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见闻】 (连载于周报15期以后) 一、 美国人和动物 关东 来美之前，听说过早期大陆学生将狗食买回家的笑话。刚开始去商场买食品，还真被精 美的狗食、猫食所迷惑。这些狗食、猫食除了样式齐全，摆放也和人的食品放在同一区， 如饼乾类，就放在人吃饼乾的旁边，罐头类也是。如果不熟悉，再不看仔细，买回去是 有可能的。 记得在国内养狗，都喂它人吃剩的。卫生当然谈不到，在院子里放个专用盆，一年也不 用洗。 慢慢地，知道了美国人对动物的全貌。 他们家养动物，就象家里的成员一样。看美国人溜狗，不知道狗名子，别称呼“它”， 中文倒简单，一个音。对狗要称“他”或“她”。见了他们的狗也不用害怕，如果主人 不管，肯定是不咬人的。他们养狗要有狗“居民”证。狗要通过考试，不咬人，并对陌 生狗友善。大陆刚来，当遇到热情的狗，往往失声大叫，其实没有必要。他的狗要咬了 人，赔偿可厉害了。我对狗见谁都友善不理解，我还是喜欢狗只对自己忠诚。 不光食品，狗用品、猫用品也很多。有专门居室，有玩具。这也太宠它们了(我还是用它 )。朋友养了条猫，傻的狠，走路慢悠悠，饿了就去供餐池(我也不知什么名字)，吃点儿。 听朋友说，只认猫食，连鱼都不吃。我想，大概不会吃耗子。 电视新闻也时常有关于狗、猫的。举例吧。本市有家宠物店，被人举报虐待动物。电视 台播放了情况，狗和猫被关在家里，卫生很差，营养不良。这算什么？可是报了好几天， 处理是限期“整顿”，并罚款。听说，要严重的可能会拘留。 电视主持人有时还为“无家”猫找领养人。估计是无生存能力的家养猫，我房子后面经 常有猫走过，在树林边巡逻，不象家养，没人管它们。 他们不光对宠物，对自然界动物一样，充满爱意。商店里买喂鸟的食品和鸟窝。这可不 是给笼子里的鸟的，是放在院子里给鸟吃的。也奇怪，我有一次将吃剩的小米放到后院， 过了几天，也不见吃。它们不认识小米？买的食物里有葵花籽，其它的记不得了。 其实，他们对动物的慈爱，还是有回报的。美国的国鸟曾经稀少，现在已经很多。鹿有 保护到季节性打猎，控制数量，听说鹿由原来(50年代)几十万头增加到两千五百万头。他 们对各种鱼也很保护，一般名贵鱼种在产卵季节要求现场释放，而平时也规定带回尺寸， 这样小鱼可以长大再吃。我是钓鱼爱好者，从钓到鲤鱼欣喜，到现在鲤鱼早就不再钓了， 他们的SALMON、TROUT、BASS等都很充足，味道确实比鲤鱼好多了。 二、 州议员、镇议员、镇政府 州议员来本市了。电视上说，居民可以到临时办公室给他谈问题，也可以打电话，但提 醒说，接话员是义务临时工，所以可能会没人。州议员是很重要的人，来本市怎么会没 有专职办公人员？ 镇议员就更惨了。他们是临时工，他们有退休人员，有教授，议政是兼职。镇还是很大 的，相当于中国城市的一个区。他们议政都是在业余时间。他们讨论的是关于镇的公益 事业，每次讨论的过程录相，并将录相放在图书馆，供大家借看。我借了一盘，是晚上 讨论修一条路的问题。台下居民轮流上去发表看法，有的说修好，有的说不好。 镇政府很小，图书馆占了一半，剩下的是警察所，会议室。可能管事的除了那几个议员 和一个镇经理，应该没有其它的了。确实，想不到他们有什么事管。环境、企业等有专 门机构。 三、 州长不管市长、总统不管州长 他们美国只开议会，并且议会总统不参加。没听说州长被招集到白宫开什么会。其实， 州长依法处理本州事物，总统确实管不着。想起来，这个总统也没意思，州长、议员不 听你的。总统的权力也就是用联邦的钱，办国家的事。总统讲话大都对选民、或国民， 很少说总统给州长训话，发命令。 其实州长和市长也是类似关系。很简单，各自为自己的选民负责。 (四)、 物尽其用 关东 美国有各种市场，不同市场流通不同档次的东西，服务不同的阶层。 有钱的，到商店买最新型的产品。差点儿的，买次点儿的牌子。再穷的，就买减价的， 他们减价还真多，随时有东西降价，而且降50%很常见。其实，减价的东西一点儿不差， 有季节性减价，有号不全减价。那么多减价，不会骗人吧？您想到的，美国人早想到了。 如果某商品故意写上“减价”，而真实价就是那么多，那就违法。美国什么事都可以干， 但经商违法很危险。 美国人还不恋旧，用过的东西，好好的，就YARD SALE，卖掉。这样，避免了无谓的浪 费，反正自己不用，不如便宜送人。所以，再穷的，就去YARD SALE，东西很便宜，和 白送也差不多。勤快点儿，再懂眼，时常可以买个小古董呢！这点，中国应该学习，我 们家里经常将东西留几代，自己不用，需要得人很多也没用上。这是一个巨大的社会浪 费。 (六) 保护弱者 关东 美国是强者的社会，也是保护弱者的社会。 他们对残疾人尤其照顾。所有公共设施(公共汽车、学校、图书馆、影院等)都有残疾人专 门的通道、厕所等。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可以自己到任何地方。盲人有政府提供的 导盲犬，腿不好的，有轮椅或电动轮椅。道路交口有平缓的过渡，轮椅可以方便通过。 学校上课时，有各种残疾的，有盲人(狗记得教室，上课时爬在椅子下)，有聋哑人(笔者学 校有较完整的聋哑人中心，一个班上，只要有一个聋哑人，就会有一个专门聋哑翻译在 讲台作即时翻译)。最令人奇怪的是智力障碍者，联邦政府给智力障碍者资助，他们每门 课可以有专人指导(政府付钱)，考试时间加倍。 许多福利并不是因为他们富有才有这些。比如，道路交口的缓坡，修建道路时，只要设 计上稍微一改，将死坎修成缓坡就行了，关键是有无这份心。哑语翻译也是，穷国人口 是过剩的，但为什么没有人来作翻译的事？ 消费者、企业员工对企业来说是弱者。法律给弱者提供保护。我们去商店，经常看到 “小心地滑”的标志，因为，顾客要摔一跤，责任是商店的，赔偿很高。企业为了避免 诉讼，不得不在产品质量上下工夫。这样他们也防不胜防，例如，麦当劳有位女顾客喝 咖啡，将手烫伤，索赔上百万美元。麦当劳不得不在杯子上加上大字“小心烫”，顾客 不知道咖啡烫？有些连美国人也觉得可笑，电视上说：衣服上注明了“熨烫时，衣服不 要穿在身上”，生食品注明“作熟后食用”，等等。这都是为免于顾客的起诉而为之， 而且，许多是吃了苦头，“亡羊补牢”。这使我想起了国内的许多产品，屡屡发生电死 人的事，居然企业照常经营。1996年《经济日报》报导了崂山啤酒的产品发生多次玻璃 瓶爆炸，将消费者手指、眼睛炸残。但厂家连责任都不接受，推到瓶子身上。 在国内，经常听说、或报导有人因工伤而陷入经济困难，因为失去谋生能力。这很不公 平，笔者所知，美国企业(香港等地也类似)如果有职工发生工伤，会赔偿巨额的金钱。所 以，企业都要为职工保险。一般如果因工伤失去腿或胳膊，赔偿大概有上百万美元，过 一生是没问题了。 弱者必需有法律来保护，而这样的法律在老百姓没有发言权时是不会出现的。 (七)、 人体器官捐献 关东 美国法律不许买卖器官，一切是义务奉献。所以，在驾驶执照背面，有一个可以签字的 地方，签字表示意外死亡后，器官捐给患者。 许多人因没有器官而病无法治疗，有些人通过非正常途径到第三国高价作手术，前段时 间，中国作犯人器官生意在美被抓，大概属此类情况。 电视曾讨论捐献器官可否给补偿，采访了得到器官的人，和捐献器官的家属，以及医院。 有人建议将一定补偿给捐献家属。除了得器官的人，被采访的三方都持反对意见，捐献 者认为亲人器官无价，金钱会玷污他们的行为。 (八)、 美国的树木 关东 美国树木充足，他们的森林覆盖率在70-80%之间。近几十年来，他们的森林面积在扩大。 除了他们的保护意识，还有两点不可忽视的原因： 1，价格成本 美国人工费高，如果自己砍伐森林，还不如进口成品木材。所以没有经济动力。美国人 家里都有各种树木，在太大或被风刮倒时，他们要付钱给别人清理走。大树被锯成一段 段，躯干作冬天燃料，枝乾粉碎作肥料等。而森林中的树木就任其自生自灭，所以在森 林里，整颗整颗的大树烂掉。他们有的家庭烧木头，烧的是树干部份，被截成一段一段 的。看着让人心痛，但他们的木材太充足了。中国的木材匮乏，靠节流是解决不了问题 的，关键是要有树木不断再生。 2，所有制 有人提出过，中国的森林问题是所有制问题。一般封山十年，不用种树，树木也会自然 生长。在现行所有制下，大家除了砍伐，根本就没有长远考虑。荒山植树长期才受益， 但各地一个官一个令，也许刚长起来，新官来了就要求砍掉。 美国主要森林国有、州有，这些是谁也不敢动的，留作公园供人享受。而土地私有，个 人又珍惜自己的森林。中国的土地都公有，林业开发单位是独力于森林的，他们砍了， 种不种这任领导不关心，而公有森林土地的所有者，国家太遥远，地方又短视，竭力破 坏蔚然成风。 美国房子大多是木头的，砖房价钱高于木头房。这又有利于环境保护，砖是需要燃烧大 量的煤炭等能源将土壤变成砖，而木头是靠太阳能长出来的，生长过程给环境做了贡献， 房子废弃后，腐朽的木头又成了肥料。 笔者曾关注中国林业情况，49年的粗略统计是覆盖率14%，经过大跃进和近年的疯狂破坏， 到1996年报导的统计是14.9%。这个数字距离实际太远，很明显的大森林在消失，怎么会 有森林增加？这种自我麻醉只能将中国推向更深的环境危机。 (九)、 诚实 关东 诚实在美国社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可以因经验不足犯错误，但若撒谎，则犯了大忌。 在法庭，自己要陈述事实前要先举起右手，发誓。这次克氏的最大麻烦不是有婚外情， 而是撒谎。 不同社会背景长大的本人，开始对美国人的诚实不理解。笔者曾做助教工作，负责监考 本科生的考试、判卷。考试监考很严，教授告诉我许多纪律。监考时，发现大家并无什 么小动作。更奇怪的是，两个班，考试时间不一样(相隔阂0分钟)，但考题一样。有人因 生病误考，补考的题也是一样的。我注意了补考的成绩，几乎不及格，说明他并没有问 别人。 其实，上面所提到的严要求和考试诚实并不矛盾，这些规矩都是日积月累的磨炼养成的 习惯。他们很规矩，但人总有自私的心理，如果不严要求，也许几个学期以后就乱了。 考试时间不一样还安全，可以解释为：美国人讲公平，公平是竞争的原则。这种文化问 别人等于让别人牺牲来自己受惠，自己不好意思，别人也不乐意。而且，他们分数是按 相对成绩来给，大家必然要靠自己。 诚实不是绝对的，任何人在某种情况下也会隐埋些什么，但如果做为一个社会主流风气， 不诚实受宠，诚实被看成是傻瓜，那么这个社会在短期是没有希望的。 (十)、 尊重与歧视 关东 美国歧视是犯法的，什么是歧视？学校录取看人种，企业雇佣员工看性别、种族、 年龄。中国是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农村的高考就的比城市的多考些分数才得以 被录取，而这都是明文规定的。 在美国，你申请就业，表格中没有性别、年龄。如果有，也会声明不要求一定填。 因为，法律规定，录用人不得以年龄、性别等排斥别人。如果有证据有人受“害”， 索赔金额很高的。 美国仍在不断改进之中，所以，新闻也时常讨论某行业为什么黑人比例少等问题。 这种讨论绝对不可以提各种族不同的长处或短处，因为这很敏感。象其他问题一样， 没有社会是完美的，但美国目前是最开明、最公平的。大家可以公开争论，表达。 例如，亚特兰大奥运会美国电视台有发表不利于中国队的言论，华人可以抗议，并 要求道歉。这些争论权、讨论权、抗议权在中国没有，所以，难以改进。今年(往年) 春节联欢晚会，将农民丑化成傻瓜笨蛋来取悦观众，除了低俗的制作水平，这种公 然的丑化也太嚣张了。 美国，这种尊重推广到残疾、得病的人。残疾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有平等的就 业机会。而且，社会在停车等方面提供许多额外的方便。至于得病的，莫过于艾滋 病了。他们被发现爱滋病的可以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如果身体条件允许)。据北京“爱 知行动”发起人万延海提到，河北某市有人得艾滋病后，全家生存都成问题，孩子 不得上学，粮店不卖给粮油，市长大人亲自出马动员迁离。这一方面是无知，另一 方面，没有保护残疾人的法律。 在美国，你不会因外貌、残疾而受嘲笑，因为谁那样做了，会有麻烦。其日积月累 的风气，已经使成为自然。电视曾播放过一个非常感人的事：“微笑列车”成员在 中美一个国家遇到一个女婴烧伤，当地无治疗条件，而且也无需治疗，因为大面积 毁容的女孩在这个社会无法生存。最后，决定送到美国治疗，并由一家美国人收养。 整个过程都有录相记录。片子后面，孩子已经十几岁了，脸部严重扭曲，头发稀少， 没有鼻子，假鼻子颜色无法和凹凸不平的脸一致，很显眼。看上去有80岁的感觉。 养父母家有大概同龄的自己的孩子，每次生日附近朋友专为养女开盛大宴会。孩子 自信，别人除了同情，毫无歧视之意。最感人的要属她与母亲见面的，语言不同需要 翻译。是什么让她获得重生？又是什么让她与生母分离？ (十一)、治安 关东 国人对美国治安偏见较大。有两种影响，一是出国考查的回国宣传，一是国内新 闻报导。其实，国内短期来考察的，只到美国的大城市，并不能真正了解美国。 美国的大城市(市中心)与郊区区别很大。如果在纽约市中心走走，感觉某种程度 上和国内大城市相近。其实，市中心之外，没有了乞丐，没有酒吧。国内是热闹 的地方安全，美国是安静的地方安全。如果你到纽约，每个楼的保安都严谨，到 多数美国人生活的地方，基本上，门不闭户。他们总强调安全，但美国人一般没 有院墙，房子的门多。如果不是特别富有，戒备很松弛。笔者曾住小城市市内， 每月查电表的自己到后门进去，走时留个条子(新概念英语有类似课文)。加燃料 也是电话告诉留门，他们自己加完，留下该收的费用单据。 宣传是有很大作用的，本市100多万人口，一年凶杀40-50起，每出一起，要报导 进展，弄不好就一个星期。这样，全年都有凶杀啦！有次新闻报导某街区居民要 求增加警察巡逻，警察局不同意，因为杀人的和被害者大都互相有关系，并非街 区问题。40-50次多吗？笔者没有国内统计数字，请有公安局关系的人调研一下。 不过，有个国内的新闻可供参考。1998年，锦州市破获一个系列杀人案，一个人 三年杀了所在市90多人，而被杀的都是三陪女。问题是怎么破案前没见报导呢？ 1998年亚洲评治安排名，大陆排在菲律宾、泰国后面，出乎本人意料。话说回来， 象国内的路霸等明抢行为，并且连续作案一年半载，在现今世界也不多见了。 (十二)、草坪 关东 草坪业是美国四大产业之一，笔者不知道这是否包括个人在家里定期修剪草坪的劳动投 入，不过，可以肯定，美国工作在草坪上的工人比投入农业的人要多。 房前房后、路边的草坪不仅给人以美感，也保护着环境，避免了水土流失。草除了吸收 阳光，消耗二氧化碳，还蓄积雨水。今年，中国南方大洪水的根本原因是上游森林的破 坏和城市的扩大。有民居的地方，将植被改成水泥地，雨水只有向别处排。如果有草坪 ( 不谈森林)，草坪会吸收一些，缓解一些。 美国的草坪扩大，也给某些动物提供了更广阔的生存地，例如，鹿的数目在过去几十年 增了几十倍，一个重要原因是居民居住区扩大，草坪扩大，而打猎的领域缩小了。 其实，草坪与发达与否并无直接联系。美国发达，但同时人的成本也非常高，修剪草坪 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发展中国家，人较富裕，人成本也低，搞绿化还是有优势的。况且， 中国曾一度作着相反的事，笔者在70年代，每年夏天，跟着老师去铲除路边的草，要铲 的干乾净净。 中国民族向来是勤劳的，不过，对草坪好像不甚喜欢。去年，加州报纸刊登外族对华人 的看法，说华人有的不修草坪，有的乾脆铲掉，铺上水泥。 美国的这一习惯与政府的重视有关，他们立法规定某些地方必需种草，并明确了责任者 例如，每户门前的各自照管。 大陆近年草坪发展很快，不过还仅限于发达地区、城市，与全民美化环境还相去甚远。 中国也许该在这种有利于全民的事上，立法或号召一下。看到广大农村房前后的裸土， 让人心痛，农民是有时间的，可不可以象以前号召铲除路边草木的那样，来个能使环境 大变的种草行动呢？ (十三)、公司兼并、破产 关东 我们在过去政治课中，不断重复着资本主义社会“大鱼吃小鱼”的理论，将资本主义看 成是你死我活的残酷争夺。西方竞争是在许多规则下进行的，而且这些规则考虑了对各 方面的影响。竞争是社会向前进步的重要手段，而不是目的。 公司兼并是要收购方付出代价的，兼并就是要从现在的股民中将企业(股权)收购，大家 知道，企业的价值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市场价值，即股市价值；另外就是企业资产(有形、 无形)价值。一般来说，市场价值要高出资产价值几倍到几十倍，原因就是市场价值将企 业未来的成长、盈利都折算到今天的货币。这个增长是靠企业的管理水平、决策方向等 决定。大家认同的市场价值是经过许多金融分析后得出的。另外公司要收购，以市场价 值是买不来的，要付出相当的额外资金(PREMIUM，一般有30%左右)来收购。这种情况 逼迫收购者必须考虑，收购给我公司带来什么？一般收购主要考虑有：原公司经营不善， 如果本公司收购，能改善其管理；或被收购公司能和本公司经营相辅向成，即产生所谓 的“(火)商”。 出于这个现象，美国被兼并公司不是规模小，而主要是经营不善。经营特别好的企业市 场价值已经反应其优良的管理，如果本公司以高于市场价值30%的资金收购，本公司又 不能在管理上有所超越，赔本是肯定的。兼并对各方的影响也和政治课完全不一样。被 兼并的公司，最受益的是所有者，一般被收购公司的股票会突然上涨；职工也不吃亏(除 非收购的公司要裁员来改善效率)；最吃亏的是经营管理人员，一般被收购企业的高级管 理人员，大都没有人雇佣了，他们损失非常大，谁让他们不善于经营呢？这样的运行是 非常合理的，大家的财富让最有才能的人管理，不行的就淘汰。 破产是股民、经营管理者共同吃苦，所以，由于以上的监督调节手段，一般不至于破产。 美国等西方国家破产很容易，例如美国企业如果不能按时付客户款(5000美元)，对方一 告，就进入破产程序。这样灵敏破产“阀”，无疑是整个经济安全的保障。他们破产后 对赔偿顺序作了很明确规定。 中国大陆的企业可以作个对照。大部份企业非上市公司，没有监督机制，所以，企业领 导无能，但照样干。上市公司呢，财务透明不够，而股“民”大都是“公款”，持股是 为炒股。美国为了拟制投机，对短期交易的股票收益有额外徵税，这在大陆股票市场还 没有，所以，隔夜抛售不少见。大陆的收购，反正买方是无人痛爱的大企业，企业变大， 领导风光，收购带来什么收益，有待研究。破产更邪门，各地企业，等资不抵债了，宣 布破产，企业也不清理、赔偿，换个名字照样经营。原企业领导照样当，这等于让无能 腐败的企业领导再糟踏人民资产一遍。这种行为，从宏观上浪费了整个国家实力，三角 债务累累，也没有产生精明管理者的机制。所以，不管怎么改革，这些问题不解决，中 国经济肯定会有大危机。《电子文摘周报》 (十四)、公共设施 关东 美国是透明度较高的社会，谁的钱、干什么用大家心里有数。虽然美国是私有制经济， 但公共设施相当发达。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清洁的公厕(冷热水、手纸配备俱全)，美 丽的市公园、州公园、国家公园。而且大多数公共设施是免费的，公园偶尔收停车费， 宿营地租用收费，其他的都对外免费开放。 公共图书馆有书、杂志、录象带等，本市100多万人口，图书馆有十多家，免费办一个 借书证就可到任何图书馆免费借书、录象带等。如果懒的到远处的图书馆，可在计算机 上订借，对方图书馆会将你要借的书或录象带免费送到你指定的图书馆，该图书馆会电 话和信件通知你去取。图书馆的录象带很多，新电影在第二流影院放映时，也该到图书 馆了， 基本和电影的录像版发行同时。其实，街上有许多录像出租店，和图书馆的没多 大区别。像我们这种留学生，当然要享受免费的了。 在这里，笔者判断有一个精神：不因为你穷而剥夺你最基本的需求，这里的最基本需求 不只是吃饭，还有受教育、学知识的权力。比如，当你看到车站、校园的饮料售货机时， 你会发现旁边会有饮水龙头，卖饮料的人，他/她应该有喝水的权力。在国内，为了卖饮 料，免费的水恐怕不会为你准备。 美国的公共设施许多是捐款办的，例如，千岛湖中最有历史的一个岛是一个私人捐给政 府的，捐献者要求此岛永远不得卖给私人。此岛有捐献者花居资修建的城堡，相当贵重。 不管资金来源，只要是公有，就不会有谁靠它来赚钱，就是有收入的地方(如博物馆)， 钱也会用于维修等，而不会被某些个人随意动用。 中国是公有制社会，但姓“公”的，有几个不收费？而这些设施归属不清，收费也很随 意，钱到谁手里都搞不清。例如，北京-大同公路沙城段，本来是省公路，因穿过沙城， 沙城在进城处，建了个收费站，每次每辆小车要五元(卡车应更贵)，为什么收？收了归 谁？为什么定五元？根本无人知道。好多地方，桥在那里许多年了，突然建个收费站。 在其他国家，公路有私营、公有两种，不管哪种，修建投资多少、用什么钱修的、收费 标准都经严格审察的，如果是公共投资就不收费，而收费要有一定限度、时期。目前， 美国的高速费比中国的要低很多，而且，大部份州在逐渐取消收费，因为他们考虑收费 要投入人力物力来负责，还不如通过多徵税等手段解决。在中国最邪门的是某些偏僻地 方，几个当地人拿个板凳，在公路中间一坐，开始收费。笔者公司在96年从北京运货到 上海，每辆卡车被敲诈要1000元左右，这只是警察“无故”罚款、路霸的敲诈，不包括 “正常”的收费站收费。每辆车所挣运费才6000多元。 最奇怪的，莫过于大陆的厕所收费了。不知从何时起，城市的厕所纷纷改成收费的，就 是老厕所也不例外。每个厕所有专人值班，要下班了，门一锁，等于浪费了“厕所小 时”。问题是，为什么能花钱雇专人收费，怎么就无人打扫？这种行为是靠雇佣人来增 加别人不便，丝毫对社会没有贡献。这样如果你无钱，等于将你最基本的权力也剥夺了 那公厕是纳税人的钱建的，凭什么再收费？(其实，许多政府图章部门作用和厕所收费相 同) 如果连厕所、公园、图书馆等都是收费的，那么，中国的公有制真正的含义是甚么？国 家投资又意味着甚么？如果跟美国比，中国倒更象私有的社会，普通大众能享用的资源 太少太少了。 (十六)、 美国的感恩节 关东 (《电子文摘周报》专稿)美国感恩节渊源流长，宗旨是感谢印地安人教会初次登上这片 大陆的先辈们怎样在这块土地上种庄稼，祖先们因此得以生存下来。当然，每年庆祝的 时侯，印地安人有的反对此节日，他们一直坚持白人侵犯了他们。这种抗议是可以在任 何报纸上见到的，就象图书馆可以借到介绍印地安人遭屠杀的录像带一样。 据说最开始，白人庆祝丰收，邀请印地安人来一起吃喝庆祝。到今天，感恩节是美国人 邀请陌生人到家里吃饭的节日。在各大学，留学生办公室会徵求留学生想去美国人家过 感恩节的名单，同时，美国社区组织或家庭向学校报名约请学生。一般会在两个星期之 前通知学生要去的美国家庭(姓名、家庭情况)以及何时、何地见面(接送)。 笔者连续两年参加。第一年去一农民家，主人有80岁了，有两个女儿，另外还有女婿、 外孙女等，也算一个大家庭。不过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家。他们家房子很大，据说有100 多年了，一楼有厨房、三个厅和几个房间(放工艺品、钢琴等)。说是农民，他们早就不 种地了，女儿在学校教书。他们家有3000多英亩地，据说规模太小，不适合耕作，政府 在政策上限制(给补助)，在他们土地的下方是个美丽的小湖，不耕种也有利于湖水的清 洁。老人很高大，有牛仔的气质，他高兴地介绍他的猎枪，他的一条腿断过，是骑马打 鹿摔的。那天，他女婿去打鹿，可惜到开饭时回来也没打到。 他们感恩节必备火鸡，整只烤要烤一天(至少5个小时)。火鸡很大，宰杀乾净后一整只有 20多磅。去年感恩节，美国消费了2500万只火鸡。其实火鸡不好吃，比普通鸡便宜一倍 (50-60美分左右一磅)，他们一年也只烤一次，大概是传统吧，象中国北方初一吃饺子 一 样。美国人家庭晚餐一般要祈祷，主要是感谢上帝赐给食物，将客人带到家里等。一般 客人不管是否信基督教，跟着别人样子作就是了，一般不用说什么，结束时说“阿们”。 我们的HOST FAMILY较开朗，有意把气氛搞的活跃，十几个人手拉手成一圈，唱首诗歌 感谢，很遗憾我和朋友不会唱，跟着哼了几声。 饭间，主人问了些家常，比如什么时侯来美国的？家里怎样？喜欢美国什么？其实美国 人很单纯，他们作host family完全是本人的热心，与国家、政治无关，聊天不必太受国内 教育拘束。例如，笔者曾听一朋友答美国人问的“你觉得这边什么不好？”，这位说： “我希望美国人能多了解中国，你们对中国不了解”。这不就是国务院发言人和北大提 问克林顿的问题嘛，让人哭笑不得。其实不是美国人不了解中国或不想了解中国，关键 是中国的开放程度实在有限。98年中美洲水灾，美国电视天天报，第一线的镜头都看得 到，但中国水灾远比他们严重，几乎没怎么报，有时show几秒中央电视台的画面。中国 的水灾等情况，本国人都不了解，美国人怎么了解？中美洲水灾，美国人可以把救灾物 资直接送到灾民手中，而中国的水灾，外国记者也不许采访。 笔者并不是说美国难了解负面的情况，正面的也不好了解。例如，CBS有个Real TV节目， 在98年曾放过一个中国山区抢救一个儿童的感人故事。在某个乡村(好像是陕西)，一个 3岁左右的男孩掉进一个深井，这里没有挖掘机械，于是，全村几百人用铁锹从井周围 一锹锹的铲土，人一层层，将土从中央抛到外围，从深处传到高处。整个过程都录了象。 最后，到井底了，从中间缝隙将儿童拉出，一个光身的孩子，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孩子 被快速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手里，迅速传到上面的医生那里，马上进行人工呼吸，孩 子得救了。这样感人的事迹，竟被政府开始卡着不给美国。主持人说：“政府害怕揭露 他们落后的急救系统，我认为，他们应该为他们的人民自豪”。是啊，这样的事都压着， 那公布出来的能多大程度反应中国呢？另外的例子是86年(见本刊23期登的“86年学运亲 历记”)上海的研究生因为接受美国演出团的现场邀请，上台同跳舞，就被警察请进公安 局，还被打了一顿。如果按这种“管理”，大概美国人只能“误认为”中国青年没有朝 气，象傻瓜一样。这怪谁呢？--怪美国人？还是怪台下害怕被教训而不敢上台？ 也许，有一天，中国人能象美国人一样，自由的邀请外国人到家里作客。(不是被领导安 排，“约请”完后再汇报的那种)。 (十七)、 扔垃圾 关东 美国人均产生垃圾或许世界第一，同时美国也有完善的垃圾管理、回收体系。 在一般中小城镇(市)，垃圾分三类：普通类(纯垃圾)、可回收利用的、草木类。 政府给居民免费提供回收垃圾箱，回收物品如饮料瓶、报纸等可以放进去。一般仍垃圾 按日期扔到指定地(一般是临街门口)，这样在收垃圾的日子就集中收走了。 在大城市如纽约，回收利用得垃圾箱有两个：报纸类和饮料瓶类，搞错了要罚款的。 其实，回收的种类方式还很多。如汽车换机油，自己用过得机油不得随便处理，要用容 器送到指定的地方(一般是汽车修理店)。法律规定双方必需履行义务。象啤酒罐等，你 买回时就有押金，用完可以到任何GROCERRY STORE退押金，这倒和80年代初天津等 大城市相似。那时，在大街上卖瓶汽水，随走随喝，喝完了，就近找个饮料摊退瓶。这 种操作可以鼓励回收，也方便了消费者。不知为什么，改革后，这种便利作法消失了。 (十八)、“无效”的农药 笔者曾在后院种植一些蔬菜，有两种东西骚扰，一是鹿，一是蜗牛。对鹿呢，加栏网防 治；对蜗牛开始自己捉，后来发现太多，只有去卖杀虫剂了。 到商店，发现一种药，说“EFFECTIVE KILLING”，并画了几种虫子。本想拿回去解心 头之恨，撒到蜗牛身上，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可能是时间不够吧，等第二天再看，无 一死亡。笔者拿着用过的盒子去退货，人家问为什么退？我还理直气壮地说：“丝毫不 顶用”。在美国退货很容易，一般在一个月内退货，不问为什么的。其实问问也是随意 的。 后来到另外一家店找，发现有盒子上画有蜗牛，这才明白，他们的药是针对性很强的。 这次买回去，蜗牛果然死了大片。在国内，农药不但杀虫子，连人都可以杀死，在这里， 买错了根本不能解气。 这里大部份害虫是靠天敌控制的，笔者种的蔬菜不见其他害虫。象蚂蚱之类的想捉个都 少见(原试图捉蚂蚱钓鱼用)。 国内对杀虫剂太依赖了，其实虫子对杀虫剂有抵抗力，所以每年农药更新，旧的很快就 不顶用了。国内最明显的就是棉铃虫了，这种虫子一出生就钻进棉铃，再打药根本没用。 所以，棉区不断发布棉铃报告，告诉棉农目前是第几代的出生期，何时用药。结果是越 来越难治。有人作实验，控制棉铃虫最有效的手段是用七星瓢虫，一亩地上百个就完全 可以了。不幸得是，农药没能有效消灭棉铃虫，却使棉铃虫的天敌基本在棉田消失。其 实，这方面政府在立法和协调上大有做为。因为靠单户的引用是无效的，要成区的使用。 似乎，在中国政府眼里，这点“小事”怎么能有人费心呢？ 其实，美国的环境基本自身平衡着。老鼠在美国还没见过，猫倒是见了。苍蝇、蚊子也 几乎没有，市场上根本见不到家用蚊帐。 (十九)、报纸 关东 美国是个自由社会，自由到谁都可以经营报纸，只要你不宣扬暴力等非法内容。就华语 报纸而言，有大陆北京的《侨报》、《人民日报》等，有台湾背景的《世界日报》、 《中央日报》。大陆的报纸便宜，政府的财政支持不在少量。台湾的报纸更有可读性， 有中立客观的倾向，所以即使大陆人也多买《世界日报》。 这要按大陆的标准，美国也太没有主权意识了，让人家将报纸办到自己的领土，而且用 非英文发行。更甚者，这些办报人拿着海外政府资助，唱着与美国不同的反调，这在大 陆，早抓到监狱了，王有才不是拿了别人的1000美元抓起来了？ 其实，国民党执政大陆时，这方面开放程度和美国也许类似。重庆的《新华日报》就是 中共的党报，但可以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中发行，据蒋公在《苏俄在中国》记述， 中共拿到国民政府给的抗日资金，一部份用于办《新华日报》。这又比美国进了一步， 不但允许人家将报纸办到自己管理范围，还出资让它办，这样不丢江山才怪呢！ 宣传是中共的一个法宝，它可以将黑说成白，并经过日积月累的作用，使人误信。相比 之下，无论是民运还是过去的蒋公，做的太不够了，连谎言都不能成功揭穿！ (二十)、居民消费水平和就业是经济的晴雨表 关东 美国经济在亚洲危机之时，正呈现近20年来最繁荣的势头，不能不让人感慨！美国的经 济奇迹，与她是真正的自由市场经济有关，另外，她还有一个独立于白宫的联储。联储 是制订金融等经济政策的部门，现主席格林斯潘已经在位20多年，联储委员会不受白宫 的干预，这也保证了美国基本经济政策的连贯性。对了解美国经济的人说，联储对经济 的作用远大于白宫，这就是为什么格氏的言语比总统更能左右美国股市乃至世界经济。 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必需以提高国民的生活水准为第一要则，否则“国富”是空洞的。 试想，一个国家积累大量的财富，但没有用于全民消费，那么，财富等于废物。美国的 经济与她对国民的基本消费重视是分不开的。他们分析国家经济状况，不是看重于经济 增长百分之几，而是更看重于失业率、居民的工资和消费情况。当美国市场有疲软的趋 势时，联储会考虑降低利率，从而居民可以以低利息透支信用卡，减少储蓄等，从而来 刺激市场。 有时，政府也会通过减低税收来刺激市场需求。总之，只有居民手里有了钱，才会消费， 市场才会活。他们从来称颂政府今年税收增加多少、政府财政增加多少、银行储蓄增加 多少等劳民伤财的“功绩”。 对照之下，中国经济问题种种，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分配不公没有解决。分配不公不 仅挫伤了积极性，还使市场需求和供应不匹配。中国目前的市场情况正是如此，一方面， 大量商品积压；另一方面，居民没钱消费所需的商品。结果是，这些社会财富已经被 创造出来，但在那里闲置、浪费。更为矛盾的是，中国是穷国，但高档汽车等豪华奢侈 品却市场看好。最近，中国四个城市进入全世界前十名消费最高的城市，这与中国的发 展水平非常矛盾，说明有一个暴富集团在享受高档商品，但一般百姓捉襟见肘。这体现 在整个国民经济上，就是萧条。 最近中国政府要通过增加基本建设来刺激经济，方向是对的，但执行如何很重要。基本 建设投资，可以带动相关供应商。但如果基建公司用不正当手段得到项目，再将工程建 成“豆腐渣”，那么，完工的工程不能用于民；偷工减料、财务负债拖欠、贿赂等非法 行为，使供应商不能得到资金，工人不能得到应有工资水平，结果是少数人发财，对整 个经济的刺激将大打折扣！ (二十一)、遥远的公路 舒国志 节选自《美国文摘》991/2月号 透过挡风玻璃，人的眼睛一条单调的笔直公路无尽无休。偶尔瞧一眼上方的后视镜，也 偶尔侧看一眼左方的超车。耳朵里是各方汽车奔滑于大地的声浪，多半时侯，嗡嗡稳定； 若轰隆巨声。则近处有成队卡车通过。 每隔一段，会出现路牌，“DEER CROSSING”(有鹿穿过)，“ROAD NARROWS”(路径 变窄)，这一类，受人眨看一眼。、、、 在犹他州原野看到的彩虹大到令人激动，完美的半圆，虹柱直插入地里。大自然对驱车 者的偶一酬赏。四十号州际公路近德州Amarillo路旁，十辆各年份的凯迪拉克车排成一列 头朝下，也斜插在地里，当然这是为博驱车者匆匆一觑。 ``` 夏夜很美，餐馆外停的车一部部开走，大夥终归要往回家的路上而去。而我正思索今夜 宿于何处。 我打算睡在这小镇自己的车上。睡车，或为省下16或18元的住店费，或为了不甘将兴奋 的一天路途感触就这么受到Motel白色床单的冒然蒙蔽，或为了小镇的随处靠泊及漫漫良 夜的随意倘佯的那份优闲自在，都可能。 睡车，最好是挑居民停好车后钥匙并不拔出的那种小镇，像佛芒州的WOODSTOCK。而 不是挑选蒙大拿州的BUTTE那种downtown像是充满单手卷纸的昔日汉子的城市。南方有 些禁酒小镇看来也很适合睡车，只是人睡到一半，突然音乐声呐喊声大作，并且强光四 射，原来周六夜青少年正在“游车河”。 ``` 河流中，人们垂钓鳟鱼，而孩子在河湾中游泳。一幢又一幢的柔软安适的木造房子，被 建在树林之后，人们无声无息的住在里面，直到老年。树林与木屋，最最美国的象 征。、、、而我驱车经过，美国小孩都象是在黄色的学童巴士上学。檐下门廊是家人闲 坐聊天并茫然看向街道的恬静场所，这习惯必定自拓荒以来便即一景。每家的信箱，可 以离房子几十步，箱上的小旗，有的下降，有的升起，显示邮差来过或还没。无数无数 这样的家园，你随时从空气中嗅到草坪刚割过的青涩草香气，飘进你持续前行的汽车里。 “小西贡”的故事 刘夫 南加州的西敏市因为聚居20多万越裔美人，因此又号称“小西贡”。近两月来，“小西 贡”风云足以惊天地。20多万越裔，绝大多数是因饱受越共迫害而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第 一代移民，他们身上背负着洗不清对共产党的血债仇恨，他们聚居在西敏市，相濡以沫， 在杂乱的世界中，想找一块净土安身立命，重建家园。 然后，一位名叫陈文长的越裔，在“小西贡”他开的录影带店中挂起了胡志明的肖像海 报和越南国旗。犹不止于此，陈文长并且传真给越裔社团告知此事，于是掀起了两个多 月的激烈对抗。 越裔群众的反映极为愤怒，他们认为，这等于是在犹太人社区挂纳粹旗和希特勒像一样， 具有高度挑衅性。于是陈文长的店被包围，店外的购物中心挤满抗议的人，不分昼夜， 无日或休，高峰时曾聚集了上万群众，使购物中心途为之塞，持续了两个多月。这股澎 湃怒潮，让维护秩序的警察傻了眼，让有意竞选公职的人也纷纷到此致意支持。 想要展开与越南共产政权展开新关系的陈文长挨了鸡蛋，受了几权。但是，法官支持宪 法赋予他的言论自由权，裁定他可以悬像挂旗。即使支持一个有双手血腥的政权，在美 国依然获得宪法保护。言论自由权在此获得第一层体现。 然而，饱受战乱的越南人也并没有失去公道，他们也同样具有由宪法保障、反对越共的 言论自由权/而且从反对悬像挂旗扩大到了反对越南迫害人权，要求在改善之前不得开展 美越关系，使得对个人的抗议升高到对越人权的关注的政治议题，争取到主流社会在同 情之外的更多支持。言论自由获得了第二层体现。 持续两个多月抗议，使购物中心生意受挫，使警力负担加重；随后，录影店房东指控陈 文长房租逾期未缴、保险有问题，要求限期迁出；而警方在突袭检查后，没收了两千卷 录影带和一套复制设备，并展开了对陈文长的盗版调查。陈文长终于卸下了店招。 天道绕了一个圈来展现。即使双方同样获有言论权，民间和官方从其他的法律管道依然 可以找到是非。 “小西贡”越裔的执著令人感动，美国土地的评论环境和政治公道更令人振奋，唯有不 压制异见，人类社会才有发现错误的机会和追求丰富多元的可能；因此，好恶都不能妨 碍意见表达。即使在一个反共的社会，仍然可以高举共产党的旗帜，高喊亲共口号。从 宗教迫害以至理性解放，人类学会了宽容以来，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而对于那些迫害人权，为血腥污渍的政权更该心惊，压制异议、屠戮人民，不会因时过 境迁而淡忘。因宣传而转向，老百姓不会忘记身受痛苦。政权领导人唯有用真诚的忏悔 行动来持续赎过，方才有走出历史的机会。看二战后德国的努力，方知欧洲一统绝非侥 幸；再回头看日本、中国大陆、越南、、、，“小西贡”之类的风波还会一场接一场演 下去。( 《电子文摘周报》摘自《世界周刊》云长录入，心憾) (二十三)、钓鱼与宿营 关东 在美国应该尽量亲自去体会她的自然风情，你可以去拉斯维加斯、纽约等现代城市体会 繁忙都市的热闹，但要忽视了对她美丽大自然的享受，会是非常遗憾的。 美国对自然资源保护很完善，有清洁的河流、小溪、湖泊，至于森林、草地则随处可见， 算不上风景。 在各风景优美的湖畔，有太多太多的房子、休假屋等，有钱的自己拥有大房子，一面靠 山，一面临水，自己的船就停在屋下的码头。无钱的可以和别人合伙卖个度假屋，轮流 使用。像我们这赤贫学生呢，就要享受政府保留的公园设施了。 各美丽的风景区，会有一个或几个州公园，一般位置很好。这主要是为了大众的利益保 留下来或政府购置的公共设施。州公园里有烧烤设施、桌椅等免费使用。要想享受一下 睡在水边、山林的闲情逸志呢，就应该宿营。花几十元卖个帐篷，再配置气垫就可到处 宿营了。在电子时代，你可以上网上预定，选定公园，按地图选定位置预定。一般，一 个场地可以允许停两辆车、六个人，价钱在13元左右。宿营地提供冷热水，洗澡做饭方 便。也有不用帐篷的木屋出租，要贵一些。美国家庭呢，喜欢用VAN拖一辆大房车，里 面有厨房、厕所等，宿营地提供需上下水、供电的场地。 宿营后，可享受的项目很多，你可以去爬上、游泳、钓鱼、打网球等，都免费。也可以 在夜幕降临时在帐篷外烧篝火，这里木头便宜，可以在路边僻静处拣些，也可以花两三 美元买一捆。 笔者呢喜欢钓鱼，当和朋友们出游，总是带上鱼杆。美国鱼类很多，且数量充足。在北 部，最让人兴奋的时侯就是秋季。秋季是钓大马哈和鳟鱼的季节，这时大马哈产卵，它 们都从海或湖里游回到出生的支流，一般是小溪。大马哈平均体重在20磅左右，大的 40磅，小溪一般两长宽，水浅处一尺。在10月到12月这段时间，这些支流充满了这种大 鱼。所以与其说钓鱼，不如说是钩鱼。钓这种大鱼要用有力的杆，线要在25磅左右。由 于这种鱼产卵季节不怎么吃食，要让它们上钩还需经验。 笔者第一次尝试钓此种鱼和朋友开三小时车，宿营在河边的一个公园。第二天花了一天， 一个也没钓着。看别人满载而归(每人每天只许带三条这种鱼回家，多的要放)，我们很 沮丧。后来熟练了，每次必有收获。钓这种鱼乐趣在于，上钩后你要跟鱼跑，不能硬较 劲，否则断线。所以，每次有鱼上钩，会喊一声，然后，旁边的人们会收起自己的鱼杆， 以免鱼带动线缠绕。等鱼类了，慢慢将放出去的线拉回，鱼靠近岸后，小心接近，用网 抄起。 美国人多钓鱼后放去，其实鱼经过这番折腾，累的精疲力尽，大多放掉也会死亡，所以， 在小溪两岸，充满死鱼的尸体。 一般小溪旁是有人家的，私人的地方绝对不可以钓鱼。但各地政府都将钓鱼最好的位置、 地段保留下来了，所以，不愁没有地方。 美国的鱼类和自然资源受DEC(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 Conservation)统一管理，这个 部门监控、引进各种资源。例如，BROWN TROUT是一种德国鳟鱼，在19世纪中引进美 国，现在已经很普遍。大马哈是海水和淡水之间的鱼，但五大湖的大马哈已经完全淡水 化。他们对鱼类的保护一是孵化放养，一是限制捕鱼。在美国钓鱼首先要知道规则，买 个钓鱼证(一年14美元)就可在州内任何水域钓鱼了，只要你按规则钓。越是好鱼，越有 限制，象鲤鱼是可以无限制钓取的。象鲈鱼在产卵季节不可以带回家，全年对带回家的 鲈鱼有尺寸限制。重要鱼类的尺寸限制如下： 鲈鱼 - 12寸 PIKE - 18寸 大马哈 - 18寸 鳟鱼 - 18寸 大马哈、鳟鱼还要看种类，不同地方有不同规定。 在美国钓鱼是一种运动，活动了身体，领略了自然，还可以享受美食，何乐而不为？同 时，美国鱼类资源给我们的启示是，重视保护，才可以更多的享用。而保护措施应该统 一、合理、可行。 (二十四)、女儿上学校─兼论美国的初等教育 楼兰 我离开中国之前, 刚费了不少劲把三岁半的小女儿送进北京一家挺不错的幼儿园。一年 多之后，当我在美国再见她时，感到国内良好的幼儿早期教育已对女儿启蒙非浅。可我 们这些初来美国的父母却失去了往日在国内的地位关系又没钱，对能否让孩子在这个国 家受到更好的教育真是茫然。 义务教育普及全国 经过多方咨询，发现美国这个所谓教育高度普及的国家确实为所有学龄儿童提供从小学 到高中的免费公立学校教育，美国的公立学校完全是政府出资，不仅不收学费连书本都 免费供应，低收入家庭的学生还可以获得免费早午餐。因此孩子们不论家庭贫富都能享 受十二年制义务教育。美国的学校体系与中国有所不同，有些州的公立小学除了一至五 年级外，下面还设有两班幼稚班( KINDERGARTEN)，因此四岁的孩子就可进幼稚小班， 下一年升入大班，六岁时则正式上小学一年级。 幸亏如此，在国内还是幼儿园年龄的四岁半女儿已能进入免费的美国公立小学了，因此 我们不必为她的托儿费发愁。我们居住的波士顿地区还是美国公立学校和双语教学的诞 生地，教学系统完善。不过那时女儿的中文已呱呱叫，英文却完全不通，而且她对陌生 的环境尚怀惧怕。表示先不想去上学。我们考虑不必给孩子太大压力，反正她还未正式 上小学没有怕落课的担忧，而且她爸当时刚来美国尚无工作可以在家陪伴她一段，就没 有急于联系她上学之事。 几个月后，整日在家没什么小朋友可玩的女儿已感到孤独，只要带她出去儿童游乐场或 公园博物馆等有其他孩子的场合，她一定要和并不相识的小朋友们玩上一会儿，就是到 儿童医院看病，她都想和那些歪歪倒倒手脚不全的小病号玩。我们告诉她如果去上学就 能认识很多小朋友，这一次她很痛快，自己提出要去上幼儿园了。 幼儿教育启蒙为先 我一直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送女儿去上美国学校的情景：她乘校车来到学校，这是一家有 中英双语班的公立小学，但双语班讲的是广东话，在北京生长的女儿还是听不懂，因此 她宁可上普通英语班，我们选这家学校只是为了必要时能有中国老师来帮帮她。女儿班 上的老师是位黑人女士，约三十初头年纪，身材和相貌都不出色，听说女儿几乎不懂英 语，那老师先皱了眉头。老师召集小朋听故事做游戏，女儿的两眼却总是望着我，我撤 退出门时见女儿眼泪汪汪，可我只能下狠心扬长而去。不过幼稚班只有半天，等我乘公 共地铁刚回到家，送女儿回家的校车也到门口了。问女儿第一天上学的感想，妈妈走后 有没有哭，她说 :"我想哭也没用，只得靠自己了!" 问她是否还愿意去学校，得到了肯定 的回答。 对工作学习繁忙的父母来说，半日制的幼稚班实在解决不了多少托儿问题，每天只有不 到三小时，还不够来回接送和乘校车耽误的工夫呢，不过这却是孩子集体生活的适应期， 也是非常重要的知识启蒙期，尤其对刚来美国的外国孩子来说，在以听说训练为主的幼 稚班时期练好了英语，也免得上小学之后跟不上班。美国的幼儿班完全是育教育于娱乐 之中的启蒙式教学，整天说说唱唱，听故事涂颜色，看起来没学多少实用的知识，可孩 子们还是在游戏中学会了数字，英文字母和一些单词，还跟着电脑学拼读发音。女儿从 幼稚班毕业时已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日常词汇比我还多，并作为班里的优秀生获得了 奖状，也交了不少小朋友，性格变得开朗了，那位其貌不扬的黑人女教师还真教育有方! 鼓励创造列为首要 女儿该上一年级了，我们为她换了一间学校。原先那间学校因有中英双语班，因此亚裔 ( 主要是华人)学生占了一半，其余的学生中有不少黑孩子。在美国这个多种族的移民国 家中，孩子们从小就得学会与各族裔小朋友友好相处。我对黑人弟兄并无歧视，更不敢 小看自己的华人同胞，不过考虑到女儿英语已过关，用不着再沾双语教育的光，而且一 些黑孩子有时确实会欺负外族人，女儿生性文弱内向，我们怕她受了欺负也不敢说。新 的学校是波士顿公立小学中白人比例最高的家，但她班上的同学仍呈现着种族多元化色 彩。 女儿一年级的老师是位四十多岁的白人已婚妇女，和蔼可亲举止高雅，但我最赞赏的是 她的教学方法。记得开学不久，老师给家长们写了一封信，除了说明本学年的教学计划 外，还格外关照家长不能对刚开始小学学习的一年级学童要求过高，比如说不能要求他 们每个单词都拼写正确，若出了一点拼写错误就横加指责，学生们就会因怕出错而不敢 用没把握写对的字词。 老师指出:"一年级的教学重点在于启发学生思路，使他们初步掌握用词作文能力，扩大 词汇量。因此要鼓励他们尽量使用更多的词汇，至于拼写准确性则是逐步纠正的过程。 " 这一点反映出中美教育方式的极大不同，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回想当年我们上小学时， 一开始就得一丝不苟把每个字写对，作文或考试中每个错别字都得扣分，这虽有助于迫 使学生尽快掌握字词的正确写法，但是否也压制了孩子们用词的创造性呢 ?而这种灌输 式教学法在中国已根深蒂固，连我寄了引以为骄傲的女儿最初的英语作文回国，都被她 在国内的外婆挑出几个拼写错误，并奇怪这种错字频出的作文怎么还能被夸奖 ? 我只得 通过长途电话和写信不厌其烦地向国内亲友解释美国的教育注重的是思路与创造性，而 不是个别字词的准确。女儿的作文常因思路新颖语句活泼流畅而受老师表扬，至于拼写 错误虽然每次几乎都难免，但她错过一次的字词经老师改正后就永远不会再错。这种方 法使她非常勇于使用新词难词，也使她由此学会了许多课堂上还未教的词汇。 一年级结束时，她班上的每个小朋友都"出版"了若干本"著 作 "。这也是那位老师的一个 好方法，她将孩子们的作文打印在纸页上，装订成册，再让学生本人配画作图，还象煞 有介事地附上 "作者简介 "并贴上借书卡放在班级图书馆中供全班学生借阅。刚上了一年 小学的女儿居然出了七,八本图文并茂的小书，真让我们不敢相信! 设施优良启发有效 教育永远是项耗资巨大的事业，美国虽富，教育经费也仍然没有满足的时侯，尤其公立 学校的教育质量常受到社会各界的质疑。作为有孩子在公立学校上学的家长，我们也是 慢慢才体会出美国初等教育系统的优缺点。 客观地讲，美国学校的物质条件普遍比较好，校舍宽敞，设施齐全，装备现代化。开始 我很奇怪: 美国几乎所有的中小学都只是一栋楼房，旁边没有操场，若有片空地也是停 车场，那么学生们到哪去上体育课呢。后来才发现这完全是老中的土眼光，人家的学校 都有室内体育馆，起码有一两个篮球场大，夏有空调冬有暖气，四季的体育课风雨无阻 全在屋里上，难怪美国人从小就受到良好的体育教育，成为一个热爱运动的民族。由于 学校的设备好，电脑、科学等普及教育程度也比中国要高。女儿上完一年级时电脑玩得 已比我还油了。学校的营养餐也值得称赞，每人一份密封包装，卫生而科学，每月还有 张食谱。收费也很便宜，我们起初因收入低，女儿还享受了两年免费饮食。 美国的启发式教学也确有特长。例如我们当年在中国上常识课学到植物生长需要阳光、 空气和水时，往往是老师照本宣科，学生死记硬背。而美国的教学则完全不同，女儿上 二年级时曾说: 老师拿了三个花盆分别种下种，两盆放在窗台上，其中一盆每日浇水， 另一盆不浇水，第三盆虽浇水却放在不见光的柜子里 ; 一星期后，三盆植物景况各不相 同，老师请同学们自己总结这是为什么。孩子们都争相发言各抒己见。我记得女儿回家 后还很兴奋地描述那几盆植物，而且用她自己的语言把植物生长三要素说明得那么准确 生动! 通过这种从感性启发到理性深化学到的知识孩子们似乎永远忘不掉，在这种教育 下成长的美国学生也比较善于自我总结而且动手实践能力较强。 不讲纪律提倡冒进 不过，美国学校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主要的一点就是太自由，这当然也是美国这个 所谓的民主自由国家的通病，所以美国人对此习以为常，但对我们这些从一个提倡"师道 尊严"的国家中出来的父母来说，学校究竟是个管教学生的地方，老师应该和蔼友善，可 该严要求之处也不能放任自流; 反过来学生也应尊重师长，听从教导，不能没大没小。 美国的学校里却完全没有这一套，老师试图成为学生们的朋友，对学生鼓励为主而很少 批评，不命令学生一切听自己的，因此如果学生觉得老师讲得不对可以发表不同看法， 不管这学生说得对否老师都会表示感谢鼓励，下次学生们就更爱挑毛病了。要我们看鼓 励 孩子从小当众顶嘴，养成习惯那还得了! 可美国人觉得这是培养孩子的民主意识，因 此他们长大后嘴上没有把门的真正的畅所欲言。 另外美国人从小灌输的是法制观念和礼貌教育， " 请"(PLEASE),"谢谢 " (THANKS)等礼貌 用语是从呀呀学语时就习惯讲的，如果破坏公物或打架伤人，孩子们会自然意识到是种 违法犯罪行为但在中国学校一贯强调的组织纪律性在美国根本不提，虽然学校也有条文 校规，可对违章者却少有惩罚。这就要求老师颇有涵养，课堂往往热闹得象超级市场， 越活跃的学生越被认为是积极参与课堂活动。我的女儿性格内向文静，若在国内一定是 个遵守纪律的好学生，可美国老师却常常表示参与课堂活动不够积极，经常她明知答案 却不抢答就让别人占了先，有问题又不爱问，要不是老师对她的聪明智慧有所了解，准 会被认为是反应迟钝。我们中国人往往性格含蓄出言慎重还爱面子，答案不想得万无一 失不会发表，问题问多了又怕别人以为自己笨，许多来美国上大学读研究生的成年人因 有此传统在学业上亦会吃亏。我念研究生时，不少门课程(尤其文科)的评分是作业和考 试各占三成，而参与课堂活动却占四成，就算你作业和考试百分之百正确，总评也只能 得六十分。而中国学生一般都不善于在课堂上争相表现，这到不光是由于语言的问题， 更是一种既定习惯，我们在国内上学时都是老师讲学生听，如有提问也得先举手，老师 点到才有发言权，哪有大堂之上与老师或其他学生抢着讲话的? 而这积习却往往使中国 学生的总评成绩受影响。 (摘自《科教兴国》论坛) (二十六)、法律面前的不平等 关东 公认美国是民主国家，法律有尊严，不久前的总统性丑闻可谓是人民权力的具体体现。 但在世界的另一端-中国，除了对美国总统丑闻冷处理，还抛出了评论，大概意思是：美 国民主走过了头，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费等。 美国不是尊重个人隐私吗？为什么总统的个人隐私就得不到尊重？而美国电视、报纸不 断报导着未被证实的性丑闻，其中一个声称自己从中学起就和总统保持关系，有位黑人 女士说自己的孩子是和总统生的，为此，还做DNA检查(结果否决了指控)。电视主持人 平时也随意拿总统开玩笑。不但这些人有权指控、“诽谤”总统，在证明他们错时，他 们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同时，有另外一则消息，新泽西州警察庭长说了句：“少数族裔犯罪比例高”就下台了。 综合上面现象，不得不问：美国法律面前平等吗？事实就是这样，美国法律对公众人物 的指责、批评、甚至诽谤，是保护的。普通人之间不可以说的，对公众人物(政治家都属 此类)，可以随便，只要没有“恶”意，而恶意又是无法界定的，所以基本是放纵的。 中国法律面前人人也不平等，但是反过来的。大家都熟悉的在此不赘述，只举最普遍、 而又被忽略的一个现象。在美国，如果总统说，某某人群素质低，或自己素质高于别人， 这个总统一定下台。但中国将人分等都在会议、报纸公开宣扬，来源是领导人。这个分 等就是：中国人民素质低，不适合民主。而这个素质低的人群，显然不包括这些领导人。 说白了，就是声称自己优于大多数老百姓。如果百姓说领导人的“坏话”，那就是诽谤 并危及“国家安全”。 (二十七) 信用卡、支票--居民怎样花钱？ 关东 笔者刚来美国，象多数大陆新同学一样，对美国的信用卡等付款方式不了解。记得以前 在国内用信用卡很不方便，收信用卡的商店不普遍，而且即使收卡，也麻烦。笔者为买 件衣服，因中午商场某层的信用卡“专家”吃饭，还得等半小时。然而，根本的区别还 在于，国内的信用卡其实相当于美国的现金卡。因为在国内开户，要首先存一定数量的 现金，然后花自己的钱。超过算透支，透支超过规定的限额、或一个月算恶性透支。透 支从第一日起就开始计利息了。 当然，国内银行更不给居民提供支票实用的方便。甚至企业用现金支付大额款项的业务 很多，例如，本企业到外地收货款，最高一个销售员一次可携带上百万现金。这也为抢 劫等提供了理由。在美国(或其他发达国家)对人身、家宅抢劫很少，因为他们身上不会 带多少现金。 在开始美国生活的日子，先申请信用卡。原来开户不用交押金，许多信用卡公司还到校 园摆摊，邀请学生申请，只要填表就给个礼物，如T恤衫、杯子、CD等。有大陆同学后 来纯粹是为了礼物填表，还希望不要被批准，这样下次还可以接着干。 后来还是不明白，第一个月账单来了，不用交月费，不用交利息(如果在指定日期前付全 额)。问老生，才肯定这是正常的，原来还以为是搞错了。 下面是笔者对信用卡业务的大概了解，以供国内读者参考： 信用卡公司和发行机构、公司的协定我们消费者不用管。信用卡使用涉及三方，消费者、 商家、信用卡经营商。对消费者，采购用信用卡在规定额度可随意使用，有对的信用卡 会给持卡人回扣，按付款金额的0。5%到2%不等。消费者一般在使用后的四周左右付所 欠信用卡公司。奇怪吗？不用消费者额外付费，还给回扣，而且可以缓解一个月。其实， 这是市场竞争带给消费者的利益，商场要从自己的销售额中付给信用卡公司2-7%的费用。 信用卡公司一般在第二天，会把销售款付给商家或厂商。 这种金融操作是非常合理的，它不仅给顾客方便，鼓励消费，使市场活跃。它还使债务、 债权的分布转移。厂商、商家专注于经营，不用去分析顾客的信用度不用追讨款。而信 用卡公司充当债权人，信用卡公司专长于顾客分析。美国信用审查很发达，每个人都有 一份信用档案。信用卡会给信用好的客户更优惠的政策，而对赖帐的也专长于法律追究。 厂商转天可得到销售款，对生产经营又是巨大的支持。国内的三角债非常严重，与缺少 这些机制也有关系。 美国的状况固然与她发达有关，但关键原因还是美国市场的开放。中国金融的落后很大 原因是官僚、无竞争造成的，不用说每年金融腐败的死账、呆账。就是可以赚钱的事， 银行也不主动作。例如，迟迟不开放个人支票的使用。在美国只要有银行账户，自动会 有支票账户，所以大家付款都用信封寄支票，方便安全。大陆不开放个人账户，使大家 出门带现金，非常危险。去年上海空险中的一个经理被采访中就提到自己身上带着10万 现金为其母看病准备的。为什么这是银行的损失呢？因为大家没办法，只有将钱拿在身 上，银行就失去这部份资金的持有时间。最荒唐的是境外中银系统，海外华人回国要带 现金回国，一是通过银行成本高；二是存取麻烦。笔者在93年与境外中国银行联系，根 本就不受理。 (二十八)、由一则新闻看美国对移民的态度 新闻：移民和非移民减免申请手续费备低收入证明移民局将接受申请　 　 (记者包承吉洛杉矶市报导)在日益增多的社区移民组织的不断要求下，移民局代理副局 长耶茨日前表示，移民局将会接受移民和非移民减免申请手续费的申请。　 耶茨代理副局长指出，减免各种移民或非移民的申请费用，必须通过填写正式的申请表 格，申请人必须能够证明其经济收入的确无法支付移民申请的费用。在一九九八年，移 民局已经颁发了一份移民、非移民申请表格的减免审批指南。由请人必须是属于低收入、 老年人或者是残障人士。申请人必须申述其不能支付费用的理由，在递交申请表的同时， 申请人必须同时提供有关的证明文件。　 在上述的减免申请费用的申请表中，申请人被要求填写本人的有关资料，填写的内容必 须准确，最后申请人还必须签名。凡是下列人士可以享受移民或非移民申请的费用减 免：属于低收入家庭的申请人。在过去的一百八十天内，申请人曾经申请或已经享受下 列联邦提供的生活补助：食物券（FOOD STAMP）、联邦医疗保险（MEDICAID）补充 社安福利（SECURITY　 INCOME）和临时安全补助（TEMPORARYASSISTANCE TO NEEDY FAMILIES）。　 申请人也可以直接以低收入为理由申请手续费减免。但是申请人必须提供其税表，以证 明他（她）的家庭收入低于美国贫穷线水准。美国贫穷线的标准以美国健康和人类服务 部的规定为准。　 如果申请人是以年老为理由，那么申请人必须是六十五岁以上的人士，同时在提出申 请时提供年龄证明。　 以残疾为理由提出申请手续费减免者必须提供医生的证明和由社安局、健康和人类服 务局、国防部及退伍军人局颁发的有关的证明。　 当事人还可以以其它的特殊理由提出申请减免，移民局也会根据具体情况作出决定。　 其它可能需要的证明材料包括：水费、煤气、电费帐单、电话帐单等。房租收据、家庭 食品、医疗和托儿费用的收据、本人和同居家属的家庭资产证明等。　 【关东评】来美国就学的外国留学生，在入学介绍时，大概都会听留学生办公室的人员 讲话，其中包括对美国的介绍，特别提到美国是个移民国家，他们的祖先大都是非法移 民，比今天的留学生要艰难等。明显在邀请留学生能在美国扎根的语气。事实就是这样， 美国的大门是敞开的，但美国是美国人的国家，这种敞开并非是无条件的，为了保护本 国居民利益，自然定了一些合理的规则。 我们很奇怪，为什么大陆许多偷渡的，连中文都不懂怎么会在美国扎根？偷渡大多不会 被抓住，在美国境内，只要不惹官司，你在大街上、在住所也是自由的。美国警察不会 贸然因个人判断盘问行人，错了要负歧视、侵权等罪名。入室查问更严重，属完全违法。 如果你看到餐馆打工非法移民被抓，一定是有人举报。 前几年“金色探险号”三百多大陆移民被抓，到现在大部份都获得了合法身份。奇怪 吗？只要来到这块土地，你有因害怕恐惧、贫穷而留下来的权利，当然你要证明你的恐 惧、贫穷以及无犯罪记录。这要求不过份。 对学生毕业后居留，美国给学生一年的实习权利。雇主可在一年内雇佣你而不费心去顾 忌法律手续。你有和本地居民同等的受雇佣便利，而且缴税少。一年之后，雇主要为你 办H-1工作签证，但雇主必需给你本行业合理的工资水平，低于那个水准，你的签证申 请会被拒。这是为了避免借机压榨外来劳动力，也促使雇主雇佣真正有相当水平的人才。 这种要求也不过份。 在美国生活长的大陆移民，会感到美国本地人多少对外裔的“歧视”，总觉入不了“主 流”。再听说过去同学在国内升官、发财，又不免有失落感。有的对党、政府都到了必 需维护的程度。这种心理的解释为：在美国懂得了自己的权力尊严，但同时忘了，在大 陆，即使本国人对本国人，歧视远超过美国。自己对中国的看法，还基于发迹的同学、 名人。不是吗？外来打工的就不给福利，就可以因无暂居证被抓、被投监狱。警察可以 随意在街上盘问行人，可以破门而入-不论你在宾馆、还是在住所。当然，就不用提户口 的歧视了。美国招工都特别声明，“本企业是平等雇主，不论种族、性别、年龄”。在 大陆招工赫然写着：“要求本市户口”。而简历最显眼处要写明姓别、年龄。身份证上 还注明民族。在美国雇主无权过问你的信仰、年龄。在面视前，也不知道你的性别(如果 名字看不出男女)。(笔者开始作自己简历按国内格式还弄出笑话，希望申请留学的同学 们在简历上不要注明年龄、性别等) 愿以上新闻能帮助理解美国的移民政策。