:“太严肃”--插科打诨之下,还是社会主题!什么算“不严肃”?一 伙年轻书商,看准中国竟办“2000奥运”失败后的民族主义情绪,粗制滥造出 一本轰动中外的《中国可以说不》,谁知江泽民访美、克林顿来华,进出口在国际 权力游戏中更有效,那就再炮制一本《中国不是只能说不》!“政治”,□□了原 则,也可以任意被“玩”,象当代中国的艺术家们,从文革宣传画加可口可乐广告 式的“毛POP”,到毫无艺术独创性、仅仅突出粗俗题材的“市井”、“艳俗”,以 “中国艺术商标”招揽买主--西方的“文化观光客”和中国高悬赏格的官方--当 一切都能标价,最先被卖掉的一定是人格。 那谁是“新官方文化”的受害者?说到底,正是中国文化本身。思想肤浅、 形式平庸是中国大陆创伤的“特徵”。“官方/地下”的区别,已由“畅销/清贫 ”的对比所代替。为什么写?为谁写?谁会出?谁来读?其实都是品味问题。譬如 文学,“文革”作为小说题材已成一个噩梦。它过去了二十年,可还没一部作品配 得上那现实丰富深刻的程度。贾平凹的《废都》,写某古城的一夥文人,附庸官场 沉溺酒色,但人物内心之单薄贫乏,作品形式之平□直叙、语言之油滑、趣味之鄙 俗,只能让人把这本书归入它试图暴露者的同类;另一本不久前出版、堪称“文革 ”文学佳作之一的《马桥词典》,韩少功选取他曾插队的小村马桥的一百一十一个 词,以词典的形式,解剖一个错综复杂地渗透著政治、历史、传统、语言、心理诸 多层次的“案例”,从而使“文革”题材终于□始了它文学上的自觉。但,也仅仅 是□始--“词典”的形式还太技术性,象一件用来“思考文革”的工具。换句话 说,太囿于关于“文革”的思考。“文革”是什么?它远远超出具体的时间、地点 ,提供的是一个透视人性深渊的社会。它唯一的题材是:我们内心中发生了什么? 我们内心中能够发生什么?有时,文学中过份的“政治化”,仍是“共产党文化” 的后遗症。它使我们既无政治、又无文学,却不知不觉扮演权力游戏中某个特定角 色--一个当代中国文化内诡谲的限制? 我的舅姥爷、三十年代的现代诗人徐迟、九七年跳楼自杀。八十岁了,什么 人生磨难没经历过,非如此绝然地离去?原因众说纷纭,但对传说的他的一句话: “我真后悔三十年代在现代派和共产党之间的错误选择”,我深信不疑。因为我知 道,从二十年代试图“全盘西化”,到三十年代接受西方“最科学”、“最先进” 的共产主义、再到目睹“后冷战” 历史嘲弄,多少人发现:自己的一生,其实只 剩一个臆想的价值。是被欺骗还是自欺欺人?历史循环到起点,才懂得:半个世纪 的“革命”,使所谓“中国文化传统的现代转型”,面临了空前恶劣的处境--共 产党,既摧毁了传统中国文化的框架,又“移植”不了完整的西方文化,除了在 “实用”二字上合并两者恶劣的一面,什么也没有带来。“现代转型”,既可能是个 美丽的说法,也可以是丑陋的谎言:当许多中国艺术家投□利用“政治”去牟利, 美其名曰“后现代”,那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前现代”:不是选择的错误,而是主 动对“自我”的放弃--与徐迟们相比,少了前辈的真诚,却多了“共产党文化” 的肮脏。 “回不去时”,“故乡”曾如此形而上的熟悉。“回到故乡”了,常常,我 更感到是一个陌生人。也许,该说“隐身人”?即使最温暖的时刻,与老友灯下倾 谈,我知道,他们眼里的我,还是十年前那个我,而一片看不见的空白是我十年漂 泊的经历:每一天的生存重压下的自我提问,已把“为什么要写作”,彻底还原为 思想本身的价值和“写”本身的乐趣。但这价值观,对今日中国是多么“异乡”! 我“回去”,仿佛要故意设身处地,体会“回不去”多惨痛多幸运!难怪,当我遇 见自愿留在精神病院里--作为一种逃避方式--的诗人郭路生,他会惊呼:“我 发现国外回来的和住精神病院的人有共同点!” 这是一九九八年,距离写“回不去时回到故乡”整整十年。回到中国的日子 ,又是我把自己从这片土地中连根拨起的日子:北京公安系统,发现我回到“我的 ”家,立刻对我恢复了如十年前一样的全面监控。出于厌恶,也不乏小心,我放弃 了这间尘封累累,却令我四海漂流时梦魂牵绕的小屋--现在,它是名符其实的 “鬼府”了,将只铭刻在我的记忆之中。而我,多希望变成一个无记忆的人!当运走 我藏书的卡车,在高速公路上加速冲去,我回头,眺望--西山那逐渐变远的、我 从小太熟悉的形状。好陌生啊,在冬天早早的黄昏中,那一片深灰色。“这是最后 一次用这双眼睛看你了”,我想。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 --------------------- 《北京观察》贬值疑云   在今天的国际市场上,除了美元、日圆和新登场的欧元,人民币大概可以算是较 具影响的货币了。但是,这种影响的表现,总是系于人民币是否会贬值之上,而且总 是北京说不贬,外面说要贬。  目前北京英文「中国日报」的周末版发了点「专家意见,说人民币应该贬值,结果 搞成大件事,不仅影响了外面的股市跌落,也让朱老板大发脾气、戴行长十分不悦。 但是,人民币决定贬不贬值是一回事,讨论应不应该贬值又是另一回事,决定要慎重□ Q论应放开,因为这真是事关重大。  人民币贬值,有利有弊,人民币不贬值,也是有利弊的。人民币不贬值,是有经济 考虑,也有政治考虑;人民币贬值,则主要是经济考虑。  现在看人民币贬是不贬,要看一看去年的情况,除了去年的经济情况之外,主要参考 二方面的数字,一是人民币自身的状况和外汇储备,人民币去年不贬反升,以美元为兑 换单位,已是上升了九个百分点,而外汇储备则由一千四百亿美元的基数上,增加了约 五十亿美元;二是外贸出口,去年出口只增长了百分之零点八,这不仅与过去连续多年 的二成以上的增长形成极大的反差,就是零点八也不能算是实质的增长。因此,我们可 以看出,人民币不贬值一方面对外贸进出口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一方面人民币自身又有 稳定的因素。 虽然朱熔基说人民币不贬值不仅是政治上的考虑,但如果从政治因素上 看,人民币贬值也十分重要。政治因素有三,一是北京新政府、新领导层的承诺的威信, 二是境内经济和社会的稳定,三是香港稳定、港币稳定中人民币贬值与否的影响。这三 点因素,都太重要太重要了,所以不能只听朱熔基、戴相龙讲的经济因素。 ~~~~~~~~~~~~~~~~~~~~~~~~~~~~~~~~~~~~~~~~~~~~~~~~~~~~~~~~~~~~~~~~~~~~~~~~ ~~~~~~~~~~~~ 袁印博案件始末 摘自《南方晚报》1月29日 ■袁印博说:“我们有合同,合同还没到期呢。” 蒲渭滨说:“合同是一张废纸,我说了算!” ■一审判决后,蒲渭滨拿着判决书对袁印博吼道: “姓袁的,你休想拿到一分钱,这八万多块钱我全都花 到法院,也不会到你手里!” ■村长刘世俊义愤地说:“我村民辛辛苦苦种了地 ,不但被人抢了收获,还要倒赔人家钱,这是啥理?连 小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法官们反而不明白?我 想不通!” ■他们夫妇俩来到冯霁面前,冯霁放下茶杯,站起 来说:“你的官司永远也赢不了,如果打赢,你把我冯 霁拿枪打了!”袁印博说:“冯法官,你不是判我死刑 吗?”冯法官说:“那我也没办法。”袁印博从身上掏 出药来喝下。 ■老父亲见儿子被众人手忙脚乱地抬下来,知道出 事了,跪在楼梯口,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气绝身亡 。 ■年近八十的老母亲至今蒙在鼓里。村里人告诉她 ,她的丈夫和儿子儿媳还在西安打官司,官司马上就要 打赢了。天冷了,村里人还问她要父子俩的棉衣,说是 要带给他们,其实拿出后就放到村里别人家里了。 “合同是一张废纸”?   袁印博、董翠侠夫妇是陕西省兴平市南位镇固显村 农民,家里六口人,七八亩地,生计艰难。1996年 3月,他们承包了西安现代农业综合开发总公司种植五 场(当时叫西安市草滩农场农六队)的43·7亩土地 。承包合同约定,这片土地由他们“自由种植,自产自 销,自负盈亏”。   据董翠侠讲,他们以2900元现金和场方所欠他 们的2878元欠账交清了第一期的承包费5785元 后,得以进地耕种。在收割了一批玉米杆之后,他们又 种植了20亩萝卜、10亩大白菜和10亩大葱,后又 全部套种了小麦。   他们住在租来的简陋土房里日夜操劳,常啃干馒头 ,喝生冷水,精耕细作,尽心呵护,蔬菜长势喜人,眼 看丰收在望。1996年11月19日,他们和所请民 工一起拔 了5亩地的萝卜。又大又白的萝卜小山般堆在 地里,煞 是叫人艳羡。   第二天早上,他们请了8个民工,满心喜悦地上地 继续收获。据董翠侠和袁印博的陈述,当他们来到地口 ,见农场副队长王保尔和警卫刘少山挡住了那条通往地 里的唯一道路。王保尔说,队长蒲渭滨(现种植五场场 长)叫袁印博去一趟,去了之后才准进地收获。袁印博 请求先让民工劳动,自己去找蒲队长,王保尔不答应。 袁印博再三求情也不行。袁印博于是去找蒲渭滨。蒲渭 滨一见他来,骑上摩托车驶向农场派出所。袁印博到派 出所大门口等着。蒲渭滨不理睬他,又驶向总厂办公室 。袁印博又到总厂大门口等着。从总厂办公室出来后, 蒲渭滨仍不理睬袁印博的叫喊,开着摩托车乱转。袁印 博被戏耍了两个小时以后,仍然拦截不住,便又叫妻子 ,到厂部西边桥上等着。看见蒲渭滨回家了,他们赶紧 追到他家里。进门后,蒲渭滨大发雷霆,说:“你们种 谁家的地呢,也不打声招呼!”夫妇二人一头雾水。蒲 渭滨把他们赶出门。后来才有人告诉他们,那是说他们 要收获了也没给蒲渭滨送礼。他们又回头找王保尔,王 说他是奉命行事,如果他们跟蒲渭滨谈不好,一个萝卜 也休想收。当晚和次日,夫妇二人又去找蒲渭滨,蒲渭 滨先说他们承包费没交够,而后又说那块地已承包给别 人了,如果他们想包,每亩地交450元(合同约定, 每亩承包费按地块和时期分别为140元、50元及1 80元)。袁印博说:“我们有合同,合同还没到期呢 。”蒲渭滨说:“合同是一张废纸,我说了算!”   董翠侠说,22日下午3时许,她和丈夫等几人来 到地边,见王保尔等二三十人拿着麻袋,推着架子车, 抢收他们的蔬菜。他们上前论理,却无力制止。   那20亩萝卜和10亩白菜,后经法庭审理确认, 按当时市价,共值8·56万元。   眼看着一场辛苦付诸东流,反欠着一屁股债,夫妇 俩悲愤莫名。他们拿着合同到西安市未央区法院咨询, 法院告诉他们合同是有效的,他们可以起诉。1996 年11月25日,他们向未央区法院张家堡法庭提起诉 讼。 法院里的怪事   袁印博夫妇没有离开农场,仍然居住在租来的土房 里,但干的事情却变了。从农场住地到法院,骑车单程 一个多小时,他们坚持不懈地为要回那些萝卜白菜而来 回奔走,每周至少两次,去催促,去哀求。一年零五个 月之后的1998年4月16日,法院终于作出一审判 决,判被告西安现代农业综合开发总公司种植五场赔偿 原告袁印博蔬菜损失79066·05元。   种植五场不服,上诉至西安市中院。据董翠侠说, 一审判决后,蒲渭滨拿着判决书对她丈夫吼道:“姓袁 的,你休想拿到一分钱,这八万多块钱我全都花到法院 ,也不会到你手里!”并称其有亲戚在西安市司法部门 工作。   7月7日,西安中院发出裁定书,以原判事实不清 、证据不足而撤销判决,发回重审。同时,西安中院还 发了一个业务指导函,其中明确写道:经核实,袁印博 离开土地不是出于阻挡,是自己离开的,种植五场仅派 人通知他不要拔,并没有强行阻挡他。   9月23日,未央区法院再审该案。按照民事诉讼 法规定,组成合议庭的审判长和审判员应出庭审理,对 法庭审理活动负责。但是奇怪的是,这一天合议庭成员 中只有审判长冯霁一人出庭审理,两名审判员仅由他念 念名字而已。   更奇怪的是下面发生的事情。   据原告代理人车晓岗律师介绍,庭审中途,审判长 冯霁突然说:我先去审审那个案子。然后他竟跑到另一 个审判庭去了。这时被告方蒲渭滨口出粗言秽语,要求 车晓岗律师说出报导过此事的某电台记者的名字,车晓 岗回答说自己没有义务向他提供,蒲渭滨竟气急败坏地 掏出一个干警工作证对车晓岗威胁说:“你是诈骗犯, 开完庭我就把你带走!”车晓岗一把夺过来一瞧,该工 作证写有蒲渭滨的名字,并有职务、编号及钢印。   随后,由冯霁一人主持的庭审作出判决,判决书称 :“原、被告双方所签订之承包土地合同为有效合同” 。“原告拖欠应交付给被告的承包费,被告有权向原告 催要,在催要时被告虽说过暂时不让原告拉走萝卜的语 言,但并未实施足以使原告当天不能收获其承包地里的 蔬菜,以及今后几天内也不能收获和拉运的行为”,“ 而且又无证据证明其承包地里的蔬菜系被告收获”。判 决如下:一、驳回原告袁印博之诉讼请求;二、原告袁 印博给付被告终止五场承包费等共计7830·25元 ;三、一审及二审诉讼费共1万余元由原告承担。   其中“拖欠承包费”一事,据董翠侠及袁印博生前 的陈述,原委如下。   1995年秋,他们承包了种植五场职工黄勇的1 0亩地,数月后将种植的玉米杆卖给种植五场,种植五 场应付款3878元,但以没有钱为由一直拖欠,到1 996年春节才给了他们1000元,余款2878元 经反复催要无果。1996年3月,她和丈夫再去要钱 时,种植五场场长蒲渭滨叫他们承包一块地,欠款可抵 冲一部份承包款。于是,他们东拉西借,凑了2900 元钱,交到种植五场,并和种植五场签订了承包合同。   合同约定,承包费“一次性交清,交清后方可进地 ,否则不能进地”。袁印博夫妇认为,既然以欠款冲抵 承包费是由场方提出的,而他们进地耕种又得到了场方 的认可(直到萝卜白菜长成之前都没有阻止过他们), 并且在耕种期间场方数次收下了他们的水电等费用共数 百元,那么他们的第一期承包费(5785元)显然是 “一次性交清”了。   但是种植五场一直没有给他们那笔欠款的任何凭据 。而蒲渭滨等人在法庭上则彻底否认那笔欠款的存在。   因此法院对此不予认可。   原告代理车晓岗律师认为,即使如此,也不影响被 告对民事侵权行为承担赔偿责任,因为它和拖欠承包费 存在于两种法律关系中。   车晓岗律师认为,即使没有人站出来证明那些萝卜 白菜是蒲渭滨派人收获,也不影响被告对其强行阻止原 告收获自己所种蔬菜而造成的损失负全部责任。   在袁印博及父亲死在未央区法院之后,1998年 10月25日,袁印博的继承人董翠侠及袁俊峰就该案 向未央区法院申诉,该院受理后没有开庭审理,于19 98年12月23日书面驳回申诉,维持原判。   1月22日,记者到西安市未央区人民法院采访, 法院称此案正在调查中,不接受记者采访。 一个女人和她的亲人们被改变的命运   42岁的董翠侠虚弱不堪,下楼梯时像老妪一样扶 住栏杆,小心翼翼地移着脚步。她没有像记者想像中那 样失声恸哭,只是不时抹一抹无泪的眼睛。每说上几句 话,她就显得体力不支,趴倒在座位上,余下的话由村 长代她说下去。   村长刘世俊气愤地说:“村民辛辛苦苦种了地,不 但被人抢了收获,还要倒赔人家钱,这是啥理?连小孩 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法官们反而不明白?我想不 通!”   正是因为想不通这件事,袁印博和董翠侠一次又一 次前往未央区法院,给法官下跪,求他们主持公道。董 翠侠说,当他们跪在一位副院长面前时,这位副院长说 :“你官司打输了,在这哭哭啼啼干啥,现在按判决执 行,你该拿的钱一分也不少,没钱了折家产,没家产就 关人!”并把他们强行推出门外。   他们的确没有任何家产了。两年来,为了打这场官 司,他们卖掉了耕牛,卖光了口粮。夫妇俩的精力全都 花在了这上面,几乎没有什么收入。   据董翠侠讲,他们十多次跪倒在冯霁法官面前,冯 霁说他们干扰公务,要拘留他们,并说:“实话给你说 ,你的官司永远也赢不了!”   据董翠侠称,他们每一次到未央区法院都遭到一个 高个头、大脸盘的人的毒打。此人将袁印博摔倒在地, 提起来再摔倒,再提起来再摔倒,如此反复,并多次揪 着袁印博的领口,将他往墙壁猛撞头部,直致其倒地不 醒人事。   据村长刘世俊称,1998年11月初,他到法院 质问法官冯霁:“为何毒打我们村民?”冯说不是他打 的,是二楼上的一位同志,本法院的一位工作人员,让 袁印博同志遭受了皮肉之苦,因为袁印博影响了那位同 志的工作。   董翠侠称,1998年10月14日,他们夫妇俩 在法院遭到了那人的毒打。15日,他们又到法院鸣冤 。老父亲袁凤林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因年老体弱, 上不了二楼,就在一楼楼梯处等候。他们夫妇俩来到冯 霁面前,冯霁放下茶杯,站起来说:“你的官司永远也 赢不了,如果打赢,你把我冯霁拿枪打了!”袁印博说 :“冯法官,你不是判我死刑吗?”冯法官说:“那我 也没办法。”袁印博从身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农药喝下 。   老父亲见儿子被众人手忙脚乱地抬下来,知道出事 了,跪在楼梯口,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昏倒在地, 几天后不治身亡。   此后数天内,董翠侠什么也不知道。“我光是个哭 。”她说。   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公爹的董翠侠怎么回去向婆婆交 待?她不敢回家,三个多月来一直住在兴平市亲戚家。 村里人轮番来劝慰她要活下去。   村里的大人小孩全都知道了这件事,但袁印博年近 八十的老母亲至今蒙在鼓里。村里人告诉她,她的丈夫 和儿子儿媳还在西安打官司,官司马上就要打赢了。天 冷了,村里人还问她要父子俩的棉衣,说是要带给他们 ,其实拿出来就放到村里别的人家里了。   为了不让董翠侠16岁的女儿在奶奶面前流露出悲 伤,村里人把她送到亲戚家去了,留下20岁的哥哥每 天强装欢颜陪着奶奶。   1999年1月20日下午,记者从董翠侠家门口 经过,看见在村里最寒酸最简陋的土墙里,袁印博的老 母亲将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洁,她正忙着赶飞进院里的麻 雀。   但悲痛还在继续。袁印博的两个姐姐不堪打击,精 神失常,被政府送往礼泉县精神病院救治。其中一个姐 姐为了支持弟弟打官司把自家的牛卖了。   董翠侠的一个18岁的外甥女问妈妈:“姨家成了 这样,我们怎样帮她呢?”妈妈答:“我们没有办法帮 她。”1月17日下午,姑娘在绝望中自尽。 --------------------------------------------------------------------------------------------------------------------------------- ---------------------------------------------- 袁印博案件的“凶手”仍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记者采访竟遭拘禁追击 摘自《南方晚报》1月29日   1月21日下午,记者来到位于西安市北郊、距离 西安市区大约50公里的草滩农场采访。   记者采访了几位农场职工,他们都知道这场悲剧, 都对蒲渭滨满腹愤怒,但又都敢怒不敢言。他们称,蒲 渭滨曾指着一位职工的鼻子说:“×他妈的,你不想要 工资你就说实话!”   他们劝记者不要去采访蒲渭滨,并拒绝给记者带路 ,说蒲渭滨很霸道。   大约4点30分左右,记者来到种植五场场长办公 室,蒲渭滨和另外两个干部模样的男子正在看当地媒体 对此案的部份报导。记者说明来意,并出示了记者证。   蒲渭滨仔细查看了记者的证件,并要求到总公司办 手续云云,又突然大骂:“他妈的!记者都是胡说八道 !”随后站起来,指着记者的鼻子高声呵斥,并扔给记 者一份当地某报的报导。   记者说:“我已经看过了,你认为这篇报导有失实 的地方吗?”   蒲渭滨吼道:“你看了再提问!”   接着他又强迫记者反复听一段电台录音,并要求记 者录音。在那段录音里,某电台记者措词激烈地报导了 此君在法庭出示警官证等行径。过了一会儿,他又要求 记者关掉录音机。   蒲渭滨突然又问:“你有介绍信吗?”   记者回答:“你已经看过我的有效证件了。”   蒲渭滨拍案而起,对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打个 电话,把他抓起来!”又指着记者说:“没有介绍信就 是个人行为,他妈的,你到底收了他们多少钱?”   记者说:“我来只是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你认为 这篇报导有什么失实吗?”   “有三个地方是打胡乱说。第一,我是种植五场的 负责人,这上面说我是当事人;第二,我要告那个律师 ,说我掏警官证,我没有警官证,只有一个治安证,而 且上面不是我的名字,给你看看我是什么人!”蒲渭滨 怒气未消。   随即,他啪地扔过来两本聘书,一是“警风监督员 ”,一是“保卫干事”。记者见势不妙,即作告辞。蒲 渭滨斜睨着眼睛说:“今天不说清楚,你走不了!”   记者说:“你没有权力扣留我。”   蒲渭滨叫嚣:“我马上叫人把你抓起来!看谁能把 我咋啦?”   记者问:“你对农场职工也说过这样的话,是吗? ”   蒲渭滨一把抢过记者的采访本,很快找到了几位农 场职工的名字,对他们的话一一加以驳斥或谩骂。   记者起身说:“你把东西还给我,我要走了。”并 拿过放在他面前的采访本和采访机要走。   蒲渭滨一把拽住记者的胳膊,并和记者争夺采访本 和采访机,抓破了记者的手指。此时,从门外又进来四 五个男子,都一声不吭地站着,记者坐下来,很平静地 劝告他不要搞非法拘禁。   蒲渭滨扬着采访本和采访机说:“谁扣你东西了? 谁扣你人了?谁作证?”又转向屋里的人,“你们谁看 见了?”没人吭声。   然后他强迫记者为他念采访本,为他在录音里寻找 他想听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地头蛇啊?我不是,我是多年的先进 个人和先进集体的领导,我是公家的人!国营企业都让 你们随便报,早都垮了。   “李止昂(一审法官)是个他妈的大贪官!   “我要是见到董翠侠,我宰了她!”   ……天色渐渐暗了。   见记者一言不发,他似乎怀疑起记者的身份来,要 求向报社核实,这正是记者一直在想办的事。   在用手机拨电话的过程中,记者趁机走到院子里, 再也不肯进屋。这时来了一些围观群众。   本报有关领导在电话中与他进行了交涉。最后,他 扣留了一盒录音带,放了记者。   走出门来,记者却发现出租车不见了!再鼓足勇气 走到外面,看见那出租车卸掉顶灯等在路边,顿时一阵 激动。司机告诉记者,他们赶他走,但他觉得人要讲道 义。   记者被非法拘禁一个多小时,遂到农场外六村堡派 出所报案。经请示未央区公安分局,派出所作笔录后于 晚上9时许让记者继续乘出租车一起到种植五场处理。   记者被要求留在大门外等候。十多分钟后,一辆“ 昌河”牌面包车驶来,蒲渭滨从车上下来,进去了。“ 昌河”则留在距离出租车数步之遥的门口。   约半个小时以后,记者和出租车司机又冷又饿,便 进去征得派出所干警同意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出租车车速加快了,司机说:“那 辆车在追我们。我们一启动,它就跟上来了!”   记者回头看见一辆面包车尾追。   在灯光暗淡的农场公路上,夏利出租车已达80公 里/小时,“昌河”还紧追不舍。   “他们想干什么?”司机问。   “不知道。你千万小心!”   100公里/小时!终于将“昌河”甩下一大截。 司机关掉车灯,在夜色苍茫的草滩农场上疾驰。   在黑暗中转了一个急弯之后,“昌河”再没能跟上 来。   这时腿才开始发抖。 [评:像许多案件一样,海内外报导悲剧,但多无结果,有头无尾。盖冤情实在, 产生冤情的根源也仍实在。死者不可复生,但愿死者安息! 另:在一个百姓需要倾家荡产来打官司的前提下,许多人提早默认冤枉的还少吗? 法院是吃官饭的,人民养他们,怎么打官司还明暗收费?美国等西方国家人 工成本可谓高,可他们打官司不收费或收极少的费用。中国打官司倾家荡产是 因为我们穷吗?] ~~~~~~~~~~~~~~~~~~~~~~~~~~~~~~~~~~~~~~~~~~~~~~~~~~~~~~~~~~~~~~~~~~~~~~~~ ~~~~~~~~~~~~~~ 护士送去洗澡 竟然一去不回- 男婴死得蹊跷   重庆消息:出生仅三天的健康男婴被医护人员送去洗澡,两个多 小时后竟不明不白地夭折,1月25日,死者家属向重庆市长航医院讨 说法,却遭到医院护士的殴打。   元月21日,杨贤民陪着临产的妻子住进长航医院,当日下午5时 56分,杨妻肖苹顺利产下一男婴。然而孩子出生才三天,不幸的事情 发生了───24日凌晨3时左右,护士进来给婴儿换尿布,并建议母 婴合睡,杨照此做了。7时多,护士像往常一样把婴儿放到手推车上 送去洗澡。杨就回家拿钱准备当天办出院手续,哪知回家不久就接到 电话,告知婴儿出事了。   杨妻肖苹回忆说:“孩子被送去洗澡两个多小时还没回来,正在 奇怪之际,听到外面有人哭,我走到门口,刚看见护士把婴儿从洗澡 室抱到另一间屋,我就被医生拖回了床上。”   死婴父亲称,“婴儿死后,我们要求把病历全部复印一份留下, 但院方先称早就封了。后在我们再三要求下才在1个多小时后复印了 一份,我们要求院方给说法,没一个人理我们,也没一个人来安慰产 妇。”   据悉,院方前天已对死婴进行了尸检。该院有关负责人表示,等 尸检报告出来后再作决定。   (文静) 羊城晚报 ~~~~~~~~~~~~~~~~~~~~~~~~~~~~~~~~~~~~~~~~~~~~~~~~~~~~~~~~~~~~~~~~~~~~~~~~ ~~~~~~~~~~~~~ “扫黄打非”的辉煌战绩 最近,电视上常常出现“扫黄打非”的辉煌战绩,大量的书刊和电子光盘 被焚烧和碾轧。所谓“非”者,是指那些国家不准出版的书刊,根据电视 解说员的说法,包括好多非法政治书籍,必须大火以烧之。 “焚书”实在不是共产党的专利,中国专制制度的创始人秦始皇陛下才是 始作佣者。想当初,他老人家一统天下,为了保证“皇色”江山永不变色 ,把那些“持不同政见者”挖了个大坑埋了(共产党只知到流放,忘记学 习中国的皇家传统,反而学习苏修帝国的沙皇的经验,真是邯郸学步。) ,同时,也把“非法政治书籍”一把火烧掉。似乎只要国内知识分子不再 指手划脚,出版界能够按照皇家宣传部门的工作指示和原则办事,安定团 结的社会局面就会长久存在。然而,仅仅传位一代,大秦帝国就永远成为 历史,“刘项原来不读书”,国家灭亡的原因不是知识分子和异议书籍, “焚书”的作用实在值得专制的继承人们反思。 无独有偶,在古希腊也有“焚书”之例,这次到是知识分子界的祖师爷之 一柏拉图。据说,柏拉图最痛恨自己的论敌德谟克里特,阿里斯多克森在 所著的《历史的回忆》里,说到柏拉图想把他所搜集到的德谟克里特的全 部著作用火烧掉,但是,德谟克里特的哲学思想还是流传了下来。 当代的当政者和学霸们,大概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能超过秦始皇和柏拉图。 那么,秦始皇和柏拉图的“焚书”效果有目共睹,依草民之短见,还是不 要轰轰烈烈开展现代“焚书”运动吧,与其色厉内荏,自欺欺人,以求短 暂的安定,不如广开言路,集思广益,顺应民主潮流,取消一党专政。厉 行法治,铲除腐败,取得民心,才能在民主选举中得到政权。 否则,一定会被历史淘汰,结局比秦始皇要差得多。秦始皇在地下尚有兵 马佣显赫皇威,而与人民为敌,最好也就是前首都第一书记的下场。 《湘江评论》社 1999年1月26日 ~~~~~~~~~~~~~~~~~~~~~~~~~~~~~~~~~~~~~~~~~~~~~~~~~~~~~~~~~~~~~~~~~~~~~~~~ ~~~~~~~~~~~~~~~ 山西挪用世银扶贫贷款 大 陆 的 一 些 贫 困 地 区 , 世 界 银 行 扶 贫 贷 款 被 老 百 姓 称 作 「 保 命 钱 」 。 然 而 就 是 这 些 「 保 命 钱 」 ,某 些 地 方 在 使 用 中 却 出 现 了 巨 大 的 「 黑 洞 」 , 山 西 省 审 计 厅 的 审 计 数 字 表 明 , 近 一 两 年 来 被 胡 支乱 花 的 世 行 贷 款 扶 贫 资 金 , 总 计 已 高 达 一 千 四 百 一 十 三 万 元 ( 人 民 币 , 下 同 ) , 其 中 挤 占 、 挪 用、 出 借 项 目 资 金 达 一 千 一 百 七 十 九 万 元 , 占 违 纪 金 额 的 百 分 之 八 十 三 。 据 最 新 一 期 出 版 的 《 半 月 谈 》 ( 内 部 版 ) 指 出 , 胡 支 乱 花 扶 贫 资 金 的 情况□大 致 可 分 为 两 类 : 挤 占 资 金 非 法 出 借 ● 一 种 是 挤 占 、 挪 用 和 出 借 项 目 资 金 。 其 中 挤 占 项 目 资 金 , 用 于 投 资 办 实 体 或 上 交 各 种 税 费 的 就有 五 百 零 九 万 元 。 在 全 国 十 八 个 集 中 连 片 贫 困 地 区 之 一 的 山 西 省 吕 粱 地 区 , 正 因 为 缺 钱 , 许 多 事 情 想 办 而 办 不 成 ;许 多 老 百 姓 还 在 为 吃 饭 穿 衣 而 发 愁 。 可 就 在 这 些 贫 困 地 区 的 某 些 政 府 机 构 , 挪 用 世 行 贷 款 却 格 外「 大 方 」 。 兴 县 、 临 县 政 府 的 「 项 目 办 公 室 」 曾 把 项 目资 金 五 十 五 万 元 和 九 十 一 万 元 , 分 别 用 于投 资 盈 利 性 经 济 实 体 ; 兴 县 交 通 局 把 项 目 资 金 一 万 七 千 元 移 作 他 用 , 至 今 尚 未 归 还 。 吕 梁 地 区 行署 交 通 局 的 局 领 导 集 体 协 商 后 , 将 五 百 七 十 万 元 项 目 资 金 出 借 给 非 项 目 单 位 。 高 息 放 贷 预 扣 利 息 ● 另 外 一 种 情 况 是 , 有 些 单 位 擅 自 作 主 , 提 高 使 用 世 行 贷 款 利 率 , 以 贷 结 息 , 预 扣 贷 款 利 息 。 按规 定 , 世 行 贷 款 投 放 到 农 户 手 中 不 得 突 破 年 利 率 百 分 之 六 , 而 吕 梁 妇 联 一 九 九 七 年 放 贷 一 百 一 十二 万 元 □ 憬□贷 合 同 及 契 约 年 利 率 为 百 分 之 八 点 六 四 ,放贷□时 一 次 性 收 取 □ 怜~ 贷 款 利 息 二 十 九 万 元。 柳 林 县 「 项 目 办 」 前 年 在 发 放 贷 款 时 , 直 接 扣 留 一 年 贷 款 利 息 , 共 计 四 十 八 点 五 万 元 。 ~~~~~~~~~~~~~~~~~~~~~~~~~~~~~~~~~~~~~~~~~~~~~~~~~~~~~~~~~~~~~~~~~~~~~~~~ ~~~~~~~~~~~~~~ 《 牡 丹 亭 》 主 角 中 国 最 优 秀 昆 剧 演 员 钱 熠 失 踪 昆剧顶尖演员疑出逃 中 国 目 前 最 优 秀 的 昆 剧 演 员 、 《 牡 丹 亭 》 一 剧 的 主 角 钱 熠 日 前 告 失 踪。 据 消 息 人 士 披 露 , 钱 熠 可能 已 潜 逃 离 境 。 和 钱 熠 同 时 失 踪的 还 有 上 海 昆 剧 团 一 直 为 钱 熠 伴 奏 的 吹 笛 手 周 明 。 据 知 , 本 月 九 日 钱 熠 和 周 明 还 在 上 海 昆 剧 团 排 戏 , 但 自 十 一 日 起 , 两 人 就 没 上 班 , 直 到 十 三 日 还不 见 两 人身影 , 致 使 昆 剧 团 无 法 排 戏 , 四 处 寻 找 这 两 人 , 当 找 到 两 人 的 父 母 家 时 , 他 们 的 父 母 也不 知 其 踪影 。 上 海 昆 剧 团 的 主 管 部 门 ─ ─ 上 海 文 化 局 向 上 海 公 安 局 查 询 , 方 得 知 这 两 人 早 就 通 过其 他 单 位 办 理 了 因 私 出 境 护 照 , 但 上 海 口 岸 并 无 两 人 的 出 境 记 录 , 估 计 是 从 其 他 口 岸 出 境 , 或 已通 过 其 他 途 径 潜 逃 。 去 年 六 月 , 美 籍 华 裔 导 演 陈 士 争 所 精 心 导 演 的 全 本 《 牡丹 亭 》 因 未 能 通 过 上 海 文 化 局 的 审 查 , 致使 原 定 赴 美 国 华 府 林 肯 艺 术 中 心 演 出 的 计 划 告 吹 。 上 海 文 化 官 员 对 艺 术 创 作 的 粗 暴 干 涉 , 曾 一 度令 海 外 舆 论 哗 然 。 《 牡 丹 亭 》 虽 然 未 能 赴 海 外 演 出 , 但 在 国 内 的 试 演 , 却 令 主 角 钱 熠 一 举 成 名 。 长 期 受 官 方 排 挤 据 知 情 人 士 披 露 , 在 美 国 导 演 陈 士 争 和 上 海 文 化 局 争 执 中 , 上 海 文 化 局 局 长 马 博 明 认 为 主 角 钱 熠明 显 站 在 陈 士 争 一 边 , 由 此 对 钱 熠 怀 恨 在 心 。 此 后 , 上 海 文 化 局 为 了 争 口 气 , 决 定 让 上 海 昆 剧 团自 行 排 演 全 本 《 牡 丹 亭》 , 但 主 角 却 选 了 三 个 , 钱 熠 只 是 其 中 之 一 , 并 迟 迟 不 决 定 由 谁 担 任 第一主 角 , 显 然 有 压 制 钱 熠 的 意 图 。 另 外 , 钱 熠 演 《 牡 丹 亭 》 出 名 后 , 上 海 一 家 文 艺 报 纸 曾 发 表 了 采 访 钱 熠 的长 篇 报 道 , 也 招 致 文 化局 长 马 博 明 的 批 评 , 说 以 后 不 要 登 这 样 的 东 西 。 知情 者 说 , 马 博 明 不 但 压 制 钱 熠 , 而 且 还 暗 中 监控 钱 熠 , 因 她 获 知 钱 熠 在 电话 中 曾 对 人 谈 及 想 出 国 的 事 。 ~~~~~~~~~~~~~~~~~~~~~~~~~~~~~~~~~~~~~~~~~~~~~~~~~~~~~~~~~~~~~~~~~~~~~~~~ ~~~~~~~~~~~~ 江 泽 民 出 招 巧 退 杨 家 将 由 江 泽 民 兼 任 主 席 的 中 央 军 委 最 近 规 定 , 解 放 军 的 师 级 (军 衔 大 校 )以 上 军官 , 凡 在 同 一 职 务 工 作 十年 而 未 获 晋 升 者 , 须 离 职 。 根 据 这 一 规 定 , 中 国各 大 军 区 及 省 军 区 、 集 团 军 的 相 当 一 批 高 级 将 领都 将 退 下 。 北 京 一 名 军 队 高 层 干 部 表 示 , 如 此 一 来 , 十 几 年 前 原 中 央 军 委 常 务 副 主 席杨 尚 昆 及 其 弟 弟 、 原 中央 军 委 秘 书 长 杨 白 冰 主 持 军 队 工 作 时 提 拔 的 高 级 将领 , 此 次 将 全 部 退 下 , 接 替 的 是 江 泽 民 接 掌 军权 后 提 拔 的 新 一 代 将 领 。 身兼 国 家 主 席 和 中 共 总 书 记 的 江 泽 民 , 显 然 已 经 巩 固 了 党 内 和 军 中 的 领 导 地位 。 这 一 次 他 主 持 的解 放 军 高 层 改 组 , 将 进 一 步 加 强 他 在 军 中 的 领 导 地 位 。 ~~~~~~~~~~~~~~~~~~~~~~~~~~~~~~~~~~~~~~~~~~~~~~~~~~~~~~~~~~~~~~~~~~~~~~~~ ~~~~~~~~~~~ 主 持 人 已 死 悬 疑 剧 未 终 粤 公 安 称 已 侦 破 电 视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被 杀 案 。 但 当 局 一 再 封 锁 消 息 , 统 一 口 径 , 引 起 质 疑 。 不 少 广 东 省 电 视 观 众 都 怀 念 电 视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的 音 容 笑 貌 , 且 对 她 在 寓 所 天 成 大 厦 被 杀 的 来龙 去 脉 感 到 扑 朔 迷 离 。 尽 管 当 局 宣 布 已 擒 获 疑 凶 , 侦 破 命 案 , 一 些 人 仍 抱 疑 问 , 对 广 东 当 局 为 何如 此 慎 重 看 待 陈 案 , 也 百 思 不 得 其 解 。 九 八 年 十 二 月 三 十 日 下 午 , 广 东 省 委 宣 传 部 新 闻 处 和 省 新 闻 出 版 局 报 刊 处 相 继 向 该 省 各 大 新 闻 媒体 发 出 电 话 通 知 : 有 关 广 东 电 视 台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被 杀 , 各 报 社 暂 不 准 报 道 。 通 知 中 没 有 说 明禁 令 的 解 冻 日 期 。 同 一 天 , 《 广 东 电 视 周 刊 》 编 辑 部 披 露 了 这 一 消 息 : 十 一 月 二 十 五 日 出 版 、 刊有 陈 旭 然 艳 照 的 《 广 东 电 视 周 刊 》 被 索 取 一 空 。 三 十 一 日 , 四 川 省 成 都 市 《 商 务 早 报 》 在 头 版 以 「 广 东 头 号 节 目 主 持 人 陈 旭 然 遇 害 」 为 题 , 在 全国 首 发 此 消 息 。 接 著 几 天 , 各 省 市 很 多 新 闻 媒 体 相 继 报 道 此 事 。 情 杀 、 仇 杀 、 与 高 层 领 导 有 密 切关 系 等 文 字 充 斥 于 报 道 中 , 例 如 : 陈 旭 然 有 六 个 房 产 证 、 三 台 豪 华 轿 车 ( 并 配 有 照 片 ) 、 几 百 万存 款 等 。 同 时 , 广 州 市 民 中 的 传 闻 到 处 飞 扬 , 广 东 电 视 台 内 的 工 作 人 员 更 是 说 法 不 一 。 有 人 则 对陈 旭 然 之 死 表 示 「 不 感 惊 奇 」 。 公 安 称 是 谋 财 害 命 案 九 九 年 一 月 五 日 , 广 东 省 各 大 新 闻 媒 体 打 破 沉 默 , 谨 慎 报 道 陈 遇 害 一 事 独 《 羊 城 晚 报 》 娱 乐版 详 细 报 道 陈 生 前 最 后 一 次 接 受 记 者 采 访 时 的 对 答 , 以 及 全 国 各 大 传 媒 刊 登 的 有 关 陈 之 死 的 猜 测报 道 。 翌 日 , 陈 的 家 属 在《 广 州 日 报 》 上 刊 登 「 严 正 声 明 」 称 , 《 羊 城 晚 报 》 的 文 章 严 重 损 害 了陈及 其 亲 属 的 名 誉 , 并 称 将 用 法 律 手 段 捍 卫 陈 的 尊 严 。 同 时 , 省 委 宣 传 部 严厉 批 评 《 羊 城 晚 报 》的 报 道 。 至 此 , 有 关 陈 旭 然 的 报 道 又 中 断 了 。 一 月 十五 日 , 广 东 各 大 报 刊 登 陈 旭 然 一 案 已 破 , 犯 罪 嫌 疑 人 是 曾 当 天 成 大 厦 保 安员 的 民 工 丁 国 礼, 目 的 是 谋 财 。 同 一 天 , 广 东 省 委 宣 传 部 又 电 话 通 知 各 大新 闻 媒 体 称 , 有 关 陈 案 侦 破 的 报 道 必 须与 公 安 机 关 公 布 的 口 径 一 致 , 不 得节 外 生 枝 。 广 东 好 几 家 报 纸 对 事 件 的 报 道 颇 耐 人 寻 味 。 例 如 一 家 报 纸 把 读者 的 许 多 疑 问 都 提 出 来 , 但 其 解 答苍 白 无 力 。 特 别 是 对 「 为 甚 么 丁 国 礼 只拿 了 钱 包 , 却 没 有 拿 放 在 桌 上 的 手 表 、 相 机 和 呼 机 」 这 个问 题 , 没 有 作 任何 解 答 。 最 使 读 者 不 解 的 是 , 各 大 新 闻 媒 体 对 此 事 的 报 道 互 相 矛 盾 。 《 羊城 晚 报 》 称 , 警 方 发 现 丁 国 礼 的未 婚 妻 曾 经 拿 一 张 一 千 元 的 港 币 ( 折 合 约一 百 三 十 美 元 ) 到 当 地 一 家 银 行 去 存 , 「 这 与 案 发 现 场陈 旭 然 钱 包 内 的 港币 基 本 ☆ 合 」 。 而 同 一 天 的 《 广 州 日 报 》 却 称 : 「 刑 警 经 过 调 查 , 证 实 陈旭 然的 钱 包 不 翼 而 飞 , 里 面 有 多 少 财 物 是 个 谜 。 」 如 此 矛 盾 的 报 道 还 有 好几 处 。 有 记 者 私 下 想 从 参 与 破 案 的 工 作 人 员 口 中 探 取 内 幕 , 得 到 的 回 答 均是 : 「 上 级 要 求 统 一 口 径 , 实在 是 无 可 奉 告 。 」 这 位 一 度 风 靡 广 州 的 节 目主 持 人 不 会 再 出 现 于 荧 光 幕 上 了 , 但 她 的 死 却 在 观 众心 中 留 下 解 答 不 了 的问 号 。 ( 吴 欣 闻 ) ~~~~~~~~~~~~~~~~~~~~~~~~~~~~~~~~~~~~~~~~~~~~~~~~~~~~~~~~~~~~~~~~~~~~~~~~ ~~~~~~~~~~~~~ 投稿、停止订阅或意见请发电子邮件 admin@savechina.freeservers.com, 多谢订阅 欢迎鼓励朋友加盟。本刊网址: http://savechina.freeservers.com/weeklymain.html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